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言古体 蚁民朱初一的坟茔

作者: 独立团赵刚政委 | 来源:发表于2021-12-24 10:43 被阅读0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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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

      由于工作原因,时常游走于苏北淮泗大地,位于盱眙(读什么,于台?)洪泽湖畔的明祖陵去过好几次了,而且每次都赶在黄叶凋零的秋冬季节。终于在最近一次游览后写下了这篇东西。    明祖陵坐落于洪泽湖西畔淮河入湖处,后来泗州城被湖水淹没时,明祖陵也一起被吞没于湖水之中,以后几度与水势相沉浮。

          这里是朱元璋高祖、曾祖的衣冠冢,是他祖父的实际葬地,也是朱元璋的实际出生地(有争议,待考证)。

          朱元璋的高祖叫朱百六(后追赠德祖),曾祖叫朱四九(后追赠懿祖),祖父叫朱初一(后追赠熙祖,谥号裕皇帝),就是本文的主人公。父亲叫朱五四(后追赠仁祖,谥号淳皇帝)。两个哥哥分别叫朱重四、朱重六。他本人叫朱重八。其家世,用作者老家的话说,“那可是八辈子的贫农”。

          有人要问,这老朱家的人起名怎么这么有个性呢?清朝人俞樾在《春在堂随笔》中给出答案:“元制,庶人无职者不许取名,止以行第及父母年齿合计为名”。

      朱初一,大明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祖父,原居住江苏镇江句容市,后逃难至现江苏淮安盱眙市。其境况,大致和《一九四二》里河南难民差不多,交不起皇粮国税不得不逃荒,给人家地主当佃户扛活,起草贪黑,没日没夜,面朝黄土背朝天,到头来,还是难免一卷破芦席浅浅埋葬(似乎比他儿子的命运还要好些,唉),没被狗吃掉或者狼衔走,已经算是幸运了。主要的感想有两个:

          其一是对小人物命运的感慨。遥想大明王朝的熙祖裕皇帝朱初一先生,当年辗转乱世,末路求食,到头来依然难免身填沟壑,何等凄惨,孰料身后竟享有如此的尊荣?如果不是摊上后来那个有出息的贤孙,他朱初一的命,也不过就象现在祖陵上的一棵野草,或者象为他修建陵墓的工匠们一样,早就埋没在历史深处的尘埃中了。

          其二是对朱元璋本人的一点想法。对于这位大明王朝的铁血君王,当今喜欢他的人不多。但仅仅从他朴素的光宗耀祖、以及后来对待结发老妻的态度来看,总感觉他,当年的淮右布衣朱重八,也不过就是今天农村随处可见的一个最朴实不过的农民。至于如何变成了后来雄才大略、猜忌滥杀的朱皇帝,个人感觉,可能更多还是那个“想做奴隶而不可得”处处崇尚丛林法则的乱世造就的。或者说,正因为自己从来都不被别人当人看,所以后来自己也不习惯把别人当人看,可能仅仅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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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盘古热血化淮渎,浪淘沙涌日月逐。

      平湖万里波连天,心目同飞销愁颜。

      湖泽风景何所待,古陵萧萧落日在。

          浩浩山陵何神匹,大元蚁民朱初一。

      皮干肉尽失所向,山泽末路空惆怅。

      容足淮渎一隙田,草木糇粮权度年。

      夜祈黄土昼伏耜,凶荒难免沟壑死。

          老朱老朱可知否,瓮牖蓬室神龙守?

      一夕云飞天低昂,贤孙九重坐朝堂。

      君王铁血赤子心,念及茹苦泪沾襟。

      功成不荣我祖庭,何异锦绣深夜行?

      北依淮水望关乡,苍茫尽处摇三光。

      万千初一血流干,奉迎圣朝祖龙还。

      淮水逶迤绕宫城,平畴广漠栖神灵。

      文臣恭谨武将肃,神兽狰狞慎眷护。

      陵台巍峨穷人事,秦皇汉武遥相忌。

          南望法驾出鸿都,五营金甲遮平途。

      圣人揖拜淮水清,龙吟凤舞落晨星。

      钟鼓齐奏动秋日,牺牲供堂正滴血。

      金鼎缭绕高香烧,肠断心枯数当朝。

      皇朝龙脉生祥瑞,子孙千秋蒙眷庇。

          时光倏忽六百载,几看阶石出沧海。

      荒陵漠漠历晨昏,淮水悠悠送秋春。

      当年寂寂没黄土,如今高庙尊神主。

      敬叩地下裕皇帝,血食年年可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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