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苗而不秀者有矣夫!秀而不实者有矣夫!”
这章里,秀是指吐穗开花,实是指结果实。孔子说:“庄稼发芽而不开花的是有的,开花而不结果实的是有的。”这里说的是庄稼成长情况,这种情况,实际上也确实是有的。但孔子仅仅是说庄稼吗?人说孔子“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说明孔子未参加过农业生产,他又何必是此事呢?于是,人们都说孔子这是用庄稼做比喻,其实很有深意。对此话的深意的理解,各家所见有所不同。
一说承上章,是孔子对颜回之死的惋惜之情。颜回天资聪慧,勤奋好学,一心向道,品学兼优,倘未早夭,假以时日,必能大成。这种愿望是美好的,但现实却是残酷的,颜加死得早。对此,孔子十分痛惜,说了这句话。他借庄稼做比喻,说颜回就像庄稼一样,长势很好,本来能够获得丰收,可却由于种种变故,最终没有如庄稼一样结实丰收,他早早地死了,真是可惜啊。
一说这比喻成材,是说学生的。孔子门人三千,贤人却七十二,可见成就有大有小,孔子正是针对这种情况说的。说学生当中,有的像半成品,如同庄稼一样,出现长苗不长穗,长穗不结实的情况,这种情况确实也存在,所以这是孔子的有感而发。
一说这是激励其学生的。他在告诫学生,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半途而废。如同庄稼,有长苗不长穗,亦有长穗不结实,人这成材,有成大材,有成小材,还有不成材的。出现这种情况,就是因为各人的努力不够,半途而废。
结合前几章,综合来看,这句话对人,确实是有激励作用的。为学求道也好,修身养性也好,做任何事情,都不能半途而废,千万不能出现“为山九仞,功亏一篑”的情况,必须必须如颜回一样,永远“不惰”,“只进不止”,一直向前,天天进步向上,做到“日日新”,这才是能够最终走向胜利的不二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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