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青春苦短,谁愿来日方长。” 其实我压根儿就不太明白什么叫做来日方长,只是随声附和的作风把我吹的习惯了这个词的存在,并且自作主张地使用它,比如现在,我把它放在了题目的位置,并且一如既往的往跑题了写,没办法,语文课是数学老师教的,好多作文我都是在数学课上完成的。 大三下学期,突然烧包一般的买了辆山地车,每天都绕着学校周围的十公里雾霾骑行,头巾,墨镜,半指手套和淘宝上几十块钱的卫衣成了那时候的全部装备。当然了除了这些硬件设施,音乐作为旅行路上最好的充电器也是不能少的,于是那个一碰就死机的三星手机成了又一项必备的骑行装备。我曾试想过骑着车子到从未到过的地方,去看那些陌生的人,陌生的人间冷暖和酸甜苦辣,它们就像一幅流动的大屏幕一般展现在我的面前,而我对于它们也不过是个或多或少的观众。人们可以尽可能的快乐着自己的快乐,悲伤着自己的悲伤,不用炫耀,也无需掩饰,一切都真实的摆在那里,让我看着眼里,记在心上。 不可否认,在某段时间充裕到不知道该怎么浪费的日子里,我把曾经的试想变成了试行。也仿佛茅塞顿开般地发现原来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大,大到足够让每个陌生的地方都可以给你一个迷路的理由;而我们每个人却是如此的渺小,小到你即使深夜迷失在荒野哭的惊天动地一般,这个世界也不会为你改变一丁一点。于是我们就自然要通过用字造词,用词造句的方式来壮大自己的“实力”,增强所谓的“存在感”。也就顺理成章的结成了许多的圈子,只是每个人的圈子大小不一,成分各异。而圈子和圈子之间又或多或少的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于是所谓的“为人处世”就成了处理这些复杂关系和交集唯一方法。而旅行也许就是试着跳出自己的圈子,去看看别人圈子里的别人过得怎么样,就像去看一场无关输赢的足球比赛,只是看个热闹,添个人气罢了。当然了,不排除那些为了陶冶情操,寄情于山水的文人骚客是带着多么崇高到凡夫俗子的我们都无法理解的理由去旅行的。但我想更多的人是为了稍稍离开自己的圈子,去和那些陌生的人和景say 个helio ,而这些人自己对于那些陌生的事物也同样是陌生的,你不必在乎他们会怎么看你,你也没时间去管他们究竟是什么模样,只要是心情顺畅,潇洒走了一会儿就已经达到了旅行的目的。 自然旅行归来,一切又要照旧,最多就是在朋友圈里放几张自己面带微笑坐落于山水之间的照片,以此告诉熟悉的人们自己离开你们依然过得很好,好让他们更加的对你“疼爱有加”。毕竟生活要继续,旅行不过是其中的几个小插曲,就像课间的十分钟玩累了就得上个四十五分钟的课来休息下一样。 印象里的假期是广场和客满堂,人们在那里聚集又在那里觥筹交错,相互诉说着自己圈子里的点点滴滴,每人来个三杯两盏白酒,再去鸿丰与君歌几曲,然后便是枫林晚的一夜豪赌,费劲心思的想把自己身上的几十块钱输光,然后电话铃声响起,我妈喊我回家吃饭,接着相互告别,各自天涯。更多的时间留给了回忆缅怀和更多对未来重逢的遐想。因为假期总会结束,就像旅行也终将归来一样。 房东的孙子每天一下学就跑过来缠着我,让我给他出题,在我把《卖拐》里关于猴子的脑筋急转弯出完了之后,我承认自己的江郎才尽了。于是最后一次我问他:“你今年几岁,去年几岁,明年又是几岁?”他一边咬着手指一边说:“今年八岁,去年七岁,明年六岁”我追问:“怎么明年会是六岁呢?”他答:“那就五岁?四岁?。。。”然后朝我扮个鬼脸就跑了,一边跑一边回头喊着:“我是铠甲勇士,你再逼我,我就教训你。。。” 一天晚上下班回到住处,房东大娘叫住我说:“小李啊,我给你介绍个对象吧,涿州本地人儿,家里没儿子,那女孩也是大学生,脾气可好了,你愿意留在我们这边吗?我们这边的条件怎么也比你们那强吧,你们四川那哪有这里富有啊。。。哎对了,你是四川的来吧?”一时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好回了句:“大娘,你容我三思一下吧。。。” 如果说可以选一件事逃避的话,我想孙子的那事儿确实是可以的,你没法让一个孩子按着你的意思来,他想怎么着就怎么着,想不着调就不着调,想撒娇就撒娇,因为他还只是个孩子。可奶奶说的那事儿我却没法对她说自己是铠甲勇士。再逼我,我就怎样怎样。成长真是件可怕的事儿,所有的人生轨迹都被设计的环环相扣,不会给你一点抽风的时间和理由,不过还好,我还没有毕业。在这段即将结束的学生时代,我打算再抽回风,因为毕竟此时此刻我还是个学生。 静若处子动若脱兔,静如瘫痪动如癫痫。做自己想做的事儿,让自己到过的每个地方,人们都会惊讶的大喊:”天啊,这家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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