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前,我看过一部电影叫《上帝之城》,记得那是个夏天,左手拿着片西瓜,右手捧着雪顶咖啡,腿蜷缩在电脑椅上。
原本以为这部电影讲述的是一个11岁男孩布斯卡,在里约热内卢远郊贫困的城镇上励志成为一名摄影师的的故事,哪知道喝完雪顶才发现,影片中贫民窟里还有一个励志成为当地最邪恶罪犯的11岁小孩Dadinho,2个人穿插在整个《上帝之城》,布斯卡以独特的视角默默的观看者同龄Dadinho的犯罪的养成史,挺刺激的,你们也可以看看。
雪顶喝太快了凉到心了,看完后第一次使我觉得穷挺可怕。
小M,她也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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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 入画
音乐 / Take Control-kodaline
提醒 / 选歌,是件很辛苦的事
1F 穷人血糖高
不知道你们家老一辈人有没有患高血糖的?就是胰腺出了点问题,高血糖最可怕的地方并不是血糖太高,而是其并发症,涉及道大血管、微血管受损并危及心、脑、肾、周围神经、眼睛、足等,据说糖尿病并发症高达100多种。
并发症在生活里,总有一些特别逗逼和直的段子,他们以一段很长的废话开头,最后往往在“进而”处达到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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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版
小M从记事那会儿,她爸妈在家就不停的争吵,家里还有个弟弟,最常见的就是爸妈不一开心就甩她一耳瓜子,就像吃鸡里给队友扔个加血包一样,感觉就像甩了这一瓜子,她爸妈就可以满血回程。小M从不过问这些,小孩子嘛,也不懂,就哭。爸妈很少管她,换成是现在的我,想想都觉得是何等的Freedom,可以周而复始的用同一个借口牵着弟弟放飞自己。
生气的时候千万别做决定,指不定哪个决定会毁了你一生。一天,小M刚和家人吵了一架,从家里跑出来找同学玩,同学领着她回到自家店里,店门边坐着一位满脸油呼呼、傻白胖的小哥,双眼眯成一道缝。“这是我哥”她同学随口介绍一下,小M抬头看了小哥一眼,他应该是刚睡醒全身血压正在回流,坐在原地面无表情,听到家里来个人,眼缝微微打开、慢慢闭合,像一位闭关多年的老道士出山,途中偶遇不适席地而坐一样。
小孩子在家闹腾是比较烦的,特别是对于一位刚出山没多久的老道士,太过嘈杂的环境会使他元气不畅,眉头紧缩。
小M和同学在客厅玩的真欢,小哥踱着步子走进来,眼眉一皱,对着他妹妹说了句“你去外面玩去,别再店里闹”,说完便拉着他妹妹的手往外牵。可能两丫头觉得自己理亏打扰到他了,小M同学就乖乖的走了,而小M在愣在原地。这位小哥,走进她说“你过来,给你看个好玩儿的东西”。
小M走进内房,这是一间杂乱无光的房间,虽然她心里有些膈应但想着有些好玩的事,也就乖乖的站在床边,“能有啥玩的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小哥像川剧变脸一样,撕下人皮面具,抱起她就往床边走,顿时小M眼前一黑,什么也记不得了。
“你哥哥平时都这样玩么?”小M偷偷的问她同学,
“是啊,他逗你玩的”同学说。
那是小M,第一次对男人产生了阴影。庆幸的是,这位小哥可能修炼了太久,某些方面可不太好使,是点ED。
有时候父母甩给你的耳瓜子,只是泄愤而已,不用自责。想得到,爸妈的耳瓜子并不是因为小M不听话,只是家庭生活的压力逼得他们只能用小M泄愤。因为要省钱,小M很小便带着弟弟在路边拾荒,捡易拉罐、玻璃瓶这些,因为卖掉后可以弄点零花钱买巧克力糖。
小M小学那会,成绩一直不错。即使这样,还是会遭到同学的白眼和老师无缘无故的毒打,那是一种“不打死你我就输了”的认真,那会儿,她并不懂我的“关你P事”与你的“不信邪”之间有何关联。她爸爸也认为“不听话的孩子就该打嘛”
贫穷就会落后,落后就要挨打,这话似乎没毛病。
所以穷的感觉,对于上小学的小M来说,就像夹杂着忍气吞声、自卑、单纯、不善言辞、懦弱、暴躁、自尊心的碎石,急速砸向你大脑那般剧痛感。
穷和高血糖一样,并发症特别多。想到这里,她才刚读完小学。
我只有一个愿望,想好好赚钱,不被欺负,家人不累,养猫养狗、旅游、买好看的衣服、吃到喜欢的食物,成为最想能成为强大的,可以帮助别人的人,像父亲一样固执的累着,坚韧、不离不弃的生活
2F 遇到惹不起的贱人,你也未必躲得起
小M是城市户口,跑到乡镇读了初中,那个时候“城里人”这个标在当地很遭人调侃,你们看过美剧“越狱”嘛?为了生存麦克贩烟。小M也一样,人生地不熟的她,快速融入校园群体才是正道。
“如果能帮到别人,别人会认可的”,这是小M的社交观。
即便带着圣母般的光环去帮助别人,去相信朋友说的每一句话,去“助人为乐”,但在她同学眼里也就是一场可以夹带小抄的考试一样,通往快乐的途径即便触手可及,但终究只是抄袭。
室友们见小M如此热心,便变本加厉的去指使她帮忙“写作业”、“带买饭”、“洗衣服”,堪称保姆服务一条龙。你是我朋友啊,既然是朋友,两肋插刀嘛。当年,这种抢劫式的逻辑就这样在小M的朋友圈里生了根。
惹不起,那就躲。小M从初中寄宿学校转到民办补习院校补习,学校真的很破,但小M在那里用的还是那套社交理念,还是那般熟悉的圣母玛利亚情怀。
有天夜里小M发烧,在寝室里无人照顾,全身无力,突然寝室室友跑起来拉扯着她将她赶出寝室,可能她太过虚弱,也没有和他们起太多争执,独自一人卷着凉席,敲开隔壁寝室,把凉席铺在地上,抽搐了一晚。
第二天她对着室友刨根问底。“你们为什么要赶我走?”她盯着室友,“她说你偷东西,你偷东西谁还敢和你一起住”说完室友变跑出寝室。“我偷你东西了?”她打电话给小李(初中闺蜜),“我说是就是咯”闺蜜挂电话。
气急败坏,余烧未退,小M像疯了一样跑到走廊,双手扶着栏边,右腿迈过护栏,满脑子灌着被人戏谑和污蔑的愤怒,眼前一黑,背后突然有人推了她一把,她跳楼了,一楼学生都吓哭了,有人不停的尖叫,唯独她却笑了起来。
小M被诊断,手臂骨折、脑震荡。
请远离贱人,珍爱生命。
3F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
以前家里经营家电生意,后来赊账太多家里破产了,爸妈背了几百万的债,在90年代初,我们无从生计,只能安安分分一点点做家电维修来还债,到现在家里还有10万没有还清,不过比以前好了太多,算算差不多还了25年了。
考上了重点高中,日子比之前好太多了,家里人也很支持。由于村里的初中教学水平实在不敢恭维,进入高中很多课程都跟不上来,在文理分科的时候,小M还是硬生生的选择了理科。
老师的绩效,职称很多都是挂钩升学率的,作为一名社会人,这点你们应该知道吧?
小M那会愁的最多的,就是怎么与班主任斗智斗勇还有平安过完那三年。进入高中就像进入角斗士训练场,每天都和自己的命运搏斗,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运气很好,而有些人喝凉水真的会烫到舌头。
一天,小M刚上完课准备回家,一个自称是教育局局长的老头要求她搀扶着回家,老人行动不便看着也挺可怜,小M便带着老头上了三楼,从他衣服里拿出钥匙帮他开了门。刚进门,连寒暄的时间都不安排,这老头便火急火燎的对着小M来了一个熊抱,一种似曾相识的恐惧感瞬间从小M的脑门里一闪而过,蒙了。他把她抱进屋,开始了三十多分钟的马赛克情节,完事后老头靠在桌边对她说“我这里很多书,你愿意看你随时可以来,她们几个女孩也会经常来看书”,话音未落小M便夺门而出。
第二次,嗯,逃不掉,眼泪也一样。
赶巧,她班主任也在那会儿特别尽职职责,但凡看到小M有不好好学习的表现就打电话给她爸妈,让他们领回去,“这样是考不好的还不如回家”这是班主任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说白了,就是升学率那点事儿。
高中那会儿,看青年文摘和新概念作文会比较多,老成一些的同学会看余秋雨的《文化苦旅》,文青一般会看《青年文摘》,感性一些的同学会读刘墉的《萤窗小语》,也有直接参加新概念作文的,投稿当地报社的,各种散文书籍必定是啃了个遍。
一次,小M帮班里同学买了一些文学书籍,被老师当场缴获,她拿起电话拨通小M爸妈“你们看看小M在干什么,自己不学习,还买一些书影响别人。”,就这么叨的她家人受不了,“要不等暑假过后再回来吧,现在回来也找不到工作”她爸妈无奈道。
老师勉强答应了。
小M不想被人糟践,她整晚疯狂的看书,头疼复发就自己买药吃,最多的时候一天吃完整整一瓶,每天休息3个小时,白天的课照常上,该帮别人还是帮,每天忙得不亦乐乎。她知道,这次模考可能是她读书生涯的最后一次考试了,那是一次,她考进前30名,老师拿着她的成绩单,蒙了。
虽然在她之前赶走了不少人,班里的升学率应该没问题了,可从没看到哪一个学生倔到拿命去搏一个模考。
晚了,小M的离校手续已经批了。
抑郁症,恐男,外加这一些列的打击,小M这辈子想要的生活都这么一步步被人给毁了,就像余华小说《活着》里的徐福贵一样,现在的她看淡世态炎凉、波澜不惊。
想到她爸爸为了家人,还债20余年,途中工伤还摔下楼,即使这样也从未抛妻弃子,虽谈不上教子有方,但毕竟还是硬撑过来这点上,她很欣慰。
像老爸这样坚韧的活着,挺好。
在微博上认了@戏子入画_夏雨,
想找个人聊聊天,
诉说一下这些年我的故事,
那些,年少轻狂、恨与无奈,
从没想到聊天能治病,
但总比身后空无一人来的宽慰,
就这样,
断断续续聊了5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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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小昭
排版 / 老莫
校稿 / 疯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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