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为名师,无为名府。”爱惜羽毛的人,总被羽毛的光焰所烧灼。
一日,老者拿着权杖坐于宝座之上,踌躇满志,捋着胡须,银色的发丝飘动,睥睨着脚下的一切。
是的,只要他咳两声,世界都为之颤抖。旁边服侍着他的几个少年虽然衣服也很华美精致,但也不时掠过惶恐不安的眼神。
一只苍蝇驮着一座大山来进献,一只蜗牛也背着一座繁华的城来进贡,一只蟋蟀更要跟着吟碎满天的繁星来献唱。
老者正心满意足间,一个蟾蜍却衔着一根燃烧的羽毛进来。他的脸色煞青,示意武士将这个蟾蜍驱逐出殿!
“慢!”好似一声霹雳从天而降,原来是蟾蜍不紧不慢开着口。
老者举起手掌让武士们停止,服侍他的孩子们也都睁大着眼睛看着这个不可思议的场面——老者的命令何曾收回过?
“哼哼,只要你说出个所以然来,我就留你,而且尊你为座上宾!”老者的轻蔑依旧不减杀气。
蟾蜍忽热张开它丑陋的嘴巴大笑,笑得让人莫名其妙,但又让人感觉从它的笑中心中的烦恼被荡涤殆尽。
老者气不打一处来:“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
蟾蜍没有回答,只是那根烧着的羽毛火焰越来越大了,它的烟雾直指月宫。
老者忽觉浑身巨痛难忍,悲楚欲裂,模糊间见月宫飘来一镜,镜中见一鸟浑身着火,快快地埋头于沙漠中,终化为灰烬。
那四个美少年仔细一看,老者已化为一块疙瘩之皮,和蟾蜍身上的那个疤痕非常吻合……
他们如梦方醒,原来惧怕自己的丑陋如敬畏权势,不得不经常拿漂亮的羽毛掩饰自己。于是他们也化作哀鸿,奔着海上的蓬莱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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