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辞职了,开始流浪,当起了懒散的行者。地点不定,看的大多是那些埋在深巷狗吠中委屈悬挂的招牌,招牌似哑巴,静默地倾听不知是什么年代的中文流行歌曲。
无目的地在陌生的空间里走街串巷,偶能见深仄的巷内怀旧装修风格的咖啡屋,学生模样的一大票窝在透明玻璃门内聊天抑或打情骂俏。
她推门而入然后圈在角落的窗边轻轻搅动刚点的泡沫红茶,看那些年轻的脸庞似乎像在看童话故事书。
青春不过一片口香糖,嚼过之后,只能吐掉,她更加觉得都得自行处理残渣….
每个人都有一套包装记忆的方式灰蓝的天空下,真的东西看起来像赝品,假的似真。
每个人都有一套包装记忆的方式,拆装过去然后整合成现在,就像她坐在店里饮茶,也无从判断这咖啡屋的前身一般,也许是座面馆,也许是做火柴盒店,又或者是家照相馆。
她身上也看不到过去的痕迹,干净而且沉默,偶尔的微笑也只让人觉得她更疏离彻底了。
起码看清楚错的过程她的面色有些憔悴,神情清冷安然。
是的,也许她有些变了,只是也许,至少跟以往的她有些不同,没有拍照,没有打电话与好友分享此刻的行途,也没有上传这怀旧的咖啡屋作为纪念。
就那么一个人挺着,望着窗外,吹风,发呆,看远方,抿几口红茶,懒人自得的模样,似乎这是无上的自由,抑或无上的孤独。也许这种外表看起来沉静,不争不吵的人最是麻烦,一旦沉了心,魂是必然不会回头的。
即使知道是错的,也会一错到底,曰:起码看清楚错的过程。
好久不见,你还好吗?我毫不怀疑,就算现在我走过去坐在她对面,可能也只得淡淡一句:你好,好久不见!
坐了将近两个小时,她续了几杯红茶,窝在角落窗边那张老式沙发椅上,几乎没怎么变换姿势,微寒的风中,舒展眉眼。
我轻声问:怎么不喝绿茶,不是喜欢那清新的色泽和香气么?
她浅浅一笑答道:试过,太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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