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认可,到最后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与他人毫无关系。”
这句话挺激励我的,好像让我可以肆无忌惮地做自己。从八月初到昨天,我干了这么一件事:只看少数几个人的朋友圈。差不多三个月,爱瞎逛朋友圈的毛病算是解决了,可在此期间我却得不到任何信息。
以前听过这么一句话,大概意思是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Ta的社会性,就是说人得社交。朋友圈是获取朋友信息来源最简单、最快捷的方式,零成本点赞就可以获得巨大满足感,有效地互动增加人的感情联系,这都是人本能的社交。
这是我对“与他人无关”不相信的理由,可能不过这句话所处的社会环境设想跟我设想的不同,但单单这句话,我不认同。
因为社交,谈话不可避免,冲突也不可避免。在一次和朋友交谈过程中,我们聊起“吃不吃辣”的事情。
她说:“我不是很懂那些吃辣的人诶,有什么好吃的,对我来说有点恶心。”
我愣了一秒,确定她的眼神和话语不是和我玩闹的,尴尬地笑了声:“辣的也挺好吃的,不辣的也不错。”
她继续摇头:“反正就觉得吃辣的不可思议。”
当然她可以保留她不爱吃辣的习惯,我也继续嗜辣。她也有表达自己想法的权利,只不过用这种绝对的优劣,我暂时不予什么评价,毕竟我还是个典型性湖南人。
好脾气的我会说:“辣的很好吃,不辣的也很好吃。像广东的早茶,你给辣椒出来我是绝对吃不下的,但是水煮牛肉和辣椒炒腊肉不辣,我会觉得怪异。”毕竟是一乡水土,一乡文化。
坏脾气的我会说:“别拿你的优越感来比较,祝你大吉大利,今晚吃鸡。”顺便送你一句mmp。
另一件事情是“吃酸”。中国人的生活一切都围绕着吃。
不划算是“吃亏”
不讨好会说“吃力不讨好”
蹭吃蹭喝是“吃白食”
诉讼或坐牢是“吃官司”
胆大包天是“吃熊心豹子胆”
等等。
“吃酸”跟“吃辣”的事没啥两样,也就是爱醋味不爱醋味。本来这事是个人喜爱问题,家庭环境或者身体影响,多少会有爱吃与不爱吃的分别,但有人就是喜欢在这上面找优越感,恨不得不吃醋的就像荷花出淤泥而不染似的。
以前我不爱醋味,一点都不带沾。六年级我娘跟我一句“吃醋有利于消化”,不知道怎么就击中我了,从此之后,醋就列入我的后宫了。
按六年级之前的我,也是不懂为什么要吃醋,酸的又冲鼻,后面也就觉得,好吃就好了,口味会变的。
中国地大物博,地区文化差异也是很明显。同在一个省,就有不同的方言,就连我家一个五线小城市,也是一个县一种方言,吃物口味各不一样。
南方和北方的“咸甜”之争一直就没有停过。16年暑假在北京住了小一个月,在芍药居住的时候,某天早晨起得早,想吃街边的豆腐脑和油条,这是小学之前的标配了。
给老板说完想吃的之后,才发现摊子上放着白糖和咸汤(不太确定是什么),我放弃甜味点了个咸味的。吃上之后,觉得咸脑花没有我想象中的咸,跟第一天吃到的炒肝味道差不多,但是对于我个南方人来说,一早没清醒的时候还是想吃到熟悉的味道。
把咸脑花吃完,发现物品真的是承载人的精神和文化,所以才有“格物致知”吧,咸的香浓,甜的淡雅。对我来说,都很好。
后面搬到双井住的时候,听到同房间的姐姐说楼下的早餐店很好吃,一天休息的时候就去了。进去之后,非常小心的问了句“有甜的豆腐脑吗?”店主很爽快地说有,给我端来了汤包和甜脑花,一口下去人都清醒了,瞬间想到了那碗咸脑花,也很想回家。
本来寄予美好意义的食物或物品,不应该简单地用尊卑来区别,因为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有不同的回忆与内涵。
像“吃辣”,两岁离开广州回到湖南,我家炒个青菜都是放米椒缀色,妈妈的辣椒炒腊肉是我最想吃到的东西。
像“吃酸”,可能是娘亲从小不待在我身边,所以她偶尔的一句话对我来说,意义是很不一样的。
像“吃甜”,上一年级之前,家住在东半边街,每天六点起床,全家去爬东塔岭,七点下来去那家破的不能再破的豆腐坊买豆腐脑和油条当早餐。
对我来说,都是回忆。
对你而言,你的也是回忆。
不吃辣,是因为家里的味道没有这个味觉密码;不吃酸,也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吃甜,是因为所处的文化背景各不相同。
我们所做的,是尊重,不是排等级。就像我们出口的“谢谢”,是尊重。
如果你觉得我道德绑架你,巴啦啦,你维护你的权利,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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