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继平见胡妈妈态度那么坚定,情绪又那么激动,他知道再谈也谈不出个结果,就把胡可馨拉出了房间。
他想从胡爸爸这边看看,有没有可能说服胡爸爸,然后让胡爸爸做做胡妈妈的思想工作。可是,他刚出门,走到胡爸爸面前,还没等他开口,胡爸爸就说话了,“你们别看我,我也说服不了可馨她妈”。
他又看看于胡可馨姐姐胡可倾,胡可倾也摇摇头,跟他说她也没办法,并劝他们道:“要不婚期往后延延。”
陈继平见胡爸爸和胡可倾也都无可奈何,便把那彩礼的事情跟自己爸爸去说了一遍,陈继平父亲听了,皱了皱眉,要为儿子娶媳妇备彩礼,他不是没想过,但他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们一年到头也存不下几个钱来,再说头一年为了儿子的婚事,他们也没少花精力花钱,后面办酒席也得花钱,这彩礼他们现在还真是拿不出来。
听到这彩礼的事情,他在沙发上也坐不住了,起身来到房间门口,朝里看了看,胡妈妈仍坐在床上。
陈爸爸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带着一丝他能改变结果的希望朝胡妈妈走去。“可馨妈妈,这彩礼能否少点?我们靠着一点山,一年到头也落不下什么钱啊?”陈爸爸普通话虽然蹩脚,但好在能够听得清楚。
“一分都不能少!”胡妈妈看了一眼陈爸爸,决绝地回道。
陈爸爸想再说点什么,可是想了想,也想不出自己还能说什么,他的到来除了表明他们家对娶媳妇这件事情是认真的,好像也没多少作用了。如果胡爸爸能够说得上话,或许他还可以和胡爸爸好好说说,但对于情绪激动的胡妈妈,这时的他,真的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他叹了口气,出了房门,继续去沙发上坐着了。
一阵沉默之后,陈继平表妹夫起身打破了沉默,“你们要不先留下再说说看,我去找个酒店睡会儿,明天回去还得继续开车呢。后面该筹钱筹钱吧。”
陈爸爸在这提醒声中起了身,心想事情也不算太糟,至少筹到这钱了,婚事也就没什么问题了。
大家也都纷纷起身。陈继平及他父亲陪着那表妹夫一起出去了,晚上,陈继平又带着他父亲回到了胡可馨家,他们在外面吃好了晚饭,所以回到胡可馨家,只是稍稍坐了一会儿,便准备洗洗睡去了。
胡可馨家是大三房,其中有一个大房间还摆了两张大床,陈继平父子睡了其中一个房间,胡可倾一家睡另一间,胡可馨与胡可静和胡爸爸、胡妈妈睡那间两张床的大房间。
第二天,陈继平父子一早就起床了,洗漱好后,陈继平送走了自己的父亲。他回过来后与胡可馨再待了一两天后,坐火车回的上海。
虽然陈继平父亲在胡可馨老家差不多待了一天一夜,但除了刚到时与胡可馨妈妈聊了几句,后面基本上没有再与胡可馨妈妈有过任何沟通了。
他们努力保持一种轻松的状态,但胡可馨家里的一种压抑的氛围,无疑还是让他们有些难以接受,尤其是陈继平父亲,对那次去胡可馨家的记忆非常深刻,以至于在胡可馨和陈继平结婚以后,胡可馨提议到自己老家买房时,陈继平父亲就坚决反对,说胡可馨妈妈对他儿子那种态度,房子买到胡可馨老家,他儿子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陈继平是个孝子,知道家里没钱,也知道他父母一年到头存不下钱,便自己承担起筹备彩礼的重任,在胡可馨的记忆里,这钱应该都是以陈继平的名义借的,所以后面还当然也得陈继平去还了,至于后面他父母有没有帮忙还,胡可馨是真不知道了,在她的记忆里是没有的,但是结婚之后,作为妻子的胡可馨,无疑是间接地承担了这份债务的。
回到上海,婚期临近之前,胡可馨照常上班,陈继平也照常开着店。因为他平时与亲戚朋友间关系相处得不错,几万块彩礼借下来,倒也没费多大事,大家知道他要结婚了,也都为他开心,有钱能借的,都很痛快拿出钱来借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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