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是四季中最有烟火味的季节。因为天气寒冷,人便格外渴望温暖,能够得到的最大的温暖自然来自于人本身,所以冬天穿得圆滚滚的大家,也似乎比平时更要可爱了许多。
寻觅夜宵,或是洗澡归来,若是赶上高峰时节,微风吹起头发,看着南门会忽然有一阵恍惚。在我心里,这是最接近“家”的地方。仅以拙劣文笔,稍作记录,为这可以窥见的一斛浮生。
清早,也许没有早课的你依然沉溺在梦乡,南门外却早早热闹了起来。无论你什么时间走出校门,总能看见烤冷面或是鸡蛋灌饼熟悉的摊位出现在眼前。亲切地打声招呼,“这么冷还这么早出来啊。”“唉,没办法,家里还有娃要读书。”沧桑与辛劳写在笑容里,偶尔叹口气,手中的活计却从未停下,或许做完这一份,就离孩子的大学梦更近一步吧。为了有一天,自己的孩子也能走进和眼前这所学府一样气派的院校,其实他们和我们一样,南门就是他们拼搏的地方。
中午,南门外熙攘的人群,结束一上午学习,每个人都急需慰劳自己饥肠辘辘的胃。有小情侣为要加什么配料的手抓饼拌起了嘴,老板笑眯眯地劝。“多可爱的女孩儿啊,我也想有一个这样的女儿。”最终两个人手拉手拿着饼走了,老板依然笑着目送他们远去,一直到他们的身影汇聚到人海之中。
傍晚,在拐角处能找到的一家煎饺的小摊,摊主是一对夫妇。偶尔看见他们在拌嘴。“我不要理你了。”“不理就不理。”有客人来买饺子了,妻子一昂头。“你自己弄。”但还是丈夫笨手笨脚打不开塑料袋的时候伸以援手,两人目光相对,忍不住一笑,全然忘却刚刚的争吵。这是人世间可见的平淡幸福,简单却依然温暖。
童年最喜欢的糖葫芦、鸡蛋仔、烤红薯……是学校门口总也吃不腻的记忆。从东北小城到天津再到西安,总有那么一两个熟悉的摊位,无论身后校门怎么变化,都依然赌气般固执地出现在你眼前。那是最接近童年,最接近家乡的时刻。小学时放学早,爸爸妈妈早早在校门口,举着糖葫芦,等待接你回家的身影;初中时和好友一路说说笑笑捧着鸡蛋仔坐公车的模样,还有高中捧着热气腾腾烤红薯等学校开门的小小人儿都在手中食物甜蜜氤氲的热气浮现在眼前。南门拥有让你忍不住细数从前所有旧时光的美好力量。
“繁华”的小南门,是每一个大学学子心照不宣的暗号。也许他的存在会收到争议,但我却觉得他如此重要。在最美好的四年里,他让我们瞥见这世界一隅教会我们铭记,教会我们成长,教会我们勤奋努力,教会我们如何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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