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人或似去君,及去君远。唯俟仰时,其宛穹汉之星海也,盖恒伴君之左右。
吾甚少时遇吾师,不期而会。吾师神矍铄,壮且益坚。喜而留余,老少交契,始结伴而居。
于旧里,其自悉心,授余诗书,并答余问,解余惑。尚无一毫之缊,而晓余以方。夫二者之居犹为惬快。春秋是已之过矣,若未造吾居里。
夫子之居尤简,辄携幼稚之往溪水。余力难负担,唯于溪逗着蛙鱼,尤快活哉。
时吾于蛙身系缕,它端系以砾石。环视蛙于水中游而痛者,余当以窃愉。固尔,吾不知其为何之,唯觉犹快者耳。
夫子见余,眉蹙而默言,尚不言之何。
则余犹前后相随步至之庭,诵书,饭食,言事话文,如常而已。
自二日初醒,见系余以绳至于腰间,端束以石。绳系以结,不可解矣。余甚苦之,亦不解之。余难之曳石出。不见夫子,但苦曳此石,乃步求吾师。
吾甚怒,亦恻然。何必如此?师之何以如此待余?俟吾在溪得师时,力甚竭矣,若丧家败犬,颓然而视吾师。
师无语,但默视吾,若冬时煦日。余见在滨之蛙尸,仍缚石。吾若知之何。
时日与吾师莫不言语,余亦不使师解索,唯曳石徒行阡陌,莫名哀感。
但视亡蛙,徒手自堑坎而葬之。师不以此事训余之何,时吾心之会悟有诸。
明年春,师终去余。若未尝造吾生。
余每多访旧里,院中嘉树犹茁壮长而已矣,坛中积雨犹浮微尘于表,屋中诸般若故。若余师未尝离吾生。
数年前,夫子手植之桃李方兴未艾,每多提笔,及书众生。予者,亦将树满山桃李,并著仲春,伴吾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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