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是不推荐我看《浮生六记》的,因为太过悲惨,害怕我看到怀疑人生。但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因为我很想知道为何陈芸被评价为中国文学史上最可爱的女人,为何被胡歌力荐,为何它会一版再版,经久不衰?
很奇怪,读其他的书,我输出的文章多半是书评。而读《浮生六记》,我却写不出一句评论。
本以为浮生若梦,为欢几何?是沈复想描绘这一生的凄凄惨惨,读到唐诗宗匠必推李白杜甫,陈芸爱李白的对话,又知这诗句出自李白的《春夜宴从弟桃花园序》,沈复起这名,多半是因为陈芸吧。
当我读到
芸曰,“今世不能,期以来世。”
余曰:“来世卿当作男,我为女子相从。
芸曰:“必得不昧今生,方觉有情趣。
我忍不住幻想,如果他们生活在这个时代,如果真如他们所说,带着前生的回忆,活在今世,芸做男子,复做女子,那会是什么样子?
真希望,这一世,如你二人所愿。
1.重温“闺房记乐”中三‘白’对话
芸笑曰:“妾尚有启蒙师白乐天先生,时感于怀,未尝稍释。”余曰:“何谓也?”芸曰:“彼非作《琵琶行》者耶?”余笑曰:“异哉!李太白是知己,白乐天是启蒙师,余适字三白,为卿婿,卿与‘白’字何其有缘耶?”芸笑曰:“白字有缘,将来恐白字连篇耳(吴音呼别字为白字)。”相与大笑。
沈:《琵琶行》出歌了。
芸:你说我与白字有缘,其实我与沈也有缘。
沈:为什么?
芸:这首歌是沈谧仁唱的,而你也姓沈。
沈:当时你说“三白”是白字连篇,那“二沈”又是什么意思呢?
芸:我与三个‘白’有关,你字三白。第二次也就是再一次,即‘复’。二沈也就是沈复,所以我是与你有关呀。
2.重温“闺房记乐”中芸扮男装
芸曰:“惜妾非男子,不能往。”余曰:“冠我冠,衣我衣,亦化女为男之法也。”于是易髻为辫,添扫蛾眉,加余冠,微露两鬓,尚可掩饰,服余衣,长一寸又半,于腰间折而缝之,外加马褂。芸曰:“脚下将奈何?”余曰:“坊间有蝴蝶履,大小由之,购亦极易,且早晚可代撒鞋之用,不亦善乎?”芸欣然。
周末咱们出去旅游呀!
芸:前生是我女扮男装,这次该你啦!
复:不,现在这个年代,女子随便出门,不用装扮啦。要不为了追溯回忆,你男扮女装吧!
芸:那好吧。
复和芸去商场买了裙子,假发,高跟鞋,彩妆......芸身穿长裙,带上假发,脚踩小高跟,擦着口红画着睫毛膏,前世是温柔乖巧的妻,这身打扮有种森女风妹子的感觉。装扮起来,毫无违和感,如果芸是这个年代的女性,该多好呀!
3.重温“闺房记乐”中狗蝉论
芸初默默,喜听余议论。余调其言,如蟋蟀之用纤草,渐能发议。其每日饭必用茶泡。喜用茶泡食芥卤乳腐,吴俗呼为“臭乳腐”;又喜食虾卤瓜。此二物余生平所最恶者,因戏之曰:“狗无胃而食粪,以其不知臭秽;蜣螂团粪而化蝉,以其欲修高举也。卿其狗耶?蝉耶?”芸曰:“腐取其价廉而可粥可饭,幼时食惯,今至君家已如蜣螂化蝉,犹喜食之者,不忘本也。至卤瓜之味,到此初尝耳。”
小吃街上章鱼小丸子,羊肉串,烤冷面,烤猪蹄,面筋,小土豆应有尽有,芸最爱的是炸臭豆腐,这臭味要比臭腐乳更臭。
复又和芸开玩笑:这一次,你是想做狗还是想做蝉?
芸说:我吃这东西,是可以回忆起前生的味道,还有与你相处的点滴。这东西,闻着虽臭,吃起来真香呢!要不要尝尝?
复:你这又是设圈套想让我做狗吗?
芸:现在有个词叫单身狗,你要是也做了狗,我们两只单身狗又成了一对。说完,芸按着复的鼻子把臭豆腐塞进她的嘴里。
4.回归
做了一篇手帐,我也该回归了。
哪有今生来世?这些不过是我自编自演的一场戏。
所谓的今生来世,也是陈芸沈复这样的两个人物,活在我们心里。看到某些情景,会想她们如何伉俪情深吧。
我们这一世,不会有男尊女卑,不会有封建束缚,比起他们的颠沛流离,命途多舛,我们真的太幸福了。
缅怀这两个人物,也是为了更好的活再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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