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独处的时候,我在想些什么?
(待定)
令我恐惧的东西-童年阴影今天和过去的700多天一样,在北京的出租屋里醒来。
坐在床上,我没有和往常一样穿衣洗漱,而是莫名思虑。我想到了我过去的时光,不同的是,去年一年生活过的几个地方,有地下室,有隔断,有库房,也有三环内的独立套房,到现在住的“自如友家”。
生活的环境和工作的环境一换再换,刚刚熟悉了周围的一切,搬家或者换工作之后,一切却又要重新开始熟悉。周遭的环境逼迫着我不得不做出这样自己不情愿的选择。也是,我的很多选择,在我当下看来都是不情愿的,我生活的环境中,自我无限在自我鼓励中存活,总是不能拨开那一层茧状物,因为拨开的时候总是痛苦的,总是难受的,我怕过去的、自我记事起来的这17年中的,真实的自己。我怕很多东西,现实中的各种恶心的虫子:长的短的,各种颜色的,丑陋不堪的,叫声怪异的;我也恐惧虚无的鬼神:小时候碟片里面死掉的红衣女人,天上飞的不明物体,地底下的莫名物件,独自去农村家里上厕所的时候总是感觉身后有人;我更恐惧野外残旧破败的院子,院子杂草中破旧的枯井,空无一人、却有古怪叫声的荒野,和那些长相丑陋却对我笑的女人,我对人类的美丑倒也没有如此过分的抵抗,如若现在要我说出来或者画出来到底何为“丑陋到令人恐惧”的话或画,我想我是做不到的,明明存在于记忆中,却如何也拿不到现实中去,如果非要一个令我觉得符合这样的容貌的具象来,我觉得应该是太宰治在小说《人间失格》中,小时候的叶藏用油画画的自画像吧。我已记不清是真实的自己还是幻想中的自己,我出现在自己家中那间破败而阴冷的房间里,房间里到处都是废弃的物件:粗壮的木头,神情诡异的泥人,破碎的瓦片,枯黄的杂草,木板木棍随地而弃。而我却出现在了木头与泥人的夹缝中,缩倦着微弱的身体,看不到光闻不到味,身体犹如被缠满了无形的丝线,四肢五官的感受能力几近于无,但却手中胡乱拨弄,终于看到一丝亮光,于是奋力爬向那处地方,不知道是多久,也许是几秒钟,也许是几个小时或者几天,当我到达那里的时候,到达光亮的时候,我却是头先出去,而身体剩余的部分,却无论如何也出不来,刺眼的阳光照耀着我残破的身躯,入目所及,尽是蓝天白云,绿意蛊然,我望向这熟悉而又陌生的世界,内心压抑的情绪使我脆弱的心脏和弱小的身躯止不住的颤抖,内心止不住的恐惧,灵魂止不住的悚栗!这件事或者这个梦,到底是真实还是自我意识的放逐,亦或是梦境还是自己年幼心灵的杜撰,却都已不再重要,小小年纪的我不知道何为快乐何为悲伤,记不清爷爷奶奶的面容笑脸,想不起有多少亲戚朋友,却总是清楚的记得存在我脑海中的那些令我恐惧的画面,而且随着时间的积累,愈来愈深厚。
令我恐惧的东西-童年阴影既然恐惧是一种原罪,既然总是害怕的,我为何总是在孤寂无人的深夜想起它们,而且异常清晰。我之前总是厌恶那些虚伪的人们,那些虚伪的人,几乎都快要成为我的另一种恐惧。但此时的我却很想成为那些曾经自己厌恶、恶心、恐惧、嫌弃的人。
我背叛了生活,背叛了曾经的自己。
生而为人,我很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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