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路

作者: 雷雷莫 | 来源:发表于2018-01-01 21:42 被阅读18次

    想写一篇关于自己年幼时经常走的两条路的文章。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人在自己的记忆中都会有那么一两条记忆深刻的路。对于我,是有的。它们是两条印记很深的小道,它们的记忆会伴随着我的一生。

    其中一条是我家搬家前,从大马路上回家的羊肠小道。小道不长,走着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路程。这条小道,随着季节的变化,周围会种满了水稻,油菜和玉米。

    种水稻的时候是最好玩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水稻下面的水田里会到处都是青蛙。回家的路上,一个人蹦蹦跳跳的,没事还能逮一两只青蛙,回家那针管给它们吊水玩。有的时候回家晚了,天黑了的话还能听到水田里此起彼伏的蛙鸣,虽不像文章中所写的那样犹如交响乐一样美妙,却也显得十分热闹,给晚归的我在那时漆黑的夜里增加了一丝的胆气。

    种油菜和玉米的时候可就没有种水稻的时候那么好玩了,没有长高的油菜和玉米倒也没什么,虽然那时已经没有了蛙鸣壮胆,但周围的一切也都能尽收眼底,有任何的情况都能够提前感知。当它们在阳光的雨水的滋养下,慢慢长高到超过了年幼的我时,这条小道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存在,每次都会加快脚步,把十分钟的路程减少到了八分甚至是更短。年幼时候的家乡,蛇和黄鼠狼虽然没有到横着走的地步,却也是能够每天碰到一两回,再加上鬼怪之说自己虽然不信,有时却也令人寒毛直竖,加上那遮天蔽日的玉米杆和油菜花,根本就无法预料你的身前马上会出现什么,也无法知道你的身后到底跟着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让已经神经紧绷的自己如临大敌一样撒腿狂奔,一口气跑完剩下的所有路程。

    说完第一条,再来说说第二条道。

    第二条道是从自己家到外婆家的山路,去外婆家其实有两条路,一条就是将要去说的山道,另一条则是充满了坑坑洼洼的土公路,这条路在阴晴天是尘土飞扬,而下雨天则是满路泥泞,所以除非有车坐,我们一家去外婆家都会是走山路。

    这条山路,翻过了两座小山,路旁都是高大的乔木。春夏的时候,绿叶把阳光遮的严严实实,山风吹过,凉爽惬意。秋冬时节,树叶掉的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干,抬头望去,还可以看见斑驳的云彩,不过此时的山风吹得人瑟瑟发抖,冰冷刺骨。我喜欢春夏时节去走这条路,不喜欢它的秋冬。

    沿着山路会越过第一座小山,到山顶的时候,能够看见山脚下的河流和河流对面山上的人家。每次经过这个山顶,我都会大声的对着对面大喊一些自己也记不清的话,只为了听从对面回荡过来的回声,一遍又一遍,然后找一些野山果,大笑着放进嘴里嚼。

    白天的山路是美妙的,充满了大自然的神奇。温润的空气,透过树叶缝隙照射下来的光点和那带点苦涩却忍不住想多吃点的不知名的山果,陪伴着一路嬉笑玩耍的自己,似乎玩着玩着就到了外婆家。然而,夜晚的山路,无论月光多么的皎洁,空气多么的温润,带来的只有森森的恐怖气息,比前文提到的种满了油菜和玉米的回家之路更加的令人胆颤心惊。

    去外婆家的山路,我从来没有一个人在夜晚走过,即使是和父母一起,也只有那么屈指可数的几次经历。不说那深山中淅淅索索的奇怪声音,那黑漆漆的入口就仿佛在说----你进来,我就把你吃掉哦!

    这两条小道还在,再次走来,已经没有了儿时记忆的感觉。只是看着路边已经陌生的景象,总会让人想起年幼时一个人在小道上害怕的来回张望,小跑着奔向自己家或者外婆家的画面。

    时间在它们自己的轨道上不能回头的碾过,肉体也在时间的前进中无情的不可挽回的滑向既定的终点,剩下的这一点微不足道却能够一直保留下去的记忆,在时间和肉体一往直前的碾压中,来来回回重复着,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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