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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们都受过高等教育，怎么能相信鬼怪的流言？那次一个小姑娘被吓晕过去，都是因为学生们的恶作剧！还有什么学校因为闹鬼搬迁的说法，也都是谣言！”赵常青摇摇头，脸上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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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杨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
过了许久，乔琳琳抬起头，挣开林杨的怀抱：“林杨，你相信徐慧佳的鬼魂真的回来了吗？”
林杨摇摇头，目光坚定地说：“如果真的存在这个‘鬼’，我认为那是有人在捣鬼。”
“那小徐姑娘看到的肿胀像馒头的脸，你认为是怎么回事？”
“有可能是化妆，也可能晚上灯光昏暗造成的错觉。当然，还可能是其他原因。”林杨摸了摸乔琳琳的头，“琳琳，你要冷静。现在，我们只是听了赵常勇的一面之辞，还需要其他证据来印证，所以不要轻易下判断。”
“嗯，我答应你。”乔琳琳紧紧地抿住嘴唇。
“等一会见了赵老师，我们也可以再向他询问一下。”林杨一脸期待地望着乔琳琳，“相信我，没有人能够再伤害你。而且，你也已经不是那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了！”
乔琳琳点点头：“林杨，我知道。既然已经决定要查找真相，我就要学着慢慢面对。以后无论遇到什么，我都会注意控制自己情绪的。”
“琳琳，虽然只是开了一个头儿，可我觉得，事情越来越耐人寻味了。”
晚风微凉，林杨和乔琳琳转头看了看身后的巷子，阴影已将开始蔓延上来，夜色即将来临。
乔琳琳出事的巷子位于学校的东南侧，赵老师的家位于学校的西侧，是学校配建的教职工家属楼。
大概六点多钟，林杨和乔琳琳到达家属楼，拎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找到了赵老师的家。
虽然早已和林杨通过电话，知道他要来，可当开门见到眼前的两个年轻人，赵常青还是愣了一愣。
“你是林杨？你是？”赵长青猜出男子是林杨，但另一个女子却不知是谁了。
“赵老师好，我是乔琳琳，您还记得吗？”乔琳琳微笑着向赵常青问好。
乔琳琳？对于赵常青来说，这个名字太令他记忆深刻了。毕竟在他数十年的教学生涯中，这是唯一一次的学生出事故。他也因此受到了处分。
“别站在门外了，先进来。这个老赵，糊涂了，哪有让客人站在门外说话的道理！”赵常青的妻子刘玉华听到动静，也走到大门口。
直到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赵常青仍在不住地打量乔琳琳，乔琳琳发现后便对老师微微笑着。
赵老师笑吟吟地看着乔琳琳：“小乔，你变化很大呀！我记得你以前爱扎辫子，被教导主任逮住好几次，要求剪短一些，你都不乐意，还哭过鼻子呢！没想到，现在剪成短发了！”
“赵老师，你就别揭我的糗事了！”乔琳琳看看一旁的师母，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刘玉华也是学校的老师，曾经教过乔琳琳和林杨英语。她拍了赵常青一掌：“女孩子谁不爱漂亮，我看小乔长发短发都漂亮呢!”
说到这里，刘玉华指着林杨和乔琳琳带过来的礼物，说道：“你们能记得我们，还能来看看我们，我们就很高兴了。带这么多礼物做什么呀？”
林杨赶忙说：“这么多年没见老师，怎么能空手上门呢！也没什么，就是一些补品，是我们的一点儿小心意，您和赵老师用用看。”
“你们呀，就是太客气了！礼物我收下了，晚上就在家里吃饭，尝尝你们刘老师的手艺。猪肉三鲜馅的饺子，她可是包了一下午呢！”赵常青在一旁发话道。
D县的风俗是“迎客的饺子出门的面”。林杨本来计划要宴请赵老师夫妇，饭店也已经预定好。可看到赵老师如此热情，觉得不好推拒，他看了乔琳琳琳一眼，便答应了下来。
手掰肠、豆腐丝、酱牛肉、干炸小黄鱼、洋葱拌木耳、姜汁松花蛋，六个家常凉菜配上美味的饺子，再喝上几盅本地特酿的曲酒，师生四人相谈甚欢。说得最多的是高中时的趣事，以及现在看到林杨和乔琳琳的变化。
赵常青抿了一口酒：“这么多年了，看来你们两个还在一起啊。当时为了你们的学习，我可是没少做棒打鸳鸯的事儿。”
刘玉华也望着两个年轻人，温柔地笑着。林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乔琳琳则低头不语，脸上绯红一片。
可是，随后赵常青话锋一转：“当年，如果我再警醒些，小乔也许就不会出事儿了。还有郭雯，也不会死了！ ”
刘玉华瞥了一眼赵常青，对乔琳琳和林杨说：“你们赵老师一直很自责，自己无辜的学生一死一伤，别人的学生却顺利毕业、考学走了。他一直怨自己没有看好你们。”
乔琳琳和林杨对视一眼，说道：“赵老师，这怎么能怪您呢？您要备课、上课，还要管班里各种事儿，怎么会顾得了那么全面?您看，我的伤早就好了，现在过得也挺好的。而且，我还要感谢您。听我爸妈说，当年我转学时，多亏了您帮忙，给我写了那么高的评语，事情才进行得特别顺利!”
赵常青摆摆手：“我写的都是实话，你们都是我优秀的学生。”
说到这里，林杨趁势问道：“赵老师，我听人说学校要搬迁了，搬迁的原因还是因为闹鬼。是真的吗？”
“是不是学校旁边工厂一看门的人说的？”赵常青一点也不惊讶，反而一下子猜到了赵常勇的身上。
林杨点点头，就听到赵常青笑着说：“那个老赵头，是我本家的一个大哥。人很热心，就是嘴巴有些碎，爱说个闲话。这闹鬼的传言，就是从他那儿传开的。”
“可是，赵大伯说，有人还见到鬼，被吓晕过去了。”乔琳琳在一旁插言道。
此时，一旁的刘玉华发现，当提到“闹鬼”的流言时，乔琳琳的脸色有些沉重起来。她想了想，握住乔琳琳的手，说道：“是不是因为传言说那个鬼是徐慧佳，你们才这么关心？”
“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我们都受过高等教育，怎么能相信鬼怪的流言？那次一个小姑娘被吓晕过去，都是因为学生们的恶作剧！还有什么学校因为闹鬼搬迁的说法，也都是谣言！”赵常青摇摇头，脸上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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