钓罢归来不系船,江村月落正堪眠。
纵然一夜风吹去,只在芦花浅水边。
一首小诗,把人带入到云淡风清,明月高悬,野草微风的江南水草边,此诚空曙所能为也。 相传司空曙性耿,家贫,常遭贬谪。史料说他性耿介,不干权要。家无担石,晏如也。尝因病中不给,遣其爱姬。
这段话还是有点小毛病,细心的人可以看出来。能养得起爱姬的人,怎么也贫困不到哪里去,所谓饱暖才思淫欲。不管怎么样,司空曙被贬到过长沙倒是真的。他的诗别有一种凄清之感,如“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思之令人泪目。
司空曙除拥有“大历十才子”之名外,其他似乎平平。但司空曙的诗确实不错,象开头这首小诗,写尽江南风月,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另外,司空曙的诗特别是写相送之诗,真是看似随意,实则力道无穷。直入心底使人激凌。如:乍见翻疑梦,相悲各问年。
司空曙与卢纶是表兄弟,彼此之间常有唱和,不过两人聚少而离多,前文我讲过卢家是以隐闻名,其家族多得皇上垂青,司空曙沾表弟的光应是自然不过的了。
静夜四无邻,荒居旧业贫。
雨中黄叶树,灯下白头人。
以我独沉久,愧君相见频。
平生自有分,况是蔡家亲。
作为大历十才子之一的司空曙,登进士第。曾官主簿。永泰二年至大历二年,为左拾遗,在长安与卢纶、独孤及和钱起吟咏相和。后贬为长林丞。贞元初,以水部郎中衔在剑南四川节度使韦皋幕中任职。官至虞部郎中。从这段话中看出,司空曙官位并不高,一生也好游玩,照顾家庭估计也就潦草了事吧。
《唐才子传》如此描述司空曙:
曙,字文明,广平人也。磊落有奇才。韦皋节度剑南,辟致幕府。授洛阳主薄,未几迁长林县丞。累官左拾遗,终水部郎中。与李约员外至交。性耿介,不干权要。家无儋石,晏如也。尝病中不给,遣其爱姬,亦自流寓长沙。迁谪江右,多结契双林,暗伤流景。《寄暕上人》诗云:"欲就东林寄一身,尚怜儿女未成人。柴门客去残阳在,药圃虫喧秋雨频。近水方同梅市隐,曝衣多笑阮家贫。深山兰若何时到,羡与闲云作四邻。"闲园即事,高兴可知。属调幽闲,终篇调畅,如新花笑日,不容熏染。锵锵美誉,不亦宜哉!有诗集二卷,今传。
司空曙留下十百七十多首诗,风格并无太大变化。于夜深人静之时读其诗,有沧浪之感。老夫从诗史之迹中可以探寻其影响轨迹,当数义山为最,直到明清之林古渡。
后记:今日除夕,匆匆草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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