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还在做梦的我突然感觉到小腹一股暖流涌过,这是一种“不详”的预感和征兆,果然生理期来了,并且提前来了。我做好后续工作回到床上,准备续上刚才没做完的梦,而生理期开始作妖了。小腹开始疼痛,好像是在气球里吹了一大口气,气球并没鼓起来,有一只手却在使劲儿的捏进去的那口气,气球在捏爆的边缘徘徊,却就是不爆炸;又好像是在小腹里插进去一把刀子,使劲儿的搅动,没错就是刀绞的感觉;又好像是在小腹里灌了铅一样沉重,一动都不想动,就想趴着,最好是在暖暖的被窝里趴着。
生理期我们习惯叫她月经、例假、大姨妈,或者是“那个”。上过生物课的都知道那是女孩子到了一定年纪子宫发育成熟子宫壁脱落的现象,大人会说那是女孩子长大了的象征。生理期是每一个女孩子成长路上不可避免的经历,她陪伴我们的时间远远胜过了那些还没准备好和你结婚的男朋友,毕竟男朋友缘分够了再舍不得还得说拜拜,生理期不行,虽然她一个月只来那么几天,但仅仅那几天足以让女孩子们疼得刻骨铭心。
记得第一次来生理期时是十四岁,我妈不在家,在那之前没人跟我说过自己无缘无故也会流血,我蹲在厕所里擦一下血还有,再擦一下还有,开始自己并没有很害怕,就一直在厕所里待着,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很长很长一段时间过后我还在流血,我害怕了,好害怕自己会血流干会死掉。我妈回来了,在厕所里找到我,什么也没说转身去拿了卫生巾叫我怎么用,又拿了卫生纸教我怎么叠,怎么垫在上面。
在学校里生理期似乎是一个很隐晦的话题,我没来生理期之前宿舍里也有人提起过,那是两个生理期来的比较早的同学,但我们另外几个没来生理期的一插嘴她们就不说了,让我们别什么东西都听。记得有一次考试,有一位女同学生理期来了,对着男性监考老师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口,脸通红着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弄得老师一头雾水,最后就问她是不是不舒服要出去,她才如蒙大赦的点着头跑了出去。
那时候我们也会把卫生巾夹在书本里抱得紧紧的又偷偷摸摸的带到教室里,我们把它叫做“那个”,好像是女孩子之间的暗语一样,“你带那个了吗?我那个来了。”这句话女孩子们应该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上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晚自习,后面的女同学一直趴在桌子上,下课我们叫她的时候才发现她捂着肚子,一头汗,一脸痛苦。看自习的是位女老师,让我们几个人把她扶到宿舍里,嘱咐我们用饮料瓶装热水塞到被子里,后来又送来了止疼药。那是候我的生理期还并没有什么感觉,没试过疼到流汗的感觉,看着她蜷缩在床上眉头紧邹的样子真让人心疼。
再到后来,上了大学,宿舍里开始大大方方的讨论了:
“你的生理期几天呀?”
“才三天,太少了吧?”
“我的有七天,闹腾死我了!”
“我的来的时候特别多,可疼死我了!”
“要不去看看医生吧?”
“我的就一点点,颜色不正,都吃了好久药了,真烦!”
“那你可得注意了,听说对以后生孩子不好。”
“我奶奶说,结婚了就好了!”
“我妈也说生个孩子就不疼了!”
……
关于“生个孩子就不疼了的说法”,我们还真遇到过,而且是医生说的。舍友生理期疼得实在受不了,我们带她去了学校的诊所,医生给开了止疼药,说止疼药不能多吃,不行就找个男朋友,毕业了就赶紧结婚,生个孩子就不疼了。我舍友闷闷的回了一句“那我还是疼着吧!” 我那时候挺纳闷的,我们宿舍有男朋友的女孩子生理期来的时候也疼得死去活来的呀?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生理期也开始疼了,我终于也体会到了那种大夏天抱着热水袋,捂着被子还疼得人想哭的感觉。应该是我之前太嚣张了,生理期乱吃东西的报应。我开始戒掉了零食、辣条、烧烤、关东煮等等这些可爱又美味的东西,像个神婆一样给自己掐掐算算,下个月什么时候她会来,什么时候不能吃凉的,冷的,冰的,辣的,有刺激性的,什么时候要准备夜用的还是日用的、320 ㎝长的还是380㎝长的、有翅膀的还是没翅膀的卫生巾。慢慢的,生理期似乎感觉到了我的诚意,疼痛感越来越轻了,疼痛的天数也越来越少了,到现在只有第一天我需要像个战斗鸡一样坚持住,后面的四天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还在经历痛经的女孩子们,也希望你们多多注意饮食习惯和注意休息,早日和生理期握手言和,愉快做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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