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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让我们学会以笑的方式哭

《活着》让我们学会以笑的方式哭

作者: 黄梅枝 | 来源:发表于2020-11-28 06:25 被阅读0次

    尽管我们都知道,人一出生就走向死亡,但还是对未来充满希望。一旦遭遇突如其来的天灾人祸,我们肝肠寸断,痛不欲生。如何重塑自信走出人生低谷,余华的《活着》这本书,能指引你的人生方向。

                    (一)

    一意孤行的人终将自食其果

    一切厄运的开始,皆是因为太作的缘故。《活着》这本书中的主人公福贵就这样一个人。

    光阴追溯到解放前,福贵是当年有名的富家阔少爷,有房产,有工厂,有一百多亩地,妻子家珍是城里米行老板的千金,人们都羡慕福贵生在福窝里。

    私塾先生和福贵爹说的话很对,福贵是个二流子,是个孽子,是个败家子。

    福贵仗着老祖宗积攒下的地产和房产,贪赌好色,他串赌场住青楼什么浪荡事都干,十天半月不进家门,放肆到让妓院的胖妓女驮着去给老丈人请安。

    以至于后来对他爹都敢动手动脚,说些辱没人的话,更不用说打骂他的媳妇家珍了。

    遇到手里没钱,他就偷他娘和媳妇的首饰,连女儿的金项圈也不放过,后来干脆赊账。

    他最后一次赌博,家珍就在一旁跪着,福贵嫌她碍眼,狠心地动手打骂她,让人把她拖出赌场,完全不顾及媳妇怀着七个月的身孕。

    赌场就是个无底洞,陷进去再想爬出来就难上加难。他只顾自己享乐,却没有察觉到他正被龙二算计着。

    直到龙二拿出账本跟他算账,福贵才知道自己把祖宗的财产全部输光,他看的清清楚楚,密密麻麻的账簿上全是他的签字画押。

    人在不同镜子里看到的都是自己,我们看到一个人从一个方向走来,却不知自他是怎么走过来的,但时间能,时间无需跟谁打招呼,就悄悄改变了一切。无论你愿不愿意,无论你怎么抗争,生命的旅程一旦开始,命运之神就掌控着你的一切。

    爹让福贵挑着担子去城里还赌债,让他知道老祖宗挣来这些千辛万苦。福贵变得跟他家的雇工长根一样穷,一家人搬到茅草屋,没过多少日子,他爹从粪缸上摔下咽气了。

    福贵的爹死后,他的老丈人领着二十多个人,敲锣打鼓要把家珍接回城里,他娘低声下气地求他老丈人也不顶用,家珍哭着坐上轿子。福贵娘俩的心都碎了,家珍怀着老徐家的骨肉,他们不知道以后这孩子能不能姓徐。

    自作孽不可饶恕,福贵从天堂一下子跌入地狱,从一个阔家大少爷过渡到最穷的底层人,虽然福贵知道错了,后悔做下那些混账事,但是他也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他不光输掉所有家产,要了他爹的老命,连自己的妻儿也保护不了。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做错的事,失去的人,浪费的时间,没有哪一个能收回。

    幸福快乐如沐春风,万事如意的生活是每一个人的向往。在现实世界里,也有像福贵一样的人。

    我的邻居阿宝是个富二代,父亲做房地产身价过亿,阿宝尽情享受着优沃的生活,穿国际名牌,吃遍大江南北,连山寨小吃都不曾放过,开豪车,出入高级酒店,高级会所,参加各种大型活动,身边的女孩频频更换。

    半年前阿宝结交一位商业牛人,他被牛人的部下算计染上毒瘾锒铛入狱,半年时间他吸空家中的积蓄,多处房产被抵押变卖,他老爸不负重荷和舆论压力跳楼自杀。更糟糕的是,他妈妈一病不起被查出癌症晚期,妻子也带着儿女回到娘家。

    现在阿宝懊悔不已,但是有什么用呢,爸爸死去不能复生,因为没钱治病,妈妈也将撒手人寰,妻离子散已成定局,即使吃再多的后悔药也回不到从前。

    有句话说的好,“你若往死里去作,谁也救不了你。”

                    (二)

    改变不了命运就改变自己

    一个人至少拥有一个梦想,有一个理由去坚强,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 ——三毛

    现实生活就是这样,我们都走在路上,沿途看到的风景各不相同,到达的目的地也不是同一个地方,我们意识到的情景和我们意识不到的情景,在生命的过程中交替出现,又交替更换。

    福贵和以前不一样了,他的脸皮变厚了,找到龙二租来五亩好田,他和他家当年的长工一个样,每天起早贪黑在田里摸爬滚打。           

    他不再多想以前的事情,只巴望着家珍生下的娃娃姓徐,一家人住在一起。

    老丈人没有太刁难家珍,让她带着孩子回到茅草屋。

    一个人要是运气差,不需要谁提醒,自己就溜着墙根走路,夹起尾巴做人。

    一家人团聚的日子过了一年多,福贵的娘生病,福贵去城里给娘抓药害怕撞上老丈人,故意绕开米行,他绕这一段路差点把命绕进去。他被抓去拉大炮。

    开始他总惦记着逃跑,被一个叫老全的老兵劝住。福贵和老全,还有一个叫春生的娃娃兵呆在一个坑道,他们一起抢空投的大米和大饼。眼睁睁看着几千个人死去。

    老全被飞来的子弹夺去性命,他和春生也走散了,后来福贵揣着红军发给的路费回家。

    家里的状况让福贵始料不及,他娘去逝,女儿凤霞发过一场高跷后成了哑巴。

    俗话说:“人走时气马走膘,骆驼单走锣锅桥。兔子走时运,猎枪打不着。”

    福贵因祸得福,土地改革他分到原先租龙二那五亩好田。龙二不甘心他的田产没收,动手打人吓唬佃户,最后落个被枪毙的下场。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执拗,明明是不可挽回了,还是要没完没了的牵挂。

    福贵在还不是穷人之前,过的是花天酒地神仙一样的生活,而现在他过的是乞丐一样的日子。这两种强烈的对比,是实实在在的天堂和地狱。

    福贵从阔家大少爷咔嚓变成最穷的人,好在他懂得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懂得了精打细算过日子,懂得了疼爱自己的家人。

                    (三)

    生活何曾轻易放过任何人

    极度的痛苦才是精神的最后解放者,唯有此种痛苦才强迫我们大彻大悟。——塞涅卡

    福贵为了让有庆上学,把凤霞送人,有庆知道姐姐送人不吃饭,哭喊着不上学要姐姐,福贵把有庆揍一顿,后来孩子上学了,但他从此不爱和福贵答话。

    凤霞在一天夜里跑回家,福贵和家珍心疼她,发誓再也不把凤霞送人。

    队长让每家轮流炼钢铁,钢铁还没有炼成,家长就病倒了,医生说家珍得的这种病谁也治不好,福贵很伤心,心里总感觉他亏欠家珍的太多。

    当命运遭遇风霜,忧伤凝固了欢笑,生活面临着苦难,谁都会痛苦不堪,除非你不是当事人,你才会不屑现实生活里的种种灾难。

    有庆念到五年级出事了,县长的女人生孩子大出血,学校集合学生验血,医生验了很多孩子都对不上血型,验到有庆才对上血型。

    医院为了抢救县长的女人,就不停地抽有庆的血,直到把有庆的血抽干,有庆就这样死掉。

    福贵做梦也没有想到县长就是春生,他和春生哭哭笑笑说了很多话,才又想到有庆没有了,福贵的心像刀割一样疼。

    福贵从大富大贵过渡到一清二白,再到失去爹娘痛失儿子,这其间有顺其自然,也有万般无奈。

    接二连三的不幸遭遇,让他找到一种自我安慰的途径,他认为龙二做了他的替死鬼,也算为他的败家找到一个很充足的理由,他感觉列祖列宗是不会怪罪他的。

    有庆的死颠覆了他这种想法,以前他没有保住祖宗的家产,但是他保住了性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保住了性命,就能为老徐家续香火,但是有庆的死把福贵这点可怜的自我安慰又一下子戳穿。

              (四)

    我们若已接受最坏的,就再也没有什么损失。———卡耐基

    我们大多数都是平凡人,当我们遭遇重大的,无法避免的灾难时,习惯性地将希望寄托在上帝身上,如果连上帝也无法解决我们遇到的问题,那我们就把自己演变成上帝。

    家珍得知有庆已经死掉,差点也踏入地狱的大门。队长陪着春生来看福贵,家长不让春生进门,也不让福贵要春生给的钱,她过不了心中这道坎。

    以后几年春生都没有再来,直到文化大革命才又来一次,春生这次是来告别的,回去没多久就上吊死了。

    队长给凤霞介绍个偏头对象叫二喜,是城里的搬运工,二喜带几十个人敲锣打鼓,风风光光把凤霞娶走,凤霞的婚礼又热闹又气派。

    凤霞有个好归属,这让福贵和家珍都满意,儿子死了,女儿嫁的好,他们很知足,人前人后说话亮亮堂堂的。

    凤霞怀上孩子,福贵和二喜喝酒庆祝,他们哭哭笑笑聊到很久。憧憬着以后的美好日子。

    然而,现实并没有让他们如愿以偿。凤霞生孩子难产,孩子保住了,凤霞却搭进一条命。

    凤霞死后不到三个月,家珍也病死了。福贵亲手埋葬他的儿子,他的女儿,他的妻子。

    二喜一个人带着苦根过,苦根是在二喜的背上长大的,二喜走到哪里就把苦根带到哪里,出去干活,在家洗衣做饭背上都驮着苦根。

    苦根四岁时,二喜被水泥板夹死。福贵把苦根从城里接过来住,一老一小过日子。

    福贵忙地里的庄稼,把苦根一个人留在家,他给苦根煮一锅豆子,没想到苦根吃豆子撑死了。

    苦根死后,福贵才攒够钱买回一头老牛,他把老牛照顾的很周到,闲下来就跟老牛说话,他把老牛当成家珍,凤霞、有庆、二喜、苦根。就好像他们一直在他的身边,一直都没有走远。

    福贵习惯了接受苦难,学会了默默承受,他知道人是无法和命运抗争的,他把所有的苦难都转换成顺其自然,没有抱怨,也说不出啥大道理,甚至没有痛不欲生,他慢慢想开了看透了,这一切都是命。

                  (五)

    作者是谁?

    余华,1960年4月3日生于浙江杭州,祖籍山东高唐

    1983年开始创作,同年进入浙江省海盐县文化馆。

    1984年开始发表小说,其作品被翻译成英文、法文、德文、俄文、意大利文、荷兰文、挪威文、韩文、日文等在国外出版。长篇小说《活着》和《许三观卖血记》同时入选百位批评家和文学编辑评选的“九十年代最具有影响的十部作品”。

    1994年,长篇小说《活着》由张艺谋执导拍成同名电影。

    1998年获意大利格林扎纳·卡佛文学奖。

    2002年获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

    2004年获法国文学与艺术骑士勋章。

    2005年获得中华图书特殊贡献奖。

    2008年凭借作品《兄弟》,获得第一届法国《国际信使》小说奖。

    余华并不是一名多产作家,他的作品以精致见长。作品以纯净细密的叙述,打破日常的语言秩序,组织着一个自足的话语系统,并且以此为基点,建构起一个又一个奇异、怪诞、隐秘和残忍的独立于外部世界和真实的文本世界,实现了文本的真实。余华曾坦言: “我觉得我所有的创作,都是在努力更加接近真实。我的这个真实,不是生活里的那种真实。我觉得生活实际上是不真实的,生活是一种真假参半、鱼目混珠的事物。”由于先锋文本读者甚少,成名之后的余华及时地做出了调整,自《在细雨中呼喊》开始,他的作品不再晦涩难懂,而是在现实的叙述中注入适度的现代意识,以简洁的笔触和饱满的情感尽可能地获得读者最广泛的共鸣。

    余华的作品被翻译成40多种语言在美国、英国、意大利、法国、德国、澳大利亚等40多个国家地区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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