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房外,靳太生稳稳地坐在那里,腰背挺的笔直,眼光死死盯着产房门,没有离开一刻,双手紧紧攥着,手臂肌肉线条分明,浅绿色的衬衣后背已经湿透!腮帮也由于牙关紧要的缘故,鼓起两个肌肉包。
“你不要这么紧张!”靳太红拍拍弟弟的肩:“搞得我也好紧张,弟妹会没事的。”
靳太生依然像雕塑一样不言不动。
夜幕降临,窗外渐渐昏暗,落日余晖照在靳太生的脸上,古铜色的脸庞像刀削的一般。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这是靳太红看到弟弟首先想到的一句话。
“几点了?”这是靳太生第一次开口。
“七点四十了。”靳太红明白弟弟的意思。
“我得走了。”
“我知道你有任务,你就不能延后明天再走吗?”
“部队有紧急任务,军令如山。”
“好吧……,你走吧,有什么情况我给你打电话。”
靳太生站了起来,穿上外套绿色的外套,戴上帽子,掏出一支钢笔,交给靳太红。
“姐,你交给小丽,她明白我的意思,她一定会没事的!”
靳太红接过笔,摆摆手让他快走,她不想和这个弟弟说话了,弟妹在产房危在旦夕,这个人居然还是执意要走,靳太红心底的嫌恶可想而知。
靳太生走到产房门口,站住,对着产房举起右手,敬了一个军礼,一个标准的军礼!
靳太红感觉自己的眼角有液体在溢出,她急忙用手擦了擦,呼出了一口长气。
靳太生消失在长廊尽头,长廊上的星星灯却一盏一盏都张开了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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