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老葛
“啊”,我在惊讶之余也感到一丝庆幸,至少比刚才好一些,至少知道去哪里找杨叔了,不过王姑娘就没有这么理性,暴脾气一下子起来了,就要去跟那个女生理论,“我说,你们这不是折腾人么。”不过,也并没有什么结果,那个女生不为所动,一脸轻松的样子,仿佛知道我们今天的结果会是这样,然后低下头翻了一页纸,继续写东西了。
“行了,这是杨大夫威海别墅的地址,他估计你们今天会来,让我告诉你们他先去威海会几个很重要的朋友,就先走一步。你们直接去他别墅找他就行,东西他都准备好了。”那个女生把正在写的那页纸撕下来递给我们。
王姑娘戛然而止,但是不为所动,我怕气氛尴尬,忙过去把纸拿过来。这个女生的字写得很不错,纸上写着:
“环翠区招城路2A号。”
招城路,现在看到“招城”两个字非常敏感,不自觉心里一惊。王姑娘看我表情有变,就把纸条抢过去看,她大概也惊了一下,陷入沉思。
不过我们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如何去威海,虽然没有来过山东,但基本地地理常识是有的,济南到威海从鲁西到胶东,横穿整个山东,距离应该不近。而且感觉省内应该是不开通航班的把,想着便拿出手机准备查一下有没有航班还有其他一些交通信息。
没有注意,不知道诊所进来了一个人,可能是过来看病的,只扫了一眼,是个中年男人,穿着一件迷彩地短袖上衣,很简朴,但是很壮实,典型的山东大汉形象。
这时候,那个女生又发话了,不过这会儿说的是方言,应该是山东话,具体说的什么听不出来,只能听清几个词。那个女生并不是跟我们说,而是跟那个男人说,那个男人也用的方言,两个人交谈了有一分钟。忽然那个女生转为普通话很我们说,“小哥,不用找了,杨哥安排老葛送你们去。”
老葛?难道就是身边这个大汉,这个时候才正眼开始观察这个男人,男人穿着简朴,但是收拾的很干净,大方脸,透着一点油光,短发很干练的影响,右脸侧面有一道两节手指长的疤痕。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着我,微笑着说:“这就是陆家少爷吧。”
陆家少爷这个名字我是第一次听别人这么叫我,反映了一会儿,赶紧接应到,“是,是。我叫陆安。”说我也是没有礼貌,怎么说也应该叫他葛叔或者葛大爷,但是随着那个女生,以后也一直叫他老葛。他不认识王姑娘,我便介绍给他认识,一派和睦的景象。
老葛提醒我们说,不能再磨蹭了,要抓紧时间赶路,这里到威海开车要六个小时,我们要赶在晚上到达别墅。
我们和女生匆匆告别,便准备起程了。老葛开得是一辆白色的路虎车,这着实让我一惊。看这个车还有那个别墅,可以推想杨叔应该很有钱。可再一看这个诊所,我们来这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一个人来,也不像能创造很多财富的样子,可能陈叔另有发财之道吧。
我们很快就上了高速,车开得很快,能感觉到旁边的车被一辆接一辆的甩开,但是车是很稳的。我们觉得无聊,便开始聊天,王姑娘有点自来熟,这与她的性格不太符合,她平常碰见熟人都社交恐惧,但是今天表现很异常,坐在后排的座位上一直在跟老葛扯家常,我坐在前排也补充几句,我们互相了解了彼此的情况。
原来老葛以前是招城预备役的,后来听说挖金子挣钱,就跟别人一起打洞子(行话,就是开矿挖矿石炼金子)。那时候大矿都是国家的,叫国有金矿,平常人不能动,都是国企统一开采。但是很多小矿就比较自由,谁抢着就是谁的。所以一般的洞子都专门有一对打手,整天拿着砍刀,怕被人把洞子抢去。老葛就跟几个兄弟抢了一个小洞子,本来挺好的,可是后来有个大洞口的想把他们吞了,就找人来砍他们。那次他们损失惨重,他们一个兄弟被人砍了脖子没了,老葛也被砍了几刀,好在没有伤及要害。
听到这里,我有些奇怪,砍死人难道就没有人管么?
老葛说因为私自开矿名不正,言不顺,大家基本上也都是外地人,没有人报警也没有人发现,这事就这么悄悄过去了。伤了兄弟,丢了洞子,树倒猢狲散,大家各奔东西。老葛后来去了济南,找过几个工作,巧合吧,碰见杨叔,杨叔叫他为人实诚,就让他当司机。
从话里能明显听出老葛对杨叔的感激之情。老葛说杨叔收留了他,还对他很好,他真是无以为报,说道这他还腼腆地笑了。这也让我看出老葛应该也是个热心肠的人。
我问老葛杨叔是干什么的。
老葛说杨叔懂点中医,不过听说方子挺偏,而且从来不打针,所以看的人不太多。小区里的人给杨叔起了个外号叫赤脚医生,当医生只能算是个爱好,并不挣钱。杨叔赚钱主要靠股票,还和朋友一起做一些投资。我一直很佩服炒股地人,灯红酒绿,尤其这几天股市这么惨,不过这是题外话。
原来老葛也和招城又关系,招城离我们越来越近,心里不免有些忐忑,不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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