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37｜和女儿讲我儿时的故事─河流篇

陪伴·37｜和女儿讲我儿时的故事─河流篇

文/大龙

今天，接着和女儿讲我儿时的故事。在南方的乡村，河流是不得不说的浓重一笔。所以今天准备和女儿讲的主题就是关于河流。

我跟女儿讲，“我们村子旁边有一条小河，叫锦河。村庄就在河的一边，另一边则是一条很长的马路。河上有一座石拱桥，连接村子和马路。当年带你回老家的时候，你应该见过，还有印象吗？”

女儿点点头。

“这条小河里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事情。夏天来了，我们最喜欢的就是到河里游泳了。

在农村，大部分小孩都会游泳。我们会先在田野的水渠里面学会基本的游泳。然后才敢到河里去游，因为河水比较深。

到中午的时候，骄阳似火，我们在田间干完农活后，早已浑身是汗。然后，我们就会来到桥下，衣服也不脱，直接一个猛子扎到河里。一进入清澈的河水中，哇，好凉爽啊！然后我们才会除掉上衣，衣服本来也就是要到河中去洗的。

当然，一开始水性不熟的时候还是在岸边慢慢游。等慢慢熟悉水性之后，就可以到水中央去游，甚至游过河了。一般会有大孩子在照顾和保护小孩子。完全不会游泳的，一般不会让下水，或者就坐在水边。

我水性比较熟之后，你知道干什么了吗？哇，那就是很刺激的─跳水啦！就是从桥上直接跳到河水中。桥上有石柱栏杆，站到栏杆上，离水面大概有五六米高。我们要么直接笔直跳下去，要么就头扎下去。如果角度没掌握好，身体倾斜太大，就会溅起很大的水花，刚碰到水面的时候，水拍打在身上也很疼呢。但小伙伴们还是乐此不疲，一个个争先恐后，像比赛似的。”

“讲完游泳和跳水，我跟你讲另外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就是在水中撑竹筏。竹筏可以理解为用竹子绑在一起的可以在河里面行驶的最简单的船。因为河水是流动的，所以要让竹筏逆流而上的话，就要用一根长长的竹篙反方向用力撑。当然，如果是顺流而下的话，就不用太费力了，但还是要用竹篙来控制方向。有时候我们会撑竹筏去到一些河湾处，捕鱼捕虾什么的。”

“比竹筏更大的就是龙舟了。每年端午节的时候，几个村子之间会举行龙舟比赛。村里会选一些年轻力壮的年轻人去参加。男女老幼就在河岸两边围观和加油。场面非常壮观呢！不过现在很可惜，大部分农村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了，村里很少再有这样的活动了。不过我听说，前年村里好像参加过一次乡里举办的龙舟大赛。我希望这样的活动能经常举办下去。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一部分。不过在北方，因为缺少河流，气候条件也不好，就很难看到龙舟大赛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去南方看看龙舟大赛，好吗？”

女儿开心的点点头。

“我再跟你讲讲爸爸小时候的一个爱好。那就是用泥土做汽车模型。这是一种特殊的泥土，叫白善泥，特别柔软细腻，只能在冬天的时候，河水退却时，在一些河床边找到，所以非常珍贵。冬天我最喜欢一件事情，就是到河边去找这种泥土，然后拿回家，捏成各种各样的汽车模型。其实那个时候农村能看到的汽车很少，所以很多时候，我都是照小人书和图画书里的汽车的样子来捏。还做得像模像样的呢，整整堆了屋子的一个角。你不知道爸爸还有这个爱好吧？”

“其实河流里，有时也有一些不幸的事情发生。最可怕的事就要数洪水和水灾了。记得我给你讲过的大禹治水以及李冰修建都江堰的故事吗？这都是中国古代用来治理水患的著名事例。上个世纪80年代我们家乡也发生过一次很大的水灾，那时我年纪还小。当时，对面好几个村子都被完全淹没了，所有的东西都被冲跑了。我们村子地势还算比较高，还好没有被完全淹没，但也已经淹到膝盖这里了。大水已经漫到房间里，就快挨着床沿了。我们有时坐在床上就可以捞到鱼了。对小孩子倒是很好玩的事。但对于大人，这是一件很可怕的灾难。在98年的时候，南方又发生过一次大洪水，整个长江沿岸都水灾泛滥，损失很大。不过那次我们村子受损失倒是比较小，那时我还在上大学，当时虽然远在千里，但一直挂念着家里的情况。

但不管怎样，河流对乡村还是非常重要的。除了土地，对乡村最重要的就是河流了。因为假如没有河流，田野就没办法进行灌溉。庄稼和作物就没办法进行生长。所以是土地和河流养活了我们。实际上，土地和河流也是中国几千年文明的基础和源泉。中国有两条最长最大的河流，北方的是黄河，南方的叫长江，都是中国的母亲河。以后我给你讲解地理的时候，再给你好好讲讲中国的大江河流包括这两条母亲河好吗？”

女儿满意的点点头。我的思绪却又回到了故乡的河流，回到那个生我养我的地方。

2018/8/18，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