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像一株无尽的藤蔓,在大脑深处肆意延伸。—题记
奶奶说你和我是注定的缘分,从我降生在这个家庭的第一天起,你便被送到了我家,听说那个时候你还是个未睁眼的小可爱,喜欢在温暖的地方使劲的蹭。我记忆中的你有一个特别有力的大尾巴,不经意的甩动打在脸上特别疼。
你喜欢在春日的阳光下奔跑,爱在夏日的树荫处打盹,习惯在秋日的丰收里格外欢喜,不厌烦在冬日的清晨哈着气陪我上下学。奶奶说只要看见你就知道我在哪里,因为你就像我的影子。那个时候屋子旁的路还经不起大雨的洗礼,每逢雨水,必定又意味着上学得吃点苦头。小小的身板,背着一个不合身的大书包,书包里并非全是书本而是当时个人认为自己珍爱的小玩意。柱着个拐杖与大地的粘力负隅顽抗,还好身旁还有个同样狼狈的你,为了追上你奔跑的脚步我欣喜不已的努力向前。
小时候难免无知,做错事是少不了的,但是又怕爷爷奶奶的训,总免不了带着你四处躲着,害得你粘了一身的苍耳。
因为你,给我留下了一个错误的印象,那就是所有的小狗都十分温顺。十岁可能是我格外调皮的年龄,也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看到什么东西都觉得很新鲜,比如,潘爷爷家门前的石榴树。有那么一个月份,每每路过石榴树的时候都会看见上面挂着一个个像灯笼一样的果子。于是,在我欲爬树的时候,一只特别凶狠的黑狗冲了出来,至今还记得它眼里那令人不寒而栗的光。再往前一步,影子一闪而过,你和它同时冲了过来。一阵撕咬之后,两败俱伤,那天晚上想起你掉了一地的毛发怎么也睡不着。从此以后,我不再靠近那颗树,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好奇。
白云苍狗,从渐渐沉重的喘息声里才觉察到你已经老了。不知又过了多少时日,由于小学搬迁,我不得已开始小学和初中住校留学的旅行,和你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就连你离去的那一天我都无情错过,那一年,我十二,你十二。脑海里始终挥不去你特有的影子,如果我说,我想你了,你会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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