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凝思,无法固着的思绪在头脑里到处蹿动,像被风吹散的花瓣,想去捕捉,却一片也未曾得。空白的纸张,赫然显现在眼前,更觉内心空荡无物,连笔尖都无处着落似的。
失控的笔,在手中失去了紧握之力,“咚”的一声,掉落在铺展的纸张上,如同石头被扔进深邃的井中,回音空洞得慑人。此刻,发觉内心流露不出任何只言片语,仿佛所有的言语都被说尽了似的。
手不自觉地再次伸向笔所在的地方,拿起它,漫无目的地在纸张上来回摩梭,找寻那个能让笔尖安定下来的地点。时间过去良久,手握笔的方向似乎渐渐有了停驻的意味,终于,落笔写下了一行字“猴子蹿到哪里去了?”
丛林里,静谧无声,不像有任何动物存在的样子。手中的笔,在枝叶间拨弄,想让光自缝隙间打落下它的影,在纸张上映照出温暖的样貌。不知,神捏造人的时候,理性中有没有流露出感性的光芒。
寻觅,寻觅猴子蹿去的踪迹,在无望间,一抬头,竟看到了树梢上调皮的猴脸,咧着一张大猴嘴,一副挑衅成功的样子。可能达尔文先生曾告诉过它,人们都应尊称猴辈们为祖先。
没好气地拿起笔扔向那猴头,谁知“咚”的一声刚好敲打在猴头上,有时候,恰巧就是这样在无意间发生的。笔从猴头弹落至空白的纸上,打落了漫去远方的心绪,凝思提笔,笔尖在空白的纸张上画上了终止的圆点。
原来,言语是被一张空白的纸终结的。猴子是从达尔文脑袋里窜出来的。神捏造人的时候,理性是至高无上的光芒,感性是纸张上写不出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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