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听说你喜欢我?”
“不好说喜欢,只是看见你会乱。”
“听说你还想娶我?”
“不好说想娶,只是想永远和你在一起。”
“油嘴滑舌,你丫天秤座的吧?”
“阿弥陀佛,心直口快,女施主别不是天蝎座的吧?咱俩正合。”
“合你大爷,你们佛门弟子还信这个?”
“空丹!你那徒弟,叫什么澈丹的,怎么老不见影儿?是不是出去云游了?怎么也不跟我姨夫请假!好放肆!”
“哈哈哈,小北,你动凡心了。”
“这诸般经义,确实是安身立命之技,练到能随口占偈,指点迷津也就行了。但我就怕你动机太纯,一心执念,将来小北转身一走,水打漂萍,你别真的陷阱经里了,那就神佛难救了。”
“没事儿,小北走我就跟着呗。”
“得,这就已经没救了。”
小北,今天天气晴好,但过一会儿可能会下雨,我现在在想你,但过一会儿可能会更想。我师父说,世上其实并没有比天气更难测的东西。我觉得他说的对,他总是说的对,小北,不管下不下雨,过一会儿我都会更想你。
“小北,我给你写信了。”
“你有话不能直说吗?”
“我怕你听不懂。”
“那我就能看懂?”
“看不懂我再给你讲呗。”
“师父,又下雨了,哗啦哗啦响成一片,反而好静啊,心里也静。”
“嗯,这种天气,尘世镇定,容易让人忘记世间疾苦,但也容易自寻烦恼。”
“是啊,比如我就会特别想小北……”
“师父,我觉得小北其实应该是喜欢我的……”
“哈哈哈。”
“你笑什么……”
“你问什么?”
“小北。”
“哎。”
“小北。”
“哎!”
“小北。”
“干吗?”
“我这样喊了你几次,就觉得要哭出来了。”
小北,我觉得我对世界缺少热爱,总是不太高兴,见到风和日丽不高兴、高山流水不高兴、推杯换盏不高兴、读万卷书不高兴、行万里路不高兴,我见到大部分人也不高兴,我问师父我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我师父让我来找你,可是你也不高兴。可是我师父是对的。
小北,我想你,没有特别的花样,可说出来就显得悲壮。
小北,他们有好多关于爱的道理。我有你。
小北,只有你见过我笨嘴拙舌。
小北,我刚刚忽然想到,其实我从没有过要和这世界死磕的想法,我对改变世界和改变自己都没有什么兴趣。这个不要告诉我师父,他一定会说,这也已经是执念。我知道他是对的。小北,酒劲儿就要退下去了,我还没有想到不吵醒你的抒情的方式。
小北,每次见你都会惶恐,每次见你,脑袋里都是一句没头没尾的烂台词—你从人群中走来。
小北,我似乎从来没有过为了什么一定要怎样怎样的时候,从来没有那么热烈过,即使是给你写的情书,也是压着手腕写的。小北,我是说,话不能说得太满,人活得也不能太满了。当然你很好,你这样理直气壮的很好,我喜欢你这样,但是我不行,我就做你的退路好了。
小北,佛法太难学了,觉悟太难了,要应付师父太难了,不懂装懂根本就是找打,还不如装疯卖傻。当然最好还是直接承认不懂,不觉悟,不想觉悟。小北,我觉得,和你在一起也是一样。无赖一点儿,显得坦诚。
小北,我很久不给你写情话了,我想,我是一个普通人,怎么能那么爱你。
(我觉得李诞写的《扯经》里,那些情话真的太甜了。想和你们一起分享,毕竟平淡的日子里有一些小情话,才会冒粉色的泡泡嘛(๑><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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