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文/图 胡卓明

中午和友人们相聚于一家北京涮肉馆吃涮羊肉。带上了些从绿春带回的小锅酒。本想在土坛子里藏上些日子褪褪火气再请出来喝。可惜每次都是不到三月酒已可见坛底了。友人相聚无酒不成席。把肉一块，一块的放入清水中。肉的油脂把清汤浸染。一片一片的肉在肉汤里咕咚咕咚的翻滚着。几秒后把肉从汤中夹出，皱皱巴巴的羊肉片裹着些汤汁。和午间的艳阳相应和。实在美哉！

餐后回到画室，友人们开始聚拢画画。窗外的阳光透过洁白的纱帘照在模特的脸上。茶桌上一盏暗红色的普洱茶冒着一缕青烟。许久画室里不曾有友相聚画画的踪影。

人来人往，络绎不绝。今年的对联是“老友常在，书画出新。”暮春午后，一年已过四分之一。把水从缸里舀出来。烧水的水壶咕嘟作响。画室里又恢复了几年前的姿态。

午后 午后

有理想把此态做成常态，又害怕谈艺术和文化在当下的奢侈。这样一个午后是因设计工地相约档期没法排出而成。所以显得更加弥足珍贵。能理解每次看《圆桌派》梁文道都要带上几瓶红酒来做宣传。文化不易，理想不易。不禁感慨情怀的动力。有些东西是要靠金钱的投入，和时间的滋养而出的。只是也踌躇不前。生怕投入了，倒不像如今这般恣意妄为，敢说，敢做……

最近中信和美国关于芯片闹得沸沸扬扬。后细想每次去电信办理业务总是被送上几款中信手机，捆绑销售。如果真要去选择一款手机购买，实不可能选择之。但电信所送的卡总要捆绑于手机之内。最后不得不手持两个电话一个是所买的，一个是被送的。而且每年赠送一个，不要还不行。那多年以来一直如此。今天一劫也在所难免了。

一切都是如此，芯片也好，基础设计也罢，艺术，文化更是。短平快固然来得狡黠。却也就丢了精致的可能。今走在街上没法买到一份好的产品，一间好的房子……都是忙着，忙着！

金钱的付出，时间的滋养。

这一午后当时只道是寻常。可能一段日子后就变得难能可贵。有些友人已不能相聚。只愿老友常在，书画出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