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个独特的视角所反映的其实不是一个人看问题的角度,而是其阅历的广度和人生的高度,这就像一个男人对女人说“爱你一万年”时所表达的不是爱的长度而是程度一样。视角不是指看而是像她这样看到!
在带领“点评视角训练营”的过程中,一直强调我们训练的是“视角”而不(只)是“点评”。有的学员写了长长的“点评”,却不见自己的“视角”,更与“独特”无缘。而有的学员则不然,能够从一个全新的“视角”来看待我的涂鸦,不但能轻易抓住文字中的知识点,还能迅速识别出我所布下的陷阱,因此“点评”就非常吸睛。
对于前者,我赞赏其认真和努力;而后者,才真正让我欣喜,因为任何一个视角,都反映着点评者的真实见地或实际水平。
“横看成岭侧成峰。”这“就是”从不同的视角所看到的同一座山,这“只是”从不同角度所看到的同一座山。
完成从“就是”到“只是”的转换,视角自然就会独特。
昨天八位组长齐聚新阳光,她的为这次训练营尽心尽力。昨天训练营的几位组长齐聚新阳光,我再次表达了以上观点。午饭后有位组长问:“那么,点评时该选择怎样的视角才算独特?”
一般情况下,对于这种带有强烈依赖性的问题我赖得回答。但这次是个例外,不知是午餐让我心情出奇得好,还是我不想扑灭她那一脸的天真无邪。
反问:“‘独特’的反面是什么?”这种提问叫“启发”。
她答:“‘普通’啊!”
再问:“点评时该选择怎样的视角才算‘普通’呢?”这不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是对她的“引导”。
她不知如何回答。
我翻看了一下她的作业,半开玩笑地说:“您点评的视角实在太‘普通’啦!”
她答:“我知道。”
这个回答让我沮丧,也意味着我的玩笑失去了价值。咨询过程中我最怕的就是这种回答,求助者以示弱的方式在实现着控制,改变的动机我就没法激活。
我只好再次出击,以挑战的口吻说:“既然您知道自己的视角太‘普通’,只要选择任何一个跟自己的视角不一样的不都‘独特’啦!”
她似有所悟。
我继续跟进,把手掌推到她的面前,问:“您看到了什么?”
她答:“‘手心’啊!”
我说:“对,是‘手心’。如果让一百个人回答,都会像您一样回答‘手心’。那么,在知道了这种‘普通’的答案之后,只要能想到‘手心’和‘手背’相依而存,从而能对‘手背’做出点评的,一定视角‘独特’。”
她说:“我明白了!”
我说:“说说看。”
她说:“当多数人都看到‘岭’的时候,我只要选择一个能看到‘峰’的视角就是独特。”
我说:“理论上没错。可是,您怎么知道多数人看到的都是‘岭’呢?”
又把她问住了。
我告诉她,无论是“横看成岭侧成峰”,还是“远近高低各不同”,都是眼中所见,而之所以只能见到“岭”、“峰”和“不同”,是因为作为观察者的人与被观察者的山处于同一平面高度,是因视角的不同才所见不一样。
“可如果一个人的高度超过了山,从上往下俯视或鸟瞰呢?”我问。
“那就是一座山,既有‘岭’也有‘峰’,也可以说既无‘岭’也无‘峰’。”她答得很干脆。
这种干脆当然不是她的顿悟,而是我曾以光的“波粒二象性”作比反复讲过,记得我课堂上还叮嘱去认真阅读《疾病的希望》(春风文艺版,第20页)中的一段话。
看这本书所用的时间超过了看情人!只有对那些肤浅的观察者来说,对立物是互相排斥的,但仔细观察后就会发现,对立面组成了一个统一体,并且互相依存着。科学界最早是在研究光的时候,获取了这一基本经验。关于光的本质有两种相反的看法:一种是光波理论,另一种是粒子理论。看起来这两种理论是相互排斥的。如果光是由光波组成的,那么它就不是粒子,反过来也是如此,两者只能居其一。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这种“两者只能择一”的提法是错误的。光既是波又是粒子。我甚至想把这句话反过来说:光既不是波,也不是粒子。统一的光就是光,这样的光是习惯了对立的意识所体验不到的。光有时呈现为波,有时呈现为粒子,这完全取决于观察者从哪个角度去接近光。
真想告诉她,任何一个独特的视角所反映的其实不是一个人看问题的角度,而是其阅历的广度和人生的高度,这就像一个男人对女人说“爱你一万年”时所表达的不是爱的长度而是程度一样。
但我得闭住嘴。她身在庐山之中,我怎能对她说得清庐山的真面目呢?
我只是对她说继续努力,学着在得知人家看到‘岭’的时候去跟人家谈自己所看到的‘峰’,得知人家……
最后我当然没忘跟她说,我读的书多不会骗她。
她竟然信了!
书读多了不会骗人,书读少了青春永驻!今晨涂鸦时,眼前总是晃动着她那张天真无邪的脸——好生羡慕啊!
忽然觉得:读的书少,真好!
嗯,我又发现了一个点评人生的新视角。
网友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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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组长线下聚会,我对老师每日的坚持,以及从生活中的小事出发总能关联上心理学的视角表达了钦佩,然而从老师的回复中,我感受到他并没有把自己当神,看起来的一气呵成、轻而易举,背后是扎实的基本功和不断的精进练习。走到今天,只能说明他比我们坚持得更久,付出得更多。
要如何跟一个身在庐山之中的人说清楚庐山的真面目,首先你得是个真明白的人,真明白意味着你已经走过那段路,再回首,要么看得更全面,要么站得更高了。那确切的长处,能够给对方提供超出他目前认知的信息。
其次,你得让人信服。只有当对方足够信任你,你才能把自己的心得感悟传递给他。否则即便讲得再清楚明白,他还是会不以为然。
越是看起来很清楚的事情,越不容易说明白,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见解,而且很容易固化。要想说服别人,他所见并非他所见,等于挑战他的自我。要小心不要激起对方的防御,否则必然遇到阻抗。你一路走来踏实积累下的能力是最有力的说服,甚至对方会因向往而自愿跟随。
还有,不是每个身在庐山之中的人,都想知道庐山的真面目。很多人宁可固守过时的地图,也不愿接受新知的挑战。别人不要,你不能硬塞,强扭的瓜怎么能甜?对于还没有需要的人,不要自以为是地给,尊重意味着等待~~
个人理解如下:
这个理论前提是建立在“波”和“粒子”的概念之下,而这些概念都是人建构的。
人类建构所有的概念都是为了进一步区分事物,也就是将其“化整为零”,达到“各个击破”的目的,这跟心理咨询中的用“具体化技术”来解构求助者原有认知的原理是异曲同工的。
既然是人设的概念,那撤出人设后也就不存在了。
这可以用来理解老师所说的“光既不是波,也不是粒子”——虽然他老人家是从光是波粒二象的统一来说的。
在这种“人设”思维的基础上,我忽然想“chua”的跳到老师面前,大喝一声:哪有什么“波”和“粒子”?
一切都是从诸多方向指向月亮的手指而已,月亮就是月亮,它就在那里,不增不减。
心理咨询中认知大厦已落成,各种搭建的架子就该撤了,建构完成,解构该退场了。
“波”和“粒子”都是建筑架子。
机智如我,用“天真无邪”的表情来防御一下老师的砖头。😇
人生的高度和阅历的宽广关键还是要靠我们自己不断地修炼和经历。
“就是”是排他,是以自我为中心;“只是”是包容,是承认自己是盲人。
心中有丘壑,眼里有什么?
心中有诗书,眼里有什么?
我不知道,谁能告诉我
李老师,这还不是她的顿悟?我怎么觉得她的回答符合逻辑啊
幽默一则:
父亲:这次测验如何?
儿子:感觉不错!
父亲:具体说说。
儿子:发现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父亲:能再提高多少?
儿子:能有一个班级的上升空间!
...
...
😎😎😎
读书少真好!你们读书多的体会不到。😜
看看这顿,吃的既是饭,又文化。更多的是激励看官“一个人会走的很快,一群人才走的更远。”
就个人而言,看“山”的独特,不仅要选一个鲜有人至的地方站立,还要有一双慧眼,看出自己心中的“山”、带有自己思想烙印的山。能激起内在强烈的某种情感的,都是独特。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你在山外,横看成岭侧成峰是独特;我在山中,听溪水潺潺看古树奇石,还可以依山看山外,还可以把自己和山融为一体,假借山的视角,看看山外看山之人,或许更独特。关键不是从山里、山外还是悬空去看,而是要启动发现独特美的眼睛和情怀去看。
书读多了不会骗人,书读少了青春永驻。以后还能直视:你看上去好年轻,这样的客套吗
书读的多就是会说话,语意双关啊!
知道的知识越多,越感觉无知。
知道自己无知,才会接受未知,才会勇敢的跳出井底。
他想表达什么?
活久见,见与不见?悟、空……空、悟。悟是什么样的悟?空又是什么样的空?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谁是旁观者?谁又是当局者?您说您在局外,局外人能引领局内人?您说您在局内,局外人又咋能见局?
适当约示弱在生活中是一种很好的控制技术,连李老师这么智慧心理这么强大的人都害怕和被“控制”,看来得好好学学啦😛
以前的阅历决定了今天的我,我现在阅历决定了明天的我。
老师的新角度是啥,学生迷信李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