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身世之谜之迷魂宫主
再看现在整个酒楼上,除了花枝俏等人和始终对这一切不为所动的林龙和白烟外,就剩下断腕老者了。
这时花枝俏扫视一周后娇声一笑,慢慢走至老者身边说道:
“老东西,你想如何了断呢?”
老者愤愤地说道:“哼!贱妇!要杀就杀,要剐就剐,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想我公孙徒还不是那贪生怕死之辈。”
听了这番话,花枝俏不为己甚,却惊煞了一个人,这个人就是始终不发一言的美少年白烟。
花枝俏听后顿了一下便又笑道:“噢?我说是谁骨头还挺硬的?原来却是威风一时的‘双剑手’公孙徒啊。哎,只是可惜呀可惜,曾经在江湖中威风凛凛的公孙大侠就要在今天除名了,本宫真是为你可惜呀。”
花枝俏一番冷嘲热讽的话,顿时把公孙徒气得双眼吐火,只见他大喝一声:
“贱妇,休逞口舌之能,老夫与你拼了!”一代老英雄却没能跃起,气极之下,令他忘记了自己受制的穴道。
“想死?好,本宫就成全你。”花枝俏说罢双手并拢,直向公孙徒头顶盖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花枝俏突然“啊”的一声收手,只见她那白皙的双手上正沾着一块咬碎了的猪肉。
花枝俏脸色突变,慢慢地走向靠近窗口的林龙和白烟,两人对她的注视无动于衷,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然后娇声笑道:
“好两个标致的人儿,本宫不管你们俩个刚才是谁出手,但只要你们肯归顺在本宫门下,本宫便不再追究。”
好个不再追究,无疑青天做白梦,她的一厢情愿,林龙倒没有什么,白烟却“扑哧”一笑,将刚放进嘴里的米饭喷了出来,不偏不倚正中花枝俏脸上,这下就象是捅了马蜂窝,花枝俏粉脸一变,怒喝道:
“小子,你找死!”
话音未落,双手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白烟抓来,哪知白烟却轻而易举的躲了过去,并笑着说道:
“你想吃鸡?”
适时地举起盘中的一只鸡向花枝俏迎去,花枝俏却好似刚想吃鸡一般,双手紧紧地抓住了那只鸡。
这个情景连始终没有一丝笑容的林龙都忍不住有了一丝笑意,花枝俏却气得花枝乱颤,二话不说,从腰中抽出一道红绫向白烟脖子上缠来,白烟这时却又突然弯腰系鞋,花枝俏的红绫刚好缠住了椅背,恰逢白烟起身:
“噢?”白烟装作恍然大悟一般,说道:“宫主原来是累了,想坐呀,请!”
随着这声请字,但见白烟单腿一扬,一把椅子似没重量般飞向花枝俏,花枝俏举手一隔,椅子却似会动一般,向旁闪去,还没待花枝俏做出任何反应,白烟已身形突起,二指并伸,叭…推向花枝俏,口中犹自说道:
“花宫主,别客气,请坐!”随着椅子的降落,花枝俏身不由已的坐在椅子中间。张口欲骂,方知哑穴被点。
白烟转身看了尚在喝酒的林龙一眼,径直走向卧地的公孙徒,白烟蹲下冲公孙徒关切地问道:
“公孙前辈,你还好吗?”
公孙徒抬起那双失神的双眼,冲白烟微微一笑道:“老夫还好,多谢少侠仗义相助,老朽铭感于心。”
白烟说道:“前辈不必客气,待晚辈为你行功。”
说罢,先伸手解了公孙徒受制的穴道,复又疾点他几处大穴,双掌一推,抵住了他的后背。
公孙徒只觉一股暖流冲击着他的百骸大穴,无比舒服,感觉断腕之处鲜血也立时止住,伤口感到也不太疼了。
之余,不觉暗叹白烟小小年纪功力竟如此深厚。但此时的白烟却感到有一股大力向他压来,迷魂宫的宫女们已同时出手,企图将白烟力毙掌下。
白烟此时正在运功,无力反抗,不禁暗暗叫苦,眼看自己就要把持不住了,来自外界的大力却突然消失,同时耳旁传来林龙冷冷的声音:
“无耻之辈,怎么可以乘人之危,想来也定非善类,须容你们不得。”
之后,白烟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稍许,白烟运功完毕,稍稍打坐了片刻,一跃而起,此地的情景简直令人惊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酒楼在没有任何声音的情况下又凭添了十几具尸体。由此可见,林龙的身手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这怎么可能。
“咳…….”一声轻咳唤醒了白烟的思绪,公孙徒此时除了断腕未好之外,精神却比来时更好了几倍,正走了过来。
白烟即刻迎上,关心的问道:“前辈,你可好些了?”
“多谢少侠援手,老朽好多了,还未请教少侠的尊姓大名?”公孙徒客气地说道。
“晚辈白烟,恰逢其会,也只是举手之劳,前辈不必客气。”说完,便搬来个椅子放在桌子旁边,请公孙徒坐下。
他们在此互相谦让,却气坏了始终不能出声的迷魂宫主花枝俏。
白烟看着公孙徒说道:“冒昧敢问前辈缘何不在英雄堡里享福,怎么会在飞鹰教当起护法来了呢?”
“哎!”好似捅了公孙徒的痛楚,他脸上充满了悲伤的神色:“说来话长啊。”
稍息片刻,又道:“不瞒少侠说,想我英雄堡也是在江湖中享有盛誉的,哪曾想却在一个中秋之夜,惨遭洗堡之灾啊。”
“噢?”白烟惊讶万分,问道:“听说英雄堡里聚集了不少天下英雄,是谁有这等功力能将英雄堡毁掉呢?”
公孙徒又叹了口气后,恨恨地说道:“是当年血洗莫家庄之后,许久不闻消息的杀人不眨眼的地狱门杀手。”
听到这里,始终没有作声地林龙拿着酒杯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只听公孙徒又接着说道:
“只能怪我等学艺不精,不是那些小鬼的对手啊。”
稍等了片刻,公孙徒又接着说道:“那日就在我等均已筋疲力尽,束手待毙之时,恰巧飞鹰教主路过,救下老朽一命,老朽无以为报,英雄堡也已被毁掉,又蒙老教主不弃,就当起了飞鹰教的护法。”
“那。”白烟又接着问道:“那何以又与迷魂宫结了怨呢?”
“哎!”公孙徒复又叹了口气:“都是花枝俏这贱妇分外淫荡,练有索魂大法,那飞鹰教少教主又生性风流,为这贱妇所迷,被贱妇掳走,因此教主向迷魂宫发出了邀战书,命老朽将少教主救回。可是,哎,老朽技不如人,实在有负教主所望啊。”说罢,老泪纵横。
白烟听完轻皱眉头,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前辈不必懊恼,待我替你问来。”
说完白烟走至花枝俏身旁,伸手直指喉下,花枝俏咳了一声后便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不知死活的臭小子,本宫一定将你锉骨扬灰......”
“喂......”白烟打断她的话,“花宫主,你如果这一辈子都不打算再说话呢,你就尽管骂吧。”
这句话震住了花枝俏,她有些不敢冒这个险。可她犹不死心,恨恨地盯着白烟,想道:“你不吃硬的,老娘就给你软的吃,让你尝尝老娘的索魂功,还怕你这小子不上钩?”
想到这里,花枝俏不仅“扑哧”一笑,顿见她两眼发红,媚眼顿生,盯着白烟,索魂大法已经发动,凭花枝俏几十年的功力,如果受她所迷,那可是吃不消的,可事情却总是出人意料,只见白烟盯着她的媚眼打趣道:
“喂,花宫主,你发花痴啊?”这一问可把花枝俏惊了个半死,想道:“凭我花枝俏的索魂功,几十年来从未失过手,连和尚道士都躲不过去,怎么这个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却能不为所动呢?难道他真练成了举世无双的武功不成?”
花枝俏尚在那里嘀咕着,这边白烟却已问道:“花宫主,你现在是否愿意告诉我那飞鹰教少教主的下落啦?”
“哼!”花枝俏又突然不怕了,想还有对方顾忌的地方,她媚笑一声后说道:
“你如果想知道那个姓牟的下落,那敢不敢与我同回迷魂宫呢?”
花枝俏的这句敢不敢激起了白烟的好胜心,白烟看了她一眼,说道:“不管你想耍什么花招,本少爷也不会怕你,别说你一个小小的迷魂宫,本少爷就是龙潭虎穴也敢闯。但是现在却不行,本少爷还有事待办。”
说到这里,白烟向林龙看了一眼,之后,又接着说道:
“这样吧,我就跟你约定三个月时间,我定和这位林龙林公子一起去你迷魂宫要人,现在就请花宫主再代为照顾少教主了,到时,少教主要是有什么闪失,哼哼,那就休怪本少爷要辣手摧花了。”
他连林龙也一起拖上了,听得林龙俊目一抬,刚想说话,白烟却已飞快地冲花枝俏凌空一指,叫道:
“你还不快走?想必是不想走了吧?”
话音刚落,花枝俏见自己穴道已解,也许她是怕白烟反悔,大叫一声:
“三个月后,玉昆山迷魂宫恭候二位大驾。”说罢,疾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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