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兰被径兮,斯路渐。
湛湛江水兮,上有枫。
目极千里兮,伤春心。
魂兮归来,哀江南!
——《招魂》
巫师(服黑,舞台中央独舞三分钟后,澎湃地诵读):
冬临也,飒飒兮西风斩千军!
胡马窥江,寒意侵人白日薰。
红巨星,张开怀抱劈开上帝!
八百里魂灵依旧地转偏向力。
涅槃凤凰,火焰翻腾滔天浪!
六道轮回,龙头铡断哀声壮。
骑桶人(快速地):
是万物升起炊烟,是天空的画布不空,是群魔乱舞庆残年,是死神诞生如初。色彩撞击视锥细胞,平流层临幸神经末梢,树的枝桠,路的分叉,河水的直流率先迎来汛期,流入大海并把它分开,冲刷你并摧毁我。你有触角,我有火苗,勒住脖子的混天绫,卡在腰上的乾坤圈。你咒语一刻不停,时间行驶与条纹平行,穿透我并摧毁你。
巫师:你是我的祭品!
骑桶人(快速地):蒙受灰尘的明珠,污点是唯一的抽象艺术。画卷延伸到青尼罗河,法老王的泪水流出鳄鱼的悲恸。太阳晒过的地方都变成盐堆,唯有我聚起水成为绿洲。沙漠啊,你吞噬我,我擦拭你。
巫师:我是赤道,吞下北方,吐出南方。
骑桶人:我是双手,收集群星,团成太阳。
巫师:可是今天没有星星。
骑桶人:我仍能对着夜空眨眼。
巫师:世界光明离去。
骑桶人:我可以独自磊落!
(全场安静,只剩鼓点、胡琴和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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