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刚巧读到汪曾祺写猫,篇名就叫《猫》,一篇很短的散文。读了,想到自己写猫写了不下一万字,相较之下,我真叫眉毛胡子一把抓,连猫的基本习性特点都没有提到。于是乎,不免后续。
《猫》,简明扼要,还不失趣味。高手就是不一样。
文中总结了猫的三大习性特点。其实,这些我都有发现,可是,不知道写出来。
猫念经。这个说法早就有听过,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反正是在老家,听长辈们随口说过这样的话。那时不曾像现在这样接触过猫,对猫念经的话,根本没有体会,听了不过耳旁风。猫确实会发出一种呜噜呜噜的声音。好像是在睡觉或假寐的时候,应该是从肚子里发出来的。随着呼吸,腹部一起一伏,就有呜噜呜噜的声音发出。感觉像老人喘息不畅,也似发出这种声音。不过,猫呜噜呜噜声音很小,很轻。为什么把猫发出呜噜呜噜的声音叫做猫念经呢?不知道。大概是因为形神相似吧。
猫洗脸。这个看到过多次。一般是吃了东西之后。坐在一旁,用前爪朝脸上头部,左抹一下,右抹一下。抹几下,用舌头舔一下爪子,再抹。动作跟人洗脸无差。净脸后,一时没事,舔爪子,舔肚子,然后,把腿翘起来,舔舔下面。说猫爱干净,大概也是因为它经常这样梳洗,主要是舔。总疑虑东舔西舔舌头脏。据说猫的舌头有倒刺,有清洁的功能。
猫盖屎。发现过不止一回。自然是发现于那只流浪母猫身上。第一次发现,觉得奇怪:它在干嘛呢?后来明白了。它每次如厕都在同一个地方。尔后,用爪子刨土。然而那地面并没有土,不过从石板与柏油路间的缝隙扒拉出来一些土粒,哪能真盖住。对于猫来说,是盖住了,完成了。猫为什么会这样做呢?也是奇怪。似乎是为了讲卫生。还有,说得不雅一点,还发现猫吃屎。不单狗。
汪曾祺开文第一句话,便说,
“我不喜欢猫。”
一听,让人诧异,似乎不可理解。猫有什么不喜欢的呢。
他说,猫的最大的劣迹是交配时大张旗鼓地嚎叫。一递声,叫起来没完,其声凄厉,实在讨厌。
原来,他讨厌的是猫叫春的声音。
确实。猫发情叫起来,完全失了平日间的斯文,温柔的形象也不沾边。不管不顾地叫,简直有点撕心裂肺。
不但凄厉,还恐怖。有的叫起来,像深夜婴儿哭,那声音真如鬼哭狼嚎一般。今年春,值夜班的晚上,我就听过几起,当晚起了风,枝摇叶摆,从黯影幽深的角落发出来,着实叫人不安。
汪老尽管不喜欢猫,在文后段写了一个漂亮的女人家养了一只猫,那猫浑身雪白,身长只四五寸。女人斜坐在沙发上,这只小猫就蜷伏在女人跟前一凳子上。这场景,让人觉来相宜,使得这只小猫也可爱起来。
文后,说到一老和尚因夜猫嚎叫,不能入定,便作诗一首:
春叫猫儿猫叫春,
看他越叫越来神。
老僧亦有猫儿意,
不敢人前叫一声。
读来让人忍俊不禁。老和尚呀老和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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