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前天的巴黎圣母院大火,满世界仿佛陷入悲伤。
我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也没有宗教信仰。加上相隔了半个地球,太过遥远的缘故,财力物力眼界等等一限制,不现实的梦想便很难产生,失落感也就无从说起。
加上文化素养浅薄,关于雨果的《巴黎圣母院》,压根就没看过,孤陋寡闻,未见识到美妙,自然也很难产生惋惜。
再多也就添一点点嘘叹:"八百年的历史,喊没就没了,况人性乎"。
"阿们",原谅我的无动于衷。
昨天傍晚时接到老家乡邻的电话“快回来看看你老家的房子,会倒掉去",挂断电话,无来由的心里一紧,便是一宵很久没有过的辗转反侧,乡村往事,时影时现。
最终在作出回家一探的决定时才浅浅入眠。
心事代替闹钟,不到朦朦亮便自然清醒。
晨起的太阳穿过城市雾霾,苍白而耀眼,前路一片恍惚。
戴上太阳镜,没有眷恋,匆匆驶离。
远远的,乡宅呈现在眼底,还好,还在。
家门口一簇簇丛生的小竹,青翠无比。杂草弥漫,占据了每一寸地坪。踏下车脚底柔软,有童年时的味道,心情亦轻快愉悦起来。
儿时种下的一株梨树随主人的年龄成长,根深深地扎入泥内,斜倾着靠向池塘中央,叶面肥大而壮硕,映出一池倒影。从路边望过去,一树鲜活遮掉了老房子的陈旧与沧桑。
还没到开花时候,蹲在石板上洗衣服的邻居谈起调皮小孩摘梨子时差点掉入池塘的故事,
"真是几个好吃鬼",可能是带动了回忆,想着当时小孩的窘态,她笑容便充斥在脸上。
房子没有热心乡邻电话里说的那么严重,连日春雨在滋润万物的同时也侵蚀了年久失修的老宅,土砖在失去遮挡后不耐雨水的浸泡,倒下了一下截,当然如果不事修耷,总会有一天轰然倒塌。
老家的宅子如同碗里的"鸡肋",弃之可惜,修之无用。
弃掉的不是一座房子,是一份记忆,一份乡愁。
修缮嘛,房屋早已过时,脱离了时代与审美的改变。
生活逼着仍需打拼,拆除重起作养老又为时过早。父母年纪大了,毛病也随之多了,两地分居的牵挂更不现实。
最终折衷的解决方法是坏哪修哪,能留一份存忆的东西不是一件坏事。
如同房间墙壁上镜框里的一些老照片,陈旧泛黄,虽然有些长辈已离开多时,但镜框里被封存的每一个面容却鲜活依旧,微笑着,恍若就站在眼前,从未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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