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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开感受(50)

改开感受(50)

作者: 陈家老爷爷 | 来源:发表于2018-02-12 09:19 被阅读0次

    一九八六年时李建才透露公司将在梅陇地区买一批房,只是那房刚开始建造。我呢,想:路是远了些,且落乡了,好在两儿都在念大学了,他们的工作都将有国家分配,我一定要申请分房。阿芳她们生产组里也传开了这个消息。小杨、小黄、小朱她们鼓动阿芳改善居住条件,她们已听说:将来八一一公司分房,四人户的可分到二十平方的房。她们对阿芳说:“将来两个弟弟大学毕业后,有一个可结婚在家里了。”八七年时,小杨告知阿芳,她在木材公司工作的弟弟说:他们公司有批柳安木的小地板,作内部供应,十二元一平方,比市面上便宜四元,问阿芳要不要。小黄、小朱都说该要,问题是买多少?小朱说:“阿拉老公小王现在业余时间总在忙帮朋友同事装修房子,现在造的房子四口之家一般都在二十四平方左右,于是决定买二十四平方,我骑车去驮回来。小朱和小王夫妻来看过,小王还出主意,让在床下摊开晾着,让其干燥,将来铺好地板不会走样。

    八九年初,分房委员会成立,接受申请。我申请了,问明那房子所在地后,于春天里的一天与阿芳一起去看了还在建造中的房子。根据李建才的描述,公司买下的房子有二种式样,一种是连体式蓝阳台的,一种是独幢式红阳台。蓝阳台是阳台外立面贴了蓝色马赛克,红的则贴红色马赛克的了。蓝阳台共有四排,每排四个门号,成一群。我们公司买了一排。蓝色阳台房有二房一厅、三房一厅、和一房一厅。独幢式房条件更好,它的阳台外立面贴了红色马赛克。第一层高出地面五、六十公分,其中有一套大两房一厅三十平米的还要高出半层,所以它的底下有了二大一小房间的地下室。我和阿芳看了后,掂掂自己条件,我对阿芳说:“蓝阳台的二房一厅房子我们要一间问题不大。”这里的房子都是独门独户,二房一厅,还附有厨房间,卫生间,厨房间和卫生间都贴有半墙的白色磁砖,地上铺了米黄色的马赛克。卫生间有白瓷浴缸和白瓷脸盆、抽水马桶,厨房间有水盆,又贴有白色瓷砖的灶台,什么都好,就是还没有煤气,说是以后会接的。蓝色和红色阳台的一头都有头突出在房外的圆型阳台,在当时,显得式样新颖别致。在这苑里的每套房子都有阳台。只是分给当地被征土地的农民房简易些。他们的房造价九百元一平方,蓝阳台一千一百元一平方;红阳台一千二百元一平方。不过九七年时党和国家推出房改政策,让分得福利房的工农大众用优惠价格买下来之后,不愿买房的,房租不断往上涨,逼着人们只得买下。房价就先慢后快地往上涨。我们住的小区房子不论那种造价的都从二千一平方开始往上涨,至党的十八大前都涨到近二万一平米了(还因是地处中环内侧)。八九年过了国庆节开始分房时,我请郑正莅(他是分房委员之一)帮我争取一套五楼的房子,他一口答应。不久在第一次分房会议后,他就告诉我:“给你一套五楼的二十六平方的房子(当时都按房间面积讲,不讲建筑面积),二间房都朝南,一间十四平方,一间十二平方,十二平方一间南面外有近五平方米的阳台。” 我一听,心里高兴,知道那是独幢式房子,阳台又长又大。

    在春天与阿芳去看房时,从沪闵路走过,阿芳就指前后四幢独幢式房子说:“这种式样房子弹眼落睛的,真好。蓝色阳台就比这种式样小了些。不过,东头和西头的房子都有二个阳台,我们若能分得一套也不错(当时并不知道西头那套房是一房一厅的)。”现在拿到钥匙回家一说,不只家里四个人都高兴,整个二楼人家都为我们高兴。这时厂里的电工和木工们自动搭配组成帮工队,帮助装修。在他们是为了赚点钱,在我们呢,则是同事,价格合理,也就愿意。当时,一是新房,墙壁都是白漆的,只是铺个地板就可,没想敲墙什么的;二呢,当时从小房搬到大房,并无再有其它什么需求了。加上这房子设计中,已经考虑到家用电器需要,无论房间、厨房、客厅、卫生间都有一个插座在墙里了。只是我们原买地板只有二十四平方,缺了二平方,好在小区里外,都有当地人去批了建筑材料来卖的,只是价格贵了些,我以二十四元一平方买了二平方小木板,铺的师傅一看,就说不如原买的好,他们就想法铺在墙脚周边了。这样,十一月五日(周日。当时因一车间任务少了,用电量小了,公司休息日调到周六、周日)就搬家了。公司给派了一辆卡车,约好下午一时左右,来我家,科里王利民、小恭、小良、外国人、曹师傅、詹伟隶、小耵等将一起随车而来,帮我搬家。生产组的小杨、小黄、小朱一早(八点)就到了,帮阿芳整理打包等。紫霞、紫娟也参与。紫云帮我将床单包了五斗橱、填被包了大橱。忙乎到十点,我去烧饭做菜。中午都在我家吃了饭。饭后,紫霞带着棘儿去给二号楼的各家各户发糖,引得整幢楼里祝贺声喧哗。

    一点不到,公司的一辆长车身的大卡车来了,因为我与司机打过招呼。帮忙去虹桥路的一处地方去装些木板。木板也是小杨的弟弟帮着买的,准备给棘儿打套家俱用。詹伟隶一下车就有人与之招呼,他一路应答,进到我们这弄内,更是与徐师傅热情招呼。众人一到我屋里,小恭扫了一眼就说:“己师傅家一应俱全,大橱、五斗橱、沙发、缝纫机、冰箱、彩电,老的、新的、现在行的三大件都有了。”小耵也露出赞许神情:“是不容易。”小良则绕着包扎好的大橱兜了圈,伸手拉了拉绳子,点了头,又走到横头,双臂伸进绳里,弯腰试背了下。我感到惊奇,说:“小良,你怎么这么在行?”小良笑着回答:“我在农场里什么活没干过。詹伟隶看了下,就指挥,让外国人、小恭帮小良先搬大橱。小恭其时正欲与紫霞、紫娟、小杨、小黄、小朱搭讪。他起先以为后三人是阿芳的妹妹,后得知是生产组同事,这时听得詹伟隶的安排,立即答了声“好的”,又回头对她三人说了句:“那做的尼龙丝包正好,轻巧实用。”小耵看着只会笑。外国人则对小耵说了:“小恭活络,善交际。”小耵点点头,对其讲:“侬也不错,话不多,沉稳。”这次搬家除了搬大橱慢了些,当大橱搬上车后,小良将绳子拿上来,便与外国人将五斗橱扎住,棘、喆两搭手抬上窗口,小良、外国人便慢慢往下放,王利民、曹师傅、紫云、詹伟隶等都在下面候着。其他人帮着拎箱提包的,待沙发、最后台子也从窗口吊下去后,房间里就空了。等我最后一个离开先后共住了二十多年的老屋时,在心里说:老屋,别了,你将易主,我再也不会搬回来了。

    一上车,詹伟隶就问紫云:“你们兄弟姐妹不是四个人,侬阿弟、紫龙怎么不见?”紫云带点恭敬神态正想回答时,紫娟就说:“紫龙呀,今朝上班。昨晚伊拉夫妻俩来吃夜饭,就搭阿姨爷叔打招呼了,讲自己将与阿姨、爷叔做不远的邻居。阿拉紫龙住在康健五村。阿拉紫龙讲,他家到市花苑正好一公里路,中间没其它房子。”当车到虹桥路放木材的仓库后,小良、王利民、小恭、外国人、棘、喆、紫云、我和小杨一起进去。木板有五公分厚、三十五公分宽二米长,共六块,二人抬一块觉得很沉,小良一看木板就说:“这板好,水曲柳,做家具扎实。”小恭听我讲是小杨帮着买的,就对小杨说:“能不能帮我也买点,我也想自己重新打一套家具。”我一听就说:“小恭侬倒能干,还会做木匠。”小恭说:“那时,买不到好木头。”我便夸了句:“小恭,侬真聪敏。”小恭对我和小杨都看了看说:“看看学学,买把伽(上海话,即锯)子、刨子,做做就会,三脚猫罢了。”我感到他聪敏、好学、勤劳、会过日子。小良笑着说:“我家具也自己打的。”王利民就对小良说:“几时到侬家里看看。”“一句话”小良回答。据说,后来王利民真的与晓盈一起去过小良家。至于小恭说要买木材只是随口而已,小杨也并不当真。讲过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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