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走了,享年78岁。(2022年1月15日)
这是外婆死后第二天我发在朋友圈的一条动态。想想在最近两年由于很多时候的工作各种事情比较多,见到外婆的次数并不多。
但年少时候的很多事还是依然记得,小时候经常去的外婆家。经常会听外婆讲故事,尤其是讲那种有点神秘色彩的故事。
还记得一个特别的故事:那是我还在很小的时候,在外婆家。外婆给我讲那种《毛辣盯》的故事。
故事大致是:有一家哥三个,比较穷经常没有吃的,有一天遇到了鬼,那时候哥三个就经常打架,结果帮打死了两个一会儿摸到耳朵一会儿摸到脚趾头这类的还把它给吃了……
孝布.礼节回想着不知道算不算遗憾,只是很多时候我想到的是儿时的画面以及外婆给过的关心和很多时候的溺爱。
外婆的一生
外婆是特别普通一个女人,她一生有4个子嗣——两个儿子两个女儿。
她一天书也没有读过,就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也一个字都不识。在以前的旧社会里特别穷,也没有地位。她收很多封建迷信的影响,连吃饭是不被允许坐在桌子上和别人一起吃。
那时候比较穷,外婆的兄弟姐妹也不是什么有家财,有本事的人。一直都有着裹小脚的习惯。(曾经听过关于裹小脚的传闻:目的是为让娶回家里来的女人,不走远路,可以在家只围绕着家里赚。)所以外婆也是一个裹过小脸的人。另外外婆也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在棺椁上我也只看到了徐氏。因为是在家里排第三个,叫徐三三。
柴火 .火盆外公外婆的那时候的爱情,说爱情可能他们都不懂这个词语。
外公外婆其实是没有结婚证的,那时候他们也没有婚姻法,那时候两个人要在一起,只要觉得差不多能凑合就可以。
不像现在会有很多的条件,另外那时候他们在一起的两个人也不会像现在这种距离跨度比较大,基本都相临的几个村子的人。
但不得不说,外公外婆在一起在现在婚姻爱情观来看是极度不合适的两个人。
从性格上外婆外公都是两个很强势的人,性格比较固执,也比较执拗,谁也不服谁。这样的结局就是他们记得在我还比较小的时候两个人就分开房睡了。
在感情上他们也没有爱情这样的华丽袍子去装饰,以前那个时代真的就只是凑合,也可以说只是为了活着。
随着时间推移,以及社会的进步,环境的变迁,外婆这样的劳碌命以及穷苦的一生也依然没有改变,因为没有文化、没有走出去过。那怕后来舅舅他们物质条件很好了,外婆也依然是个不会去感受也无法融入现代社会的这种社会环境里。
就像外婆是个看不懂电视、不懂普通话、不认识汉字,买卖这种事情也依然是个不懂。
外婆家的河边可见,外婆的一生比较可怜。
临近生命的最后阶段
2021年9月份时候,外婆不小心摔了一跤。由于年迈,长年的劳碌外婆一直佝偻着身体各种行动不便。在这次的摔跤后,直接成了瘫痪的样子,连说话都显得比较吃力。
回来看她的时候,那时候她已经很多时候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所有的生活起居都需要有人帮扶才能完成,是一个植物人的状态。
最后一次拉外婆的手那天拉了一下外婆的手,我在她耳边叫着:外婆的时候,我想那时候她应该还是有一些知觉,知道是我。只是已经说不出来了。
外婆紧紧拉着我的手,一直久久不愿意松开。可以感受到这一双饱经风霜的手,只有了骨头的感觉,手心和手背完全就只剩余一层皮子的包裹。
在所有都需要另一个人进行帮扶的最后4个月时间里。外婆活得比较累人,我想她内心也特别清楚。有时候在这点上,也看到了人在生命上的顽强。
在这需要全部照顾的时间里,大舅又是一个只顾自己家的事各种忙碌,自然在照顾外婆这件事上就没有尽到自己的责任。
这段时间里,我想:外婆的内心也比较痛苦,想的就是早点结束自己的生命。
外婆可怜的一生其实都在为自己的温饱和吃饱饭的这样的事上折腾。(以前穷怕了)
关于穷、关于饿这样的感知。从外婆很多时候还在世的时候也特别明显。
外婆家河边在外婆过世后,最心痛和伤心的就是还活着的人。人情世故也真的是一件特别折腾人和心累的事,一个人的离开也会有着很多礼节礼数。
也有着一些象征性的仪式。
这些仪式都会有这个共同的特点表达展现对于离世的人一种精神寄托和一种缅怀之情。
人老了需要特别多劳力和麻烦很多人照顾的时候我想这是一种无奈。
以前古话说:久病床前无孝子。
这样的真实画面和场景在外婆临近生命终点这段时间里对于我又有了很多感受和自己的理解。都说现在的老人就是几十年以后自己的真实样子。
如果几十年以后我自己要是有什么需要耗费很多人力和物力这样的事情发生(无论是疾病或者是老年痴呆)我一定会让我自己早点结束这一生不给身边的人花费很多时间照顾以及物力财力的需要。
外婆留给我的最大感受我想就是这种领悟。
愿外婆在另外一个世界能生活好,像现在这个时间里那些生活得幸福的人一样。(有说、有笑、无病、有饱饭、温馨的普通人生活)
都说:故去的亲人,会变成星星守护着还在世的人。天上很多星星之所以那么明亮大概就是有着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亲人在为我们祈祷和守护。
正像我们在仪式上对离世的亲人那般虔诚。
愿好!
外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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