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寒暑假我们都会回老家呆着,用孩子的话说,大自然才是生活的好地方。在老家的山山水水里,孩子犹如出笼的鸟,到处飞,呼吸新鲜的空气。寒假回老家,最好玩的当属甘蔗厂。满满的甘蔗记忆,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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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蔗厂在村口不远的地方,左边是田地,右边是河溪。村里的田地,平旷的不多,沿着山坡一路向上,像梯田形状。种甘蔗是孩子们的最爱,妈妈们削好甘蔗节种,孩子们就会帮忙把甘蔗节放田坑里,看着一排排整齐有序的甘蔗园,孩子们会由衷地感到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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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长长的等待中,不经意间,甘蔗就长得比孩子们还高。一片黑压压的甘蔗林,吸引着孩子们的热情,嘴馋的孩子,会在大人不注意时,掰倒一根甘蔗,啃皮吸汁,甜到心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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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割手叶挡路,也是全然不怕的。如果这时不吃,到了收获的季节,甘蔗就会成捆成捆地输往甘蔗厂,榨成糖,想吃甘蔗就不容易了。虽然妈妈也会留一点打牙祭,可是放着成片的甘蔗林不吃,一点都不是我们熊孩子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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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回老家晚了,寒假好多甘蔗都收成了,送往甘蔗厂榨糖了。孩子们只好转移目标,整天围绕着甘蔗厂捉迷藏,其实是在发现时机,看看能不能顺手牵羊弄个把甘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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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蔗厂里边在榨糖,村里的叔叔伯伯们一人一个岗,榨出的糖浆,流出来后,会过一个又一个池,可能是在过滤,越到后面,糖浆就越浓稠,犹如巧克力糖浆,甩一甩能成丝带状,那个浓香味啊,引得孩子们口水直流,恨不得拿跟甘蔗棍往糖浆里搅一搅,一定能带走一棍子的糖浆。不过得手的几率极低,却从不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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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蔗厂外面堆满收来的甘蔗,叔叔伯伯们忙得团团转,哪有心思管这帮瞎闹的孩子们。大家有时候会在马路上翻筋斗,跳高,因为路上铺满甘蔗皮渣,跳下来一点都不痛。糖厂榨出来的甘蔗皮渣,倒在田地里晒干,变成柴火。皮渣太多时,就平铺倒在村马路上,几公里的马路铺上甘蔗皮,软软的,犹如地毯般,熊孩子们会在上面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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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甘蔗厂会有后续运作,有灯光照着,熊孩子们就躺在路堤边的草坡上,唱儿歌,讲鬼故事,看星星,滚草坡,哎呦,那个乐哦,真把这甘蔗厂当乐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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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暮霭时,甘蔗厂的叔叔伯伯们会陆陆续续回家吃饭,留一两个看守。因为糖厂温度高,怕孩子们出意外,看守挺严的,到了黄昏时间,一般不再榨糖,而是做收尾工作,将几池糖浆晾凉,等发硬好做下一步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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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玩捉迷藏的熊孩子,就会趁机悄悄溜进去甘蔗厂看师傅制作白糖红糖,问东问西的套近乎,哄得师傅一个开心,每人一根甘蔗棍往糖池里一捞,糖浆顺着甘蔗棍流啊流,瞬间凝固,孩子们又舔又啃,比吃糖葫芦还好吃。那个满足呀,一辈子都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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