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大概是我距离余光中老师最近的月份了,似乎伸一伸手指就可触摸到那张泛黄的窄窄的船票,时常我也会害着浓烈的乡愁,在我年轻的胸膛和我喷张的血管里,在一湾浅浅的海峡,在油菜籽金黄的梦里,离乡越远,乡愁便越发地浓烈,这又让我想起了酒,燃烧着自内而外缓缓地渗透,而最终都将火山似的猛烈地喷发!
可我们,却从来都没有见过面。
我唯一一次姑且算是接触到了你,就只能说是姑且了,那次你有没来,雨弦老师来了,作为你的使者自南向北从万米高空而来;带着海峡一端深情地祝福由大陆那头到这头缓缓地而来。
“初次见面,您好,雨弦老师。”
你的到来算是诗歌的这头和那头的相连接了吗?算是诗歌的语言要开启了一个小小的新的天地了吗?你的到来算是我和你初相识了吗?
“可如今,乡愁是一行简短的诗句,我站在外头,你睡在里头。”
你离开了,像是耳边突然响起地一句悄悄地话“我走了”,而当我回头张望的时候,只有几片简单的行云和几阵寂寥的风,天空是惆怅中略带着些许缅怀,冰总是无情的,无情地要把河水给沉溺,偶尔几个看不惯的石头跳了出来,非要给冰钻出个大窟窿,场面是何等的惨烈,这场仗打的该是何等的艰难?
你离开了,身边飞驰而过的铁疙瘩又总以为自己是奔腾的骏马,跑着跑着便要跳起来,索性就跳跃吧,嘶鸣吧,最好是愤愤不平,要把一切阻碍都给铲除干净!两旁的树是真的谦谦君子,不卑不亢,不离不弃,风里雪里,始终站在那里。张狂的铁疙瘩啊,这才是你该学习的榜样!
你离开了,把诗留给了我们,我挖空了脑汁一时竟无法记起,是谁的头顶结着乡愁的果子,摇着乡愁的叶子,我的手指握在掌心里,我的拳头时刻准备着出击,奔跑呐喊出的每一句语言,都发自我的肺腑,举头仰望的每一个瞬间都源于我的真情,我想和风做对,想把河面撕个粉碎,想把云从天空活生生地扯下,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吧,我不能丢了诗人的尊严,更不能丢了你留下来的和大家留下来的伟大的信仰。
诗果真是神圣精神的续延!
附
《望》
我望着一湾浅浅的河
河中流淌着安静的岁月
那是谁在水中笑,媚着腰
像一朵莲花初初盛开
我望着一轮弯弯的月
月中有着仙子凝望的双眸
桂树在唱着一支清远的歌
河水在摇它笑的波
我望着一个郁葱的向南
南有你的温婉
你的一个眼神从海峡对岸
缓缓走来
像我思念的心
《我与余光中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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