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外界的环节并不友好,他们往往被“保护”在家里。
我们的城市中,充斥着类似充满障碍的人行道路。
这些年来最为人诟病的,当属城市中无所不在的盲道。中国有了全球长度最长、分布最广的盲道。但是几乎所有盲道,上面都没有盲人。
在很多国家,无障碍出行的意识已经深入人心。2000年,瑞典就曾通过《从病人到市民:残疾政策全国行动计划》。残疾人不仅是“病症角色”也是“普通市民”。在这些理念的指导下,瑞典非常重视无障碍设施的建设,并把无障碍出行视为一项基本的人权。
有一次,潘梦去国家大剧院看演出,国家大剧院的无障碍通道连着地下停车场,坡道非常陡。她看了一眼觉得太危险了,就找路人一路拽着她的轮椅护下去。可看完演出之后,因为无障碍通道不是在正门,所以她要先到地下层,然后再上去。可路上坡道太陡了,她没有办法上去。当时时间已经很晚了,身边空无一人。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来,潘梦试着冲刺一下,冲到一半,就冲不上去,那时候轮子也开始打滑往下坠。她立马刹车,开始喊叫,幸亏旁边有那个停车场值班的保安,才免了一场悲剧。
类似这样的无障碍通道,真的太常见了。想起那次惊险的经历,潘梦心有余悸“我真的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那可是国家大剧院呢”。
前几年,大程子去台湾和日本旅游,很惊奇地发现,出行时的愤怒和焦虑消失了。酒店可以提供专门的无障碍房间,随处都有干净整洁的无障碍卫生间,无论是寺庙、天桥、沙滩,都会有无障碍坡道和直梯。她一路畅行无阻。
日本公交车都配有无障碍伸缩坡道。那次,她亲身体验到了一个包容、平等、无障碍的社会环境是多么重要——“原来不能走路并不是我的错,整个社会应当为我提供必要支持”。
根据中国消费者协会和中国残疾人联合会发布的《2017年百城无障碍设施调查体验报告》显示,目前,我国无障碍设施整体普及率为40.6%(日本80%)。
但就算是这个较低的普及率底下,无障碍设施的靠谱程度仍旧堪忧。
上海有人公益基金会残障项目总监蔡聪也是一名视力障碍患者,这么多年来,他几乎没有在盲道上走过,“因为你不知道它会把你引向哪里”。相比起这些形同摆设的盲道,蔡聪更习惯用手机导航工具。
新华社曾报道过北京盲人陈国跃的故事。有一次,他参加完盲人图书馆的活动,刚出门发现盲道“消失”了。他在“断头”盲道边犹豫不前,试探良久,没想到刚迈出一步,就不幸被路过车辆撞断了13根肋骨。
看到这儿,你可能会想“我不是残疾,我的家人朋友里也没有残疾人”,就觉得事不关己了。面对残疾人,我们常常会自诩“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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