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儿

作者: doubleyoung | 来源:发表于2014-01-26 16:36 被阅读107次

    鸟儿

    (1)

    第一次见到她是在一次聚会上,具体是什么样的聚会不足以让人想的起来,如果不是碰到她,这样的聚会就根本不会出现在我的记忆里。聚会的人我都不认识,是一个朋友把我拉过来的。因为那时一个人在宿舍相当的无聊,朋友说有个聚会,要是我没事的话可以跟着去。我也没问是什么样的聚会就跟着他去了,因为他说聚会的人有许多漂亮的妞。到了我才知道,朋友去聚的这会,他一个人也不认识,都是在网上有着骑行,旅游的爱好共同碰到的,都在一个群里,后来又都了解到大家都是在一个城市,于是就组织了这次聚会,大家互相认识一下。聚会加上我共有十二个人,六个女生,六个男生,我总觉那天我之所以去参加这种毫无意义的聚会是老天旨意。基于童年时期积累的性格,内向,沉默寡言,所以大部分陌生人的聚会上我很少发表言论,也不是我不愿融入于他们,而是他们交流的东西我根本融入不进去,因为他们都在说每个人在路上的奇遇以及彼此大家都有的共同点,而这共同点唯独把我给排除掉了。只所以对她有点印象,是因为她也很少说话,一个人在那低着头吃喝,吃相毫不顾忌,在啃着鸡腿,还一边用手擦掉嘴边的油腻。可以说她是这些女生当中最不起眼的一个,穿着很随意,留着短发,像一个假小子。如果不是我自己的性格所致,我也不会注意到她,早和其他女生打成一片了,因为我的朋友现在正搂着他旁边的女生,他们相谈甚欢。今晚我的朋友是不会回去了。

    饭后他们要唱歌,由于参加不了他们的游戏,只好对朋友说我有点事先走了,当我在十字路口等出租车的时候,就看见她一个人悄悄的往这边走,双手插在口袋里,眼睛看着前方2米处。我上前给她打声招呼,嗨。她却没听见似的,从我身边走过,走过5米远坐在了马路牙子边上。然后她转过头大声的说,

    “嗨,你是在和我说话吗?”

    我转头看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于是才坚定的认为她是在和我说话,一个人迟钝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人难以费解,但是我还是满怀着好意说,

    “是呀,刚才我们还一起吃饭的呢?”

    “ 嗯,我知道,你是那个不怎么说话的小子,和你的朋友差远了。”

    声音从马路牙子边上传来,一辆出租车从我们身边驶过。看来她的迟钝纯粹是那一刻不想搭话,和她的脑袋没有什么关系。

    “你不也是不怎么说话嘛?”

    她没有再搭理我,从包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吸了起来。我动起脚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问她抽的什么,可不可以给我来一口。她转过来脸看着我,把烟递在我的嘴上说,呶,我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就咳嗽起来了,“呛死我了,咳,咳”,她把烟接过来示范似的吸了一口,还吐出了一口烟圈,像是在向我炫耀,之后她突然哈哈大笑,后来就开始捧着肚子在笑。“有什么好笑的,没看过人抽烟呀。”“原来你,哈哈,不会抽烟,啊哈哈哈,不会抽烟....”她捧着肚子笑弯了腰。我想不懂为什么我不会吸烟问她要了吸一口她会笑的这么厉害,我也怀疑烟根本不好抽,为什么那么多人迷恋它。

    “一点儿也不好抽,干嘛还要抽它”

    她终于笑停了下来,问我:“你刚才说什么?”

    然后我重复我一遍的话。她说:“你不懂它的好呀!”是的,我的确不懂它的好,要想懂一件东西,就要走近、亲近他。

    当她的烟吸完后,她提议要去唱歌,我说你刚才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去呢。我总是无法弄懂姑娘们是怎么想的。

    “他们不是正好嘛?”

    “嗯,那倒也是。”

    “走吧,咱们不也正好。”

    我对她笑笑,女人亲近起来感觉真不错。 “走”

    我们在KTV待了一夜,我有过这样的经历不下于五次,每次到最后我都和她们上了床,关系也就止于床上了。她的嗓音很好,歌唱的很甜美清脆,我对她说真好听,她告诉我她曾经的梦想是想当个歌手,我想她是可以当个歌手的。后来我在她的歌声中睡去了(别问我怎么会在一个陌生女人面前睡去),当我清晨醒来的时候,她躺在另一个拐角中熟睡着,醒来的那一刻从我的角度望向她的脸庞,我才发现原来从某个角度看她,是如此的吸引人,我很想走上去去轻吻那嘴唇,然而我只是脱掉了外套给她盖上就走了。

    其实我醒来的那刻,有很大的挣扎,是应该继续假寐,直到她醒来,然后我们一起吃个早饭,顺势留了她的号码,以后把她搞到床上。还是就让这个故事到此结束。经过一番思想挣扎,我选择了后者,因为我残留着个人对爱情的那点说不清的念想。

    (2)

    我残留的念想让我一个星期之后就后悔了,当这种后悔莫及的情绪已经快要完全消失的时候,又再一次和她不谋而合的碰上了,我心想我的残念TMD还是可靠的。

    在校园的bbs上浏览到一个帖子,帖子是一个女生发的,讲述一个男生死追她不放,她用极其理智的语言表达对这种行为非常之厌恶,后面跟帖子的人大都是为男子抱不平的,甚至疼骂楼主的。可我就偏偏支持楼主,于是在和那些反对楼主的人争论中,发帖子的主人发现了一个毫无理由一直支持她的人,便联系上了我。一来二去两个人熟悉起来很快,也很能聊的来,于是就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到了才发现原来彼此认识,就哈哈大笑,起初想八卦一下问问她帖子上的事。但是遇到她之后,就只顾着喜悦了。她问我那天走时怎么没有叫醒她。我告诉她那天她睡的很沉,我叫了一遍没有叫醒只好就自己走了。

    “你是不是男人啊?把一个女孩子单独留在一个陌生房间里”

    我这才意识到,我的那点残念没有给对方留下美好,反而获得了一个不懂得保护女人的形象。

    “给你验证,如假包换。”在网上经常这样和她开玩笑

    “切,老娘对你那鸟儿不感兴趣,嗯,对了,不过谢谢你的衣服,它还在我那儿呢?你不要了吧,那就送给我了”

    “有你这样的嘛,硬抢衣服啊。”

    “老娘就不还你了,看你能拿我怎么着”

    ......

    那次吃饭我们聊了很多,后面主要聊的就是小说了,因为一说到小说我就话多了。而她是学中文的,所以彼此很能说得来。那天我给她谈了我写的几篇小说,我从来不向别人说我的小说,一是因为根本没有发表过,没发表的东西也拿出来说简直就是不要脸的表现了;二是因为我写的东西别人说没有正能量,让人看着压抑难受;三是因为我写的小说大都和性或生与死挂钩,朋友们说根本看不懂我想要说什么。我唯一向别人阐述我的小说当初只有我寝室长,大致上他是一个很好的听众,虽然他不看我写的东西。我向她阐述我的小说的时候,她说没看出来你还有两把刷子。后来我们就针对了自己喜爱的作家谈论起来。

    吃完饭走的时候,她说:“真像两个文艺青年在谈论文学。”

    我说:“屁嘞,谁他妈的愿意当文艺青年。”

    “屁,你就是文艺青年,还他妈的说自己不是,奶奶的,老娘再也不会爱了。”

    嗯,对了,老娘再也不会爱了是她的口头禅,这口头禅一听就知道是从网络上拷贝下来的,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没发现她那么活泼,至少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满嘴的粗话,考,日,他妈的,屎等等都从她的嘴里蹦出来了。

    有一次和她一起吃饭,忽然来一句:“你喜欢屎嘛?”我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愣愣的看着她,她解释的说,喜欢便便嘛?我确定她是真的在问我喜欢屎嘛。幸好在上大学刚开始的时候和小伙伴们一起吃饭彼此也谈论过便便,以至于给我点缓冲时间我还是能适应的。我惊讶的回她:“哥们儿,我在吃饭呀!”她眨着眼睛说:“我知道啊,快告诉我喜欢便便嘛?我超喜欢呢”啊啊啊,我无语了,一个女生怎么可以这样啊。只好回避她,说:“这个话题,咱们下次再谈。”

    她给我说:“她有好多驴友都叫她便便的。”我说:“算了,我还是叫你bird吧。”“嗯,这个称呼我也喜欢。”

    那次之后我们就开始联系起来了,大部分的联系还是用QQ,我开始叫她bird有时候也叫她鸟儿,叫着叫着也就叫出了感情来,有时候会情不自禁的喊上两句bird、bird,鸟儿鸟儿。但是我知道,鸟儿要一直飞下去,不会为谁停留,她只是偶尔累了停在我家的屋檐下歇息,套用董小姐的歌词,爱上一只鸟儿,可惜我没有广阔的天空。

    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开始叫上我小榴子的,或许是因为彼此太过熟悉也就不在乎那些细枝末节。小榴子那主要是用Q聊天的时候她总是要扮演朕,让我办奴才伺候她入寝。我有时候感觉心里不平衡,就骂道:“凭什么每次都是TMD你当女王,我当太监,我也要过一次皇上的瘾。”

    她会说:“那不行,你是皇上,你会对我使坏。”

    “那为什么你就可以对我使坏呢?”

    “我那是临幸你,怎么叫使坏呢?”

    这样的强词夺理我亦无可奈何,只好任他摆布,由她侵凌。甚至每次扮演不好就得了一个杀头之罪。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杀我。”

    “我不高兴了,我是朕,我想杀了你就杀了你。”

    我只好尽力的讨好她,屈膝下跪让她绕我一命。当然每次我都死不掉,她总是在最后赦免我,让我陪她睡觉。小榴子的名称就是在这样的称号中一直沿用到现在。

    当然有时候我也会给她使坏,对她说:“今晚睡我吧”

    聪明的她总是会说:“你,我已经睡腻了,今晚换个人。”

    我就会大吵大闹说:“我也要当皇上,我也要当皇上...想睡谁就睡谁”

    “你再吵,朕虽不杀你,但是以后都不睡你了。”

    为了能让她继续睡我,我只好乖乖的一个人就寝。

    (3)

    三月份的某一天鸟儿给我说:她要出去写毕业论文。我还没来得及送她,她就已经踏上了南去的火车,她总是这么飘忽不定,忽然做一个决定,然后就飞走了。

    她在火车上给我发短信说去昆明,那里有一个朋友,借住在那儿,她还说会给我寄一张明信片,那张明信片她的确寄了,可是我没有收到。她在那边,所有的联系都是通过短信和QQ。我时刻关注着她的动态,她上传到空间的每一张照片,尤其是一张又一张鸟儿在天空在湖面上飞翔的照片,她告诉我每天都会去看一遍鸟儿,我告诉她最近在闹禽流感,你还是小心点。

    每当她写论文才思枯竭的时候,她总是告诉我:“小榴子,我现在处于难产阶段,怎么办?”我就告诉她:“我帮你,相信哥的能力,绝对让你生个大胖儿子”。20分钟后,她就会告诉我她在生产中了,需要求助,需要产婆。我说我是孩子的爸,你才是生产的老婆婆。她总是爆粗口说,日,玩蛋去。然后我就玩蛋去了。

    她一去就去了一个月,自从上次和她吃饭之后也就没再见过。后来再和她碰面的时候,都是五月份的事了,心情极度的不好,打电话给她让她陪我。那晚聊的并不多,只是回去的路上,她用她的小手使劲的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说:“小榴子,别TMD的不开心了,爷今天给你笑一个。”然后对我笑了一个,就往宿舍跑了,我大喊:“爷,你今天临幸我嘛?”令周围的人都看向我,然后我昂首阔步的往宿舍走去。

    后来还和她吃了几次晚饭,有时候她心情不好,一句话也不给我说,有时候心情好了会吃完饭再坐在校园里聊一会,但总是聊不长,我总是反驳她,令她不愉快。我有时候觉得是她有心事,并不是我反驳她令她不愉快的,但她不诉说我也不好过问。那时候我在实习,她也在兼职,经常晚饭的时候大约都是八点多的时候我会问她有没有吃晚饭,只要她没吃,都会和她碰个头,吃完饭各回各家。有时候她会带着炒饭回来,坐在宿舍斜对角的路边路灯下吃饭,我也就陪着她坐着,我说去给她买水,她总是不要,并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小瓶矿泉水来。有一次在她坐在路灯下吃饭的时候我给她拍了一个视频,视频里看不见她的模样,只能辨认是一个短发姑娘,穿着牛仔裤,坐在路边两腿叉开着在扒饭,她扒饭扒的很认真,嘴总是埋在饭盒里,有些过路人甚至走进她看着她吃什么,她也不抬起头,完全沉浸在饭香中,像是一个饿坏了的孩子。我是在那个时候开始对她产生说不清的感情的,而这种感情在她拿出一根烟静静地坐在路边的时候我明确从那刻开始fall in love with this girl。

    在六月份初的时候闹了矛盾,和她吃过晚饭回去的路上给她聊天的时候谈到前女友给我短信说结婚了,我说给她打了1000元当做婚礼。她骂我傻逼,我说骂的好。她非常气愤,说,你前女友和你有半毛钱的关系,我说没有。她说那你TMD的还给钱干嘛,你钱多的没处使是嘛,那你把钱给我吧。我说我是个穷光蛋,我可以把我给你。“谁要你这个穷光蛋啊”后来她就不再怎么理我了。我说如果你实在理解不了就当是我大男子主义吧,她说:“是,你他妈的还真大男子主义。”我也没再说什么,后来再聊天的时候我揶揄她更令她厌烦了。再后来她向我说她遇到一个喜欢的人,如果结婚的话就是他了。我看着她,“反正不是说你。”“我也没说是我啊。”我问她是哪个幸福的小伙子让她这么倾心,她愤怒生气的说:“我凭什么给你说,凭什么给你说我的感情。”我真想转身就走,心想真TM丫子蹬鼻子上脸。我把自己憋住了,心想,女生不就是他妈的心情跟天上的云似的,变幻莫测,随他妈的去吧。从那次起我足足两个星期没联系她。

    再次联系上她,是在她的生日那天,六月二十号,当时我和同学们在外面吃饭,外面下了大雨,我赶回来住地关窗户。接到她的电话:“小榴子,请我唱歌吧。”“好啊,八点半我订好房间叫你过来。”“嗯”。

    我于是打的回学校,在学校的旁边的KTV订了一间房间,我记不清是哪家KTV了,尽管学校旁边没有几家KTV,可我记着房间是在三楼的第一个房间,为什么会记住它的位置,我只能说在这之前它进入过我的记忆里。她穿着拖鞋,一个浅粉色的超短裤,还有一间白里带着粉的无袖上衣进来了,她冲我笑笑,也没说话,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然后从她手中的包里抽出一根香烟来,我走过去夺过了她的香烟,说:“你来唱歌吧,我不会唱,我是陪唱的,专门听你唱歌的。”她拿过话筒就开唱了,这个平时和我说话大大咧咧的姑娘唱起歌来声音是这么甜美,清脆。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把烟塞回到她的包里,然后下楼给她买了瓶水。

    我就静静的听着她唱,后来她让我也唱,我也就扯开嗓子吼了几首,不过惹的她躺在沙发上捧着肚子笑,因为我总是跑调。我说:“笑什么笑,不许笑。”她不顾我的话,仍然在那儿哈哈哈的笑,我只好放下话筒走到她的面前去搔她的痒,“我让你笑,让你笑个够”她一边笑一边在躲着我。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我们就闹成了一团,等到双方都冷静下来了,只有KTV里的歌声在飘荡,但那我也能听得见她的心跳,因为我们彼此贴着对方,“今生就是那么的开始的...七点钟,你说七点钟,好好好,我一定早点儿到...车厢里面对面坐着,你的眼底,一个惊恐少女的倒影,火车一直往前去啊...我的车站,在你身旁,就在你的身旁...”我们彼此贴着,互看着对方,静静的听完了这一首歌,她想要起来,我一把拽住她拉倒在我的怀里 ,然后就吻上了她。

    我记得我们是相拥着睡去的,但是早上醒来的时候,我看见她躺在沙发的一角,从我的角度看上去她是那么好看,原来短发的姑娘也可以这么漂亮。我走上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

    当她醒来的时候,我们好像什么也没发生,然后吃完早饭,各回各的宿舍了。

    在那个五月与六月的时间里她去了几趟马鞍山去了几趟宿州,为着生计在奔跑着。我不知道哪一天她给我说,她决定她要做一只鸟儿,要飞翔,去远方。

    (4)

    临近毕业,我知道她将去远方,所以我上班的时候每日晚上都回校去看她。在那个七月初的时候,我们又再一次的闹了一点别扭。晚饭后,走在路上聊天,我跟她谈论感情,她说别对一个从没打算结婚的人谈感情,我听了很来气,说:“一个人越发的表达她不想什么就代表她越想什么,我前女友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在我耳边说她不会结婚的,谁知道TMD分开没多久就结婚了,所以我从来不信别人给我说他不结婚就像我给别人说的一样。”

    “别给我说你前女友,听着这三个字就倒胃。”

    后来继续走的时候,她忽然问我:“男女之间有真正的友谊嘛?”我还在气愤中说:“别丫子给我谈感情的事,早过了那年龄,谁去花那个时间去想和你是不是友谊,谁去想那么多事。”她默默的不说话走了,我也就回来宿舍。回到宿舍一直放不下她问我的问题,我只好把心中的答案用短信回复给她:1、我不大清楚什么叫真正的友谊。2、友谊一定存在彼此的喜欢。3、男女之间的友谊和爱情只有一线之隔。

    我摸不透我喜欢的这个姑娘的脾气,更不知道她是否对我有情意。在她离去的时刻,我也许能做的就是多和她待上几天。所以那日虽闹了别扭,但我仍是每日回去找她。

    一日晚饭后,她在给我说在路上要带些什么东西,忽然对我说:“对了,忘了一件重要的东西。”

    “是什么啊,这么重要!”

    “嘿嘿,套套啊。”

    “这安全意识也忒到位了吧,就喜欢你这样的姑娘”

    “那是,一直很注意安全,万一在路上碰见个见姑娘我如此风情万种,起了色心的人,也好…额…是吧”

    “也好怎么办,难道你说,大哥带个套吧,我这有。”

    “那不是说生活就像强奸,如果无法反抗,那就闭上眼享受吧”

    “那哥们现在把你摁到,让你享受享受”

    “来呀来呀”她跑起来用手式唤着,这明显是把我往犯罪的路上引。我跑着去追赶她。

    这是最后的在校日子倒数第六天,吃过晚饭回来的路上。那晚她回宿舍的时候,我在门口拉住了她,把她拥抱入怀。没有任何的言语,一分钟后,她从我的怀中挣开回了宿舍。

    “小榴子,过两天我到合肥,准备迎驾。”

    “査”

    在七月八号那晚见她一面之后,我并不知道她七月九号就悄悄的背起包离开了学校。我打电话给她:“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走了?”“我不想你送我,不想离别伤感。”她告诉她现在在家,在七月20号左右会来合肥一趟,到时候再来见我。

    七月20号接到了迎驾的电话,我心里禁不住的高兴。

    我中午在火车站接到她,她穿着一双帆布鞋,一条浅色的牛仔裤,身上背着一个小包,左右手都拎着一个包。

    我叫她:“鸟儿。”

    “赶紧的呀,来提着呀,累死我了。”我接过她手上的包。

    “有没有吃饭呀?”

    “饿死了喽,饿死我了。”

    “走走走,带你吃饭去。”

    “不,我想吃学校旁边美食街的饭。”

    “到学校去,你还不得饿死呀。”

    “饿死也要吃美食街的饭。先回家吧,小榴子,走”她拉着我打的回家。回到了家却忽然下起了磅礴大雨,天一下子凉快了起来。我和她站在窗前看雨,我嘀咕着这雨要是能阻止她明天的远行多好啊,她问我什么,我说没什么,雨下的好大啊。

    那天下午她到学校去办点事,顺便去美食街吃了她好久没吃的排骨面。我下午去买了一个鸡和一盆滴水观音。晚饭等她回来吃饭的时候,本以为我烧的鸡她能多吃点,可是一向能吃的她那晚却只吃了一碗小米饭,我于是一直在怀疑我做的鸡真的很难吃嘛?

    晚上陪她一起整理她的行李,然后九点多去网吧查一些资料,她在一边查我坐在一边发着呆或看着她。

    回来宿舍洗完澡我到客厅去睡,十二点多的时候,鸟儿来到客厅说:“小榴子,陪我说说话呗。”于是我进我的房间和她说话,那晚我也就睡在了我的房间里。早上起来的时候,鸟儿吵着让我把那盒套套送给她,于是我就送给她了。

    我送她走的时候,她问我对处女怎么看。我想起来昨晚上的那点红。我无法回答她的问题,如果那晚我睡在客厅,这个问题我可以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然而那晚我没有睡在客厅,那么我也就无法回答她的问题。我说我帮你背着包,她把包给我背着,然后我们一前一后默默的向前走。我陪她到高速进口处,她需要在这儿搭车去拉萨。她从包里拿出一双绣花鞋送给我,说:“替我保管好,我会回来拿的。”

    然后她撵我走,不许看着她搭上车再走,她推我说:“回去吧,回去吧。”

    我拿着这双绣花鞋走在路上,茫然失措。

    自始至终,她没有要求我跟她一起当背包客,我没有提出让她留下来。

    我拿着这双醒目的绣花鞋,往回家的路上走,我总觉得这双绣花鞋上有她的灵魂,就像是无数的鬼魂电影里面女鬼寄存在某个物体上。

    回来之后我把绣花鞋放到那个我装满着一些珍重与记忆的盒子里。发现一篇文章,是她在昆明时候写的,传送给我看的,我打印出来放在了我的盒子里。文章中有一段话:“我走到一个卖鞋子的老阿妈面前。摊子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绣花鞋,我正愁着要挑选哪一双的时候,这时老阿妈拿出一双大红色的绣着花朵的鞋子给我看,说要不是穿不上她都不舍得拿出来卖嘞。我第一眼看到它,我就知道它必须属于我的,我要穿着它嫁给我心爱的人”

    看到这段话,我夺门而出,在路边焦急的打出租车,心里念着:“一定不要搭上车,一定不要搭上车,...”

    等我到那儿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那儿了!我再也控住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回来的当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睡,直到一个星期之后做了一个梦惊醒后我才毅然决然的飞到拉萨。

    那个梦是这样的:“鸟儿穿着她的那双绣花鞋,身上披着我第一次见到她为她盖上的那件衣服,向我走来,我跑过去想拥抱她说鸟儿,可是她越过了我和另一个男人牵手走了”

    从飞机站出口见到她的时候,我站在离她5米远的位置大声喊:“嗨,鸟儿!”然后我们相拥着边走边高兴的嘻哈着聊着,身后的机场离我们渐渐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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