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汪铭铎照例来赵一诺工作的餐厅吃饭了。
“嘿,是你啊”,赵一诺心中窃喜,喜上脸颊,泛起红晕。
“哈喽,小美女,今天没有顾客刁难你吧?”汪铭铎。两眼放光,看得赵一诺心里泛起层层涟漪。
“哦,没有没有,还要感谢你呢,昨天我都吓坏了,这顿饭算我请你的好了,廖表谢意。”赵一诺嘴角微扬。
这一刻,汪铭铎突然觉得这个姑娘有些可爱,傻傻的可爱。那天真的样子像是未经风尘染及的晨露,晶莹剔透,令人生怕有一粒尘土落上去。汪铭铎看着赵一诺忙来忙去的身影,不禁陷入深思。忽而一诺与他对视一笑,那笑似春风轻拂柳叶,似深夜虫鸣啁啾,似雷声拉下的雨帘,温绵柔细,让人心感安稳又不可言喻。这一笑,便是汪铭铎为之深陷的一笑。
天色暗得深了,夜拉下帷幕,许槿生收拾好书店的杂物,等最后一位客人走后,便关门离开。他日日如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和他温婉的性格一样,宠辱不惊,似处于世俗之外,但外人不知,其实他是外柔内刚而已。许槿生的父母和赵一诺的父母是患难之交,两家相交甚好,不过许槿生的父母移民了美国,两家联系的就少一点。那时许槿生的父母再三劝说他一起去美国,许槿生雷打不动,坚持留在国内。他说自己习惯在国内生活,不想去一个陌生的地方。父母拗不过他,只好作罢。只有许槿生自己心里清楚,他留下来是为了什么。答案只有一个:因为赵一诺。许槿生与赵一诺一起长大,两小无猜。她笑,他陪她笑;她哭,他逗她开心。从小到大,一直未变过。所以他不想离开她,也许这辈子都离不开了。
许槿生走在灯火阑珊的路上,想着小时候和赵一诺小时候的趣事。“抓小偷!”一生尖叫把他从回忆中惊醒,一个人影匆匆从他身边跑过。他赶紧掉头,去追小偷。那小偷见有人追赶,本来已筋疲力尽,便有些跑不动了。许槿生追了上去,“把包交出来!“谁知那小偷不甘心,突然掏出一把亮闪闪的匕首,径直刺入许槿生的左腹,许槿生忍痛一脚踢上去,小偷重重摔在地上。这时已有警察赶来,将小偷绳之以法。许槿生则昏厥在地,被担架抬进了救护车内。
待他模模糊糊睁开双眼,赵一诺正坐着睡着了。
“哎,你醒了”,赵一诺听见声音便赶紧从睡意中挣扎出来。“你这么大人了,能不能让人省点心啊,看见坏蛋就往上冲,你怎么那么英勇呢!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在这,谁告诉你的?”许槿生声音虚弱,伤口隐隐作痛。
“是护士拨了你手机电话簿的第一个号码,我才赶来的”,赵一诺仍是一副责备的眼神。
“女王大人,小的知错了”,许槿生打趣道。
“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小心伤口!”赵一诺仿佛看着一个小孩子一样,又气又笑。
正说着,这时病房里走来一位女子,那女子看上去颇有气质,赵一诺看着她渐渐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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