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作人经典作品合集》之知堂回想录(上)周作人著
《第一卷之一缘起》
1256既然是自叙传了,这总要写得像个东西,因为自叙传是文学里的一品种,照例要有诗人的“诗与真实”掺和在里头,才可以使得人们相信,而这个工作我是干不来的。
《第一卷之二老人转世》
《第一卷之三风暴的前后-上》
《第一卷之四风暴的前后-中》
《第一卷之五风暴的前后-下》
《第一卷之六避难》
《第一卷之七关于娱园》
《第一卷之八书房》
《第一卷之九三味书屋》
《第一卷之一〇父亲的病(上)》
《第一卷之一一父亲的病(中)》
《第一卷之一二父亲的病(下)》
《第一卷之一三炼度》
1257末了的一天是“炼幡”,便是炼度的正文。其法系将记着死者姓名的幡,折叠藏在里边,外边层层包裹,用耐火的包装,据说是多用盐卤,每一层里藏着一种纸糊物件,约有十层光景,扎缚得像一个莲蓬或是胡蜂窠相似。还有左右两副,是金童玉女,也是如法泡制。这三个包好的东西,放在三堆劈柴的火里烧炼,在适宜的时间抖去外壳,将里边的彩物挥舞一会儿,复又烧却,等候第二重的彩物出现,直至最后将主幡烧炼出来,象征从火中将死者超度出了。这做幡与烧幡的工作很是烦难,却要真实的本领才行,因为万一炼不出来,道士便要受罚得从新做过一场的。
《第一卷之一四杭州》
《第一卷之一五花牌楼(上)》
《第一卷之一六花牌楼(中)》
《第一卷之一七花牌楼(下)》
《第一卷之一八四弟》
《第一卷之一九县考》
1258换句话说,时文便是八股文章,四书读熟会得背诵了,学做“破题”以及“起讲”,一直加到“后股”,共成八股,算是“完篇”了,这便有进考场的资格,够得上“文童”或童生的称号。
1259八股文是题目都是出在四书上面,所以说这是“代圣贤立言”,是非常可尊贵的。破题是开头的两句话,须将题目的意思讲说清楚,这便叫作“破”。俗语说初次遇着的事情,是破题儿第一回,也就是借用这个意思。因为八股文里出来的尽是圣贤,所以破题上也有一个规则,便是“破”孔子时务必称“圣人”,孟子等人则称大贤或先贤,此外无名之辈一律号为“时人”。
《第一卷之二〇再是县考》
《第一卷之二一县考的杂碎》
1260县考大抵在阴历十一月初,府试则在十二月中旬,正是大寒的时节,考试的前一天在半夜里起床,洗脸吃过什么油炒饭之后,便准备出发了。
1261不是院试,考场的关防是照例不严密的,所以人们都可以进去,找适宜的位置坐定,叫人代去点名接了卷子回来,一面安排考具。这是甬道两旁的东西两个大的厂子,里边又用短墙隔开,每一区域可以容得两三排长板桌,每排可坐一二十个人吧,这在院试时节才有坐号,现是不妨乱坐的。不久便封门了,是时天色也已是鱼肚白,快要天亮了,题目也就发下,这是写了贴了一块板上,由人伕擎着走的。题目有了便要开始作文,于是场中一时便静了下来,但闻咿唔之声随之而起,不过这与前回的很有不同,以前的喧嚣是热闹,现在则有点凄凉之感罢了。
1262此盖是一种监察制度,凡考生作文到一个段落,便须经“学老师”在卷子上文句完处,盖上一个戳记,这在县府考时是由考生自由去盖,所以往往延长至中午,若在院试时乃由学老师亲自光临,挨名盖去,有的只做得“破题”,也就盖上了,虽然一般的情形是要盖在“起讲”的末尾,这才算是合格的。盖戳以后,便任你自由安排,将两篇四书文,一首五言六韵诗做好誊正,就算完事了。
《第一卷之二二县考的杂碎(续)》
1263说到考场中的吃食,这一天的食粮原应由本人自备,有的只带些干粮就满足了,如松子糕枣子糕红绫饼等,也有半湿的茯苓糕,还有咸的茶叶鸡子,也有带些年糕薄片,到那里用开水一泡,就可以吃了,水果则甘蔗桔子也可以多少带得。不过开水在考场就很是名贵,这其实也是难怪的,因为考场算是禁地,在里边做生意,当然要费用,自然“水涨船高”了。
《第一卷之二三义和拳》
《第一卷之二四几乎成为小流氓》
1264流氓的生活里最重要的事件是挨打,所以非有十足的忍苦忍辱的勇气,不能成为一个像样的“破脚骨”。
《第一卷之二五风暴的余波》
《第一卷之二六脱逃》
《第一卷之二七夜航船》
《第一卷之二八西兴渡江》
《第一卷之二九拱辰桥》
《第一卷之三〇青莲阁》
《第一卷之三一长江轮船》
《第一卷之三二路上的吃食》
《第一卷之三三南京下关》
《第一卷之三四入学考试》
《第一卷之三五学堂大概情形》
《第一卷之三六管轮堂》
《第一卷之三七上饭厅》
1265学生每天的生活是,早晨六点钟听吹号起床,过一会儿吹号吃早饭,午饭与晚饭都是如此。
1266学堂里上课的时间,似乎是在沿用书房的办法,一天中间并不分作若干小时,每小时一堂课,它只分上下午两大段,午前八点至十二点,午后一点半至四点,但于上午十点时休息十分钟,打钟为号,也算是吃点心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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