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前一天,即将离校的学子们早已打包好自己的行李,有的寄往工作地;有的寄回到家里;还有一部分考研失败准备二战的学子们,早早在校外租好了房子……带不走的东西,要么送人,要么贱卖。女儿的行李早早就安顿在了工作地的出租屋里,小电驴送给了保研本校的同班同学,组装的书柜送给了她的直系学弟,还有一些物品,比如床帘,暖壶等小物件就摆放在学校临时的旧货市场进行拍卖。我也随着女儿在旧货市场穿梭,看看能不能淘几本旧书,却在那里遇到了女儿高中的同学杨浩天——女儿那一届从母校考过来6个同学,4个男生,两个女生,杨浩天当年压线同济,二挡掉到华科的,所以印象比较深刻。
我在旧书摊处慢悠悠晃荡,终于看到一本柴静的《看见》,卖书的同学开价3元一本,我给他5元现金,那位同学说没有现金可找,我又没有支付宝,就这样5元买了两本书。接下来都是这样,5元买两本,10元买4本,竟然淘了十多本我喜欢的书籍:
《看见》
《女心理师》
《穆斯林的葬礼》
《杨绛传》
《你幸福了吗》
《妈妈咪呀》
……
毕业典礼就在第二天的上午,遗憾的是女儿没有领到家长的列席票,每个学院只有4张票,可谓是一票难求。女儿就在手机上为我下载了软件,只能用手机观看现场直播。不过为了减少我的遗憾,女儿当天下午还是带我到举行毕业典礼的场所——光谷体育馆,欣赏了一番。
光谷体育馆坐落在华中科技大学主校区东南方,地处光谷开发区腹地,总面积达26758平方米。毗邻武汉市武昌区主干道珞喻路,建筑由一个主赛馆(长70米,宽40米),一个训练馆(长36.5米,宽24米)以及相关辅助设施组成,并结合环境设计成一个集正式体育比赛、体育教学科研、大型群众集会等多项功能于一身的现代化大型综合场馆。

第二天早上女儿5点钟要吃早饭,集合进入毕业典礼现场,当晚就回到宿舍居住,我一个人住在招待所里除了有一点点遗憾,不能进入毕业典礼现场,翻翻淘来的旧书,玩玩手机游戏,心情并无大的忧伤。反正现场直播八点才能开始,不着急,慵懒地躺着等待就好。早晨我还在睡梦中迷糊的时候,短信提醒吵醒了我,竟然是女儿给我发来了短信:
胖胖(女儿对我的昵称):我搞到列席票了,是杨浩天给我的,他们班同学的家长有事不能到场,他把票给我了。我把票放在了体育馆外的红色消防车上,你过去报上姓名和电话号码就可以拿到票了……
女儿的短信犹如一剂强心针,瞬间点起了我的热情,来不及洗漱,穿戴整齐背上小包我直奔服务台,让服务员帮我叫辆车,服务员满脸无奈地抱歉“我是刚来的,还不会叫车”,无奈之下,我快步来到大街上,很幸运地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目的地。找到醒目的红色消防车,从司机那里取到入场券,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观众席上。还好,毕业典礼还没有正式开始,一曲《栀子花开》正在暖场,八千名毕业生同时打开手机的闪光灯,摆动着手臂,配合着歌曲,把气氛瞬间烘托出了高度……

毕业典礼正式进行时,老校长丁烈云首先发表了讲话,据说话题就是上一届毕业典礼的结束语,然后是学院老师代表发言;代表人物是生物系的一名年轻教授,流利的英文夹杂着汉语,再配上夸张的表情,气氛瞬间被烘托到了高潮;学生代表发言——被保送到清华读研,自愿去边远地区支教一年,被列为同学们的榜样;紧接着杰出校友代表发言,并给母校曾娟仪器和资金,还邀请学弟学妹们到他杭州的公司就业,表示随时欢迎。最让我感动的是这位杰出的校友临走下舞台时,向比他年轻的老师鞠躬致谢,感谢母校培养了他,这也许就是人们所渴望的先做人再做事吧!
毕业典礼如期进行时,听着老师和工作人员的介绍,心情激动不已,在这里参加毕业典礼的八千学子在各自的母校里,过五关斩六将,一路拼杀才能来到这里,四年的学习生涯,秉承着“明德厚学,求是创新”的校训,享受着浓郁的学术气氛,低调学习,基础扎实,非常受用人单位的青睐……当女儿身着学士服向我款款走来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女儿终于长大成人,十几年的寒窗苦读终于结束了,紧接着就要进入职场,接受更严峻的挑战……
毕业典礼结束,校方只给毕业生两天的时间,必须全部离校,我也订好了当天下午的回程车票。女儿和丁同学请我一起吃个饭,我计划把行李带上,女儿说不方便,吃过饭再来退房来得及,退房时间可以延长到下午三点。女儿点了鲈鱼,我们边吃边聊,祝福女儿顺利毕业,也祝福丁同学和女儿的感情经得起时间的考验……
饭后匆忙办理了退房手续,就要赶往汉口火车站,一看时间有点紧张,我就着急准备打的过去,可是大城市打的未必有公交车保险,毕竟公交有专用路线,不至于堵车,就在忐忑之中坐在公交车上一路前往。还好到站还有20分钟的时间,取票、排队、检票、上车,一气呵成,因为时间紧张,上车前竟然没有来得及买一瓶水和一点点水果。
躺在行驶的列车上,感慨万千:虽然来回舟车劳顿,费力劳神,却也收获满满,重新体验了一把校园生活,在食堂排队买饭;还游离了江城的江滩,森林公园和我心中的圣殿(武大校园),更让我欣慰的是亲眼目睹女儿身穿学士服顺利完成了学业,即将奔向另一块新的战场。
女儿的学业告一段了,我参加女儿的毕业典礼只是我退而不休生活的一个小插曲,等待我的还有更多更多的事情要解决,有欢心的,但也不免有忧心的,生活本该如此,通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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