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前面——
什么是天才?
我想说,每个人都是,但这都是,只是一种可能性。
天才不是什么令人羡慕的身份,像莎士比亚,像维克多·雨果。
每个人都都是天才,区别只是一次感悟和一次选择。曾经的你是,曾经的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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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导演大卫·芬奇拍摄完电影《七宗罪》后,影片投资人认为其结尾过于黑暗而要求将其删掉,被他拒绝了。大卫非常清楚大众趣味是什么样的,借用《穆赫兰道》导演的一句话:现在的观众们已经被好莱坞的简单逻辑宠坏了,而不知道自己去思考。他明白,如果去掉结尾,人们将依旧不会思考,而使这一部天才的作品下降为世俗的趣味。因为大卫是一位天才,所以他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也正是因为他是天才,所以他才敢做出这样出人意料的举动,使影片最终完整地上映。
天才是什么?天才是与常人不同,但这不同并不是生理结构有什么差异,而只是因天才可以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的事情。常人害怕思考,而天才却因天资无法停止思考;常人害怕辛劳,而天才却为梦想无时不在创作的。但与常人的不同,却并不能作为对天才的定义。
天才可以同时是神童,但神童却不能称为天才,方仲永便是个例子。神童和天才都能创作出流传千古的作品,但前者只是依靠世俗的趣味,而后者依靠的则是天才的审美。当我们称莫扎特是一个神童时,我们听到了其音符之中的欢快,而当我们称莫扎特是一位天才时,我们听出了其旋律之间的辛酸。
天才也许不能如哲学家般完善地表述其内心的想法,但他必定能体会到人间真情和艰辛。也正是这种强烈而深刻的体会,使他们拥有了永不停息去创作的冲动。而在这种冲动下,我不相信他们会不思考,我不相信若他们内心没有充斥着灵感,还能够去创作,我想,每一个天才,都是伟大的思想家。在莎士比亚的剧作中、贝多芬的交响乐中,毕加索的绘画中,震撼我们的从来都不是其形式有多么的华丽,而是其内中深刻的思想与崇高的品质。此时,我或许可以给天才下一个定义,那就是对人世与人性有深刻的体悟而不能停止思考去创作的一类人。他们可以是老人,也可以是年轻人;他们可以是大学者,也可以是普通人;他们可以是画家、小说家,还可以是哲学家、科学家,甚至一切……
而与此相照,大众的思维是停止的。也许他们都在群居的生活中习惯了安逸的感觉,行为的单调也让思维停滞不前。大众的趣味必然是停留在感官的刺激之上的。一部作品能否给他们带来快感,是他们评价一部作品的唯一标准。
而天才的审美总是革命性的——它强迫你去思考,就像你在看戏剧《哈姆雷特》时会痛哭流涕一样。而思考总是痛苦的,至少对大众而言。他们也会选择和天才不一样的道路,在走出剧院的那一刻,忘掉一切,转身继续和亲友们谈笑风生。
让·科克托谈及毕加索的一句话就很好地说明了这一切:“重要的东西不会轻盈地漂浮,它会一边沉重地消失,一边扩散出轻微的波浪”。大众的趣味永远只会流于表面,而来自天才的石块在撞击水面,发出“噗通”一声回响后,人们便自觉将其忘记。
但天才给我们带来的影响却永远不可磨灭,从如今毕加索的一幅画能够被人们以天价收购便可以看出。
即使这个收藏家根本不懂得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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