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抱怨是女人天生就拥有的技能,优点是对不公平的事物提出质疑,缺点呢,多半是为了已经处于公平面版上,渴望着去获得更多的利益。作为一种负面情绪释放的方式,人类这种生物在人文社会中,由于不满和怨念所产生,有着相对作用的负能量,对人也好,是事物也好,它都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它是向人吐露心声的方案之一,有时候,它又是令人厌恶的表达式之一,但是不管这么说都好,把这种贬大于褒的情绪,归咎于女人的天性上,这一点我是完全不赞同,不单是因为我是个女人,会向着女性群体,帮她们说话,更多的,是因为我从来不抱怨,所以说抱怨是女人天生就拥有的技能,这一种说法,在我看来,根本就不成立。
我是个不太爱说话的人,别说是想要听到我抱怨,就是平常聊天场合也不多见我会出现待太久。不过世人对于女性的偏见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根据,就我看来,周围能够接触到的女人里,确实存在大量擅长抱怨,有着各种形态、方式抱怨技能的女人,但合理地说,这只是我所能认知的环境,并不能代表广大女性。
9月28日,星期二的早上,这一天我的通勤和平常工作日没有区别,8点左右便来到工作的地方,刷卡开门进入工作用的大房间里,先是在贴近右边的过道上走十多米,然后左拐一下再右拐一下,就能来到自己的位子,那是一张巨型白色组合桌的一个角落,上面放着电脑的显示器、键盘鼠标之类的现代办公用品。对了,还有一个目前没有放任何东西的文件夹架子。嗯...不是目前没有放任何东西,在我的记忆里,应该能说是从头到尾,从我入职坐在这个位置起,它就没有放过任何有关于工作的东西,偶尔倒是能放个早餐,或是带有温度的食物。桌子前面是一把黑色椅子,原本是下面有轮子的办公椅,感觉像是高级货色,其中一只轮子还有刹车功能。后来被我换掉了,原因是不受控制。经常在中午吃完饭后,一个伸懒腰的动作,常常会令我有种往后倒了错觉,于是出于安全的考虑,虽然只有我是这么认为的而已。总而言之,换来了一张没有轮子的椅子,同样是黑色,只不过安心指数更高一下。
坐在椅子上,随手把手提包放在脚边,扭头拨了一下头发,一如既往看向的都是左边,然后习惯地往位置后方看上一眼,因为是早上上班的时间,门口打卡机最忙碌的时候,如果来到的时间有足够的早,还能看见一些更有趣的东西。可惜今天不是,今天我就看见了一个女人,一个额头剪着齐刘海的女人,三十多快要四十岁的女人,从过道处走来,和我一样拐了两下,然后坐在我对面的位置。
她叫什么名字呢?
昨天为了参加黄嘉嘉口中所谓难得一遇的活动,请了一天假,今天不知为什么脑袋空空,和新买的记事本一样,就连一点曾经书写过的痕迹都没有。不过这在平常的话,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根本不在乎坐在对面的是谁,或者是什么都好,但是这种像是社交绝缘体一般的想法,今天好像行不通,准确些来说,是现在行不通,因为就在刚刚,她跟我说话了。
说话这种事情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很少,概率很小,她坐在我的对面大约是有半年的时间,而概率的发生也不过是两到三次左右。
她开口说的话跨过了“早上好”、“Hello”,诸如此类铺垫性打招呼用语,直接来到了询问环节:“你知不知道啊?”
就跟前面说的一样,由于概率过于微小的缘故,使得讲出的这句话演变成了一种意外,就像是有人突然出其不意地在背后大喊一声,我被吓了一跳,脱口而出回应了一个:“啊?”
要说为什么我会被这种小事给被吓一跳?是当时我还是在脑子里,搜索对面这个女人的名字,印象里好像是一种水果,应该是一种水果,橙?还是梨?桃子或许也说不定?
“听说我们微信群里有一个人是总经理的亲戚。”我脱口而出的回应似乎给了对方一种默许,无声同意了这一次对话的继续。虽然我还在绞尽脑汁回忆对方的名字。真的有点难度,感觉是准备去做某件事情,然而却别临时插入的事件给打乱,仅仅是一瞬间的间隙,可就是这么一瞬间,先前准备要做的事情便已经消失于脑袋里,幸运的话,花上几分钟的时间,或许还能回想起来,要是在这段时间里没能找到蛛丝马迹,通常我都会放弃挣扎。答案很显然,我要么在花费大量时间后,终于想起来忘记的是什么,要么就是这一辈都再也想不起来,跟想做的事情擦肩而过。
这种感觉真的很讨厌,程度仅次于在打喷嚏之前的一秒钟,鼻子里的瘙痒感突然消失。
“不知道是谁。”在我思考她的名字时,她语速极快地告诉我,微信群里有“卧底”。不是公司里的微信群,而是他们私下建立的一个小群。为什么说是他们?因为我不在群里。首先,我不擅长人际交往,关于同事,且是工作以外的事情,是一点兴趣没有,其次,他们也没有诚心诚意地邀请过我。而之所以会向我诉说这件事,可能也是基于同样的原因吧。我不在微信群里,侧面的就说明了,我绝对不可能是卧底,不可能会是总经理的亲戚,她说的再多,也都是安全的。
“你怎么知道的?”不光是这件事情我有点好奇,另外她忽然间跟我说话这一点,我也是相当的好奇。于是侧着头伸过透明挡板去问对方。
“什么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是谁呀?”她摇着头说。
她可能是理解错我想要问的问题。
“不是。我是说,你是怎么知道群里有总经理的亲戚?这个事是哪里听来的?”我把问题捋详细,再问了一次。
“哦...”她想了一下:“是上次帮忙复印的那个男孩跟我说的。哎?他叫什么名字来着?。”
看来她的记忆也跟我一样发生了轻微的紊乱,陷在差不多的窘境之中。
“是什么时候?”
或许黄嘉嘉说的是正确。在对这种八卦一样的事前,我莫名其妙感到兴致,而在追问对方的时候,并没有产生任何抗拒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我跟对面的女人认识大半年时间,还是说,我真的是因为黄嘉嘉和那个人所说话,正在逐渐发生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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