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到下车,行李架上的行李被下车的人拿取的已剩下不多。高秀秀的包被无数人的双手举起来,挪开,又放回来,像一块抹布一样被扔在了行李架的内侧。高秀秀跛着一只脚使劲够着,脚踝的疼痛让她不自觉得的屏住呼吸。
这时候有一个人看到了她的窘境,顺手将她的背包拿下来递给她。“谢谢大哥”一个带鸭舌帽的男人友好的朝她点了点头,男人大概40岁左右,穿着极为干净利落。手上的公文包显示出他与车上一部分人的不同。
高秀秀决定最后再下车,她不想与别人挤来挤去,大姐临走的时候特意走到她的车厢和她道别,还将手里没吃完的瓜子和水果都给了她,依旧是热情的不容拒绝。她反复道了谢,大姐临走还给了她一个电话还配上了她在滨城的一个地址,跟她说如果有什么困难就打电话找她。高秀秀拿着小纸片差点掉下眼泪来。周云滨当时给她拿烟盒也写了个电话,如今那电话皱皱巴巴在她衣服兜里,她在想要是周云滨当初留下个地址就好了。现在她终于到了滨城,可又去哪里找他呢?
滨城是一个挺大的城市,到处都是来来往往的行人。姑娘住店吗?偌大的火车站广场上到处都是举着纸牌牌拉客的本地人,他们能够精准的分析出哪些是客户,哪些是归家的本地人。高秀秀提着行李一跛一跛的样子让她成为了案板上的肉,出站的路上几乎被问了4,5遍同样的话。高秀秀一路摇着头一路往车站边边角角的地方走,不知走了多远,那伤脚都麻木了她才在一个闪着半拉的旅店霓虹灯的旅馆前停下。
不出所望,她费劲找到的旅馆价格非常便宜,只要50块钱一晚,屋子里除了一张单人床和一角破败不堪的桌子被叫做“豪华单间”。房间里没有厕所,高秀秀只是简单清理了一下自己就跑出去给周云滨打电话。毫无例外,挂断,他的电话永远都没有人接,直到七声无人接听,那电话自动挂断。高秀秀才将电话撂下,她累极了,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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