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邓氏,中等身材,仪表端正,性格温和仁慈,对女儿却极其严厉,有兄两位,姐妹四人,排行第四,爸爸也是第四,但爸爸是有兄三位,妹妹两人。
外公外婆,大舅舅和二舅舅,都非常疼爱母亲,不想她嫁那么远,母亲是七十年代初,从洞尾廊村嫁到坝心村的,非常近,是相邻的两个村,就在两公里内,外公外婆在旧社会是当地的地主,所以,有些习惯,在母亲身上一直保存着,例如,喜欢使唤身边人做事,对儿女有强烈的支配欲。
#新中式宠妈艺术#相依为命我和姐姐就是这样,从小被训练得行动力特别强,4岁带弟弟,五岁挑水喂猪,六岁煮饭,7岁开始可以完成上面所有任务。妈妈说:“在家务上,你爸爸帮不上什么忙,只好你们姐妹做了。”姐姐大我3岁,也早就是她的帮手了。
七、八岁的时候开始,我常常跟着母亲下田插秧,后来学会挑秧,踩稻谷机,挑稻谷碾米等,做一些本该是男孩做的活。姐姐不愿意出门,因为晒太阳皮肤会变黑,她宁愿待在家煮粥,煮饭,只能是我跟着母亲去,我也乐意做这些粗重的杂活,反而觉得煮饭是小事,带弟弟也不好玩,他仗着母亲疼爱,老欺负我,却欺负不了姐姐。
#新中式宠妈艺术#相依为命有一次,母亲又要去碾米了,她问我和姐姐:“你俩谁跟我去碾米?另一个在家带弟弟煮饭。”姐姐第一个表示不去,我也只好跟着母亲,母亲挑两个大箩筐,里面装满了谷粒,我力气没有那么大,只能挑小箩筐半筐,然后,屁颠屁颠的跟在母亲后面,向大冲碾米房前进。
大冲碾米房旁边,还有个小店,都是一个老板的,在里面有卖罗定本地威化饼,威化饼有一层蛋黄和面粉做成的外皮,包住几层夹心威化,一口咬下去,很甜又酥脆,很好吃,那时候生活比较艰苦,有一块这样的威化饼吃,已经是一种奢侈了。妈妈每次来都买一个给我吃,她说:“买块威化饼给你吃好不好?奖励你勤劳不怕辛苦的”。
#新中式宠妈艺术#相依为命那时候,我觉得这种威化饼是世界上最好吃的饼干了,长大离家以后,再也没有见过比它更好吃的饼干,开始的几年,回到家乡,还可以买到,可是,吃的时候也没有那时候好吃,到后来,再也找不到这种饼干了。
每次到插秧和割稻谷的农忙时候,小小年纪的我,也总是在天没亮就跟着母亲先出门,姐姐早上煮好粥再拿到田间给我们吃。
有一个割稻谷的农忙,稻谷已经割完,稻杆也晒干了,挑稻杆的一天,快到晚饭时候了,姐姐回家煮晚饭了,月亮也出来了,我和母亲还在挑稻草,她说:“今天一定要把一亩大田的稻草挑完,不然明天下雨就又要晒很多天才能干了。”
挑了大半天稻谷,我已经很累了,肩膀又痛,掀开一看,可以看到一条条被扁担压过的痕印,她说:“累就休息几分钟,再继续挑。”
眼看还有两、三趟就挑完了,我一直在喊:“肩膀痛,好累!”母亲跟在后面看到了,就说:“要有战胜困难的精神,你不打倒困难,困难就会打倒你!”这句话,是母亲一生的真实写照,她的一生,遭遇过很多困难,她始终坚持不懈的努力坚持着,支撑着这个家。
这也是母亲所有话中,令我记忆深刻的其中一句,每次有困难和重要任务出现时,我都会想方设法去解决它,完成它。
那个晚上,我和母亲,真的把大田的稻草,全部挑完了才回家吃饭。
母亲虽然对我们姐妹严厉,但她实际上性格温和,不喜好与人争斗,只在我们面前表现出她小市民的弱点,爸爸那时在外赚钱,家里没有人撑腰,所以,有时候会给一些好挑是非的人欺负。
那是一个充满火药味的黄昏,太阳快下山了,我刚放学没多久,看到妈妈站在门口小声啜泣着,同村的一个妇人,用手指着母亲骂,骂着,骂着,还不解恨,突然跑过来,扬起手,要打母亲。
#新中式宠妈艺术#相依为命这时候,闻讯赶来的小姨正好到了,大叱一声:“你敢!你敢打我二姐,我就跟你拼了!”一向勇敢,泼辣的小姨,随即噼里啪啦的大骂起对方,就差没骂她祖宗十八代了,那妇人终于招架不住,悻悻然走了。
看到妇人走了,小姨便转身骂了一句妈妈:“死蠢!别人骂你不还口就算了,别人都要打你了,还不走开,要不是我来了,不知道会怎么样!”那次以后,我心想长大后一定要像小姨一样,天不怕地不怕,才不会被别人欺负。
为了躲避事非,母亲在几年后带我们搬离了大村土瓦房,在冲仔建造了我们的新家楼房,新家离我们大部分的农田和地比较近,到农忙时也不用走那么远了,真是一举两得。
母亲常说,为了父亲放弃了很多,她是市里重点高中毕业,曾经有机会做人民教师,爸爸反对她去就不做了,后来,又在村委做妇女主任,入了党,不到两年,又是为了躲避是非,被迫放弃了职位。
#新中式宠妈艺术#相依为命如今,母亲六十多岁了,有糖尿病综合症,病了很多年,是医院的常客了,但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她一直紧记党训,拥护党政,即使在病中意志薄弱的时候,有万能神信徒来游说,也没能改变她的意志,也是带着这种坚强的意志,她和病魔斗争了十年,至今还在支撑着,为我们树立了一个意志坚强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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