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至不惑,从未经过如此惊心动魄的新年,哪怕2003的非典都未有过如此的惊吓与慌乱,我想全国人民这回都一样的心境。
大年二十左右,深圳的众多公司无论大小都纷纷载歌载舞,庆贺新年,抽奖红包,年底双薪扑面而来,且长假将至,人人喜笑颜开。
开完年会,再抽个周日,一家老小去澳门买点金饰给过生日的妈妈,给即将本命年的哥哥,再买些年货给即将回老家的姑姑,给弟弟拿些钟爱的进口零食。空着手去,满着箱子回,好不心满意足,管它HK闹什么游行。
孩子们又放了假,为了错开人群,我还特意休了一天年假带他们去海滨栈道戏耍,与小朋友们一起疯了一日。
年二十三送姑妈上高铁,站台离别之际,姑妈最后一次问弟弟,“宝贝,和姑妈回武汉吧?”
弟弟忙摇头,“不要,武汉太冷,我要和妈妈在一起。”
姑妈又说,“草莓园里的草莓熟了哦,你不要吗?”
弟弟望望姑妈又望望妈妈,嘴角口水直流,“那我等爸爸妈妈一起回去。”
姑妈一个人上车,弟弟依依不舍但终究还是依恋妈妈,哥哥也在囔着,“妈妈,往年过年都回去了,为何今年不回呀,我想念小表哥呢!”
我摇头,“去年武汉那样冷,妈妈都生病了,爷爷和弟弟都咳嗽,明年再回吧,歇一年。”
哥哥满心不悦,一直到我许诺大年初二去广州雪世界滑雪,去花都泡温泉,去南海西樵山看风景,他才勉强接受。
他仍旧情绪不高,直到几天后武汉爆发了疫情,姑妈到家没几天武汉便封城了,进不来出不去,一夜见人们谈疫色变,病毒神速席卷南部。
“天哪,妈妈,你是神仙,你怎么知道会有事的?” 哥哥一边看着新闻一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
我刚打电话回老家叫他外公替我弄了一批口罩,“妈妈误打误撞,本来是为了躲冷的,结果躲过了这一场大麻烦。”
我心里也在后怕,若是按往年的安排,姑妈会带着爷爷和两个小的提前回武汉,我和他爸爸上班到年二十七左右再回去,到时候我们两个进不去武汉,孩子们又进了重灾区出不来,我们俩岂不是要吓死!
想到这里,只能是感谢老天垂怜,这被关闭的十几日也便没有那样难熬了,至少老人孩子都在身边,至少我们还能在外围替困在武汉的家人们买一些短缺的物资寄过去!
我对孩子们说,等疫情过去,咱们再回武汉与家人们一起过年!
武汉,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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