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北京又雾霾了,开着车从二环上远远望去,对面的那些高楼几乎淹没在了这浓浓的雾霾中。
不过,我们似乎对雾霾已经视而不见,路上也不见多少戴着口罩的人。
昨天先生的一个朋友因肺癌去世了,年仅42岁,他的朋友圈停留在了今年的8月18日。朋友圈里他笑着的一口大白牙,让人怎么也想不到他是一个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人。
先生坐在沙发里一直在发呆,我问他是不是身边人的离去对他触动很大。他说,人死很正常,只不过从今以后他不再过为钱拼命的日子。
先生自年初把店卖了,已经在家赋闲了大半年。他告诉我,他一点儿也不失落,反而觉得这样的日子很舒畅。
他真正过起了隐居的生活。这半年来,他几乎不主动约见任何一个朋友,他说以前喝酒瞎侃的日子很无聊,也很浪费时间。他说他现在有许多事可以做。
我从没觉得他这样能干。家里的植物他全包了,每天起来给花儿浇水,浇完水清扫院子。他说,住院子就要勤快,不能像住楼房一样,住院子就是凡事都要自己干。
他不仅是个园丁,还是个修理工。下水道堵了他自己通,二院的门窗他自己刷漆,窗帘自己挂,沙发自己安,所有一切自己能干的活儿他都自己干了。
他不仅自己干,还要求我也一起干。比如住进院子后,他就不让我找小时工了。隔三差五的,我就要擦桌子,还特地买了个扫地机器人,就为了每天扫地。
最近甚至连早餐也自己做了。他让婆婆蒸花卷,烙糖饼,包饺子。他说,自己在家做饭既省钱又干净。
他对自己归隐田园有许多计划,比如学英语,学吉他,学古琴,画唐卡。吉他已经上了十几节的课,每天他都苦练那首《送别》。我说,你这样练,别回头一不小心成了个音乐家。他说,他不想成为什么家,他就想老了以后能给我弹几首民谣,他就心满意足了。
一院呆烦了,我俩就去二院。一院主要是作为我俩的起居室,吃饭睡觉都在这边。二院是工作室,画画儿,看书,写作在那边。
下午从市区回来,我俩又跑去花卉大棚买了个鱼缸回来,他说他又想养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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