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首歌唱到:“小薇啊,……我要带你飞到天上去,看那星星多美丽!……”它是认定了飞到天上去的爱情更显美好。我们古代的隐士们与这种看法一致。他们认定了自身的清洁与污浊的人世无法并存——就像水与火,烈女和浪子无法相容一样。他们最后选择了离开,到湖滨,到山野,妻梅子鹤,赏清风明月,与渔樵问答,喝酒,写诗等等。
超凡脱俗,风韵雅趣。他们在夏日空闲的日子,鸡鸣桑树巅,狗吠深巷中,躺在北窗之下的凉床上,享受着不时吹来的习习清风。“云深不知处,只在此山中。”他们在山野中长啸,要想见到他们,只有在山林湖泽间去等候。他们或许会在某一个雪夜带着一壶淡酒,去拜访朋友,来到朋友家门口时又突然回去了。他们神采风流,性情豪放。也有脾气古怪如嵇康的。
隐士不是随便就能做的。首先得有较好的经济基础,不然只能饿死于草莽之间了。陶渊明的故事广为传诵,陶渊明不愿为五斗米折腰,是他根本就不需要这五斗米啊。他有仆人料理生产,他的家业足够他过着诗酒茶月的生活而无后顾之忧。否则,“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这种让农民欲哭无泪的情形,也就不会被他老人家当作一种雅兴来消遣了。
隐士要博学多才,这是成为隐士的资本。小隐隐于市,大隐隐江湖。隐士虽然是不求闻达于诸侯,但有时候,隐士有了巨大的名气,朝廷就会要求他们出来做官,甚至三顾茅庐。历史上,隐士被人重用有两种原因:一是象姜子牙诸葛亮这样的隐士确有真才实学,能为统治者打下江山立下功劳。二,一个君王如果能够起用隐士,就足以说明他礼贤下士,会让天下归心。所以假做隐士不失为终南捷径。但对真正要远离世俗的人来说,一再要求他们出山做官,就好比勒令一个决心守节的寡妇必须改嫁,是令人气愤的事情。
所以阮籍既使做了官,也整天借酒装糊涂,一醉六十天。所以许由决定好好洗洗他的耳朵。许由先生是上古尧帝时代的大隐士,尧几次决定将王位传与他,许由都坚决反对。后来,尧居然告诉许由,他要任命许由出任九州长,这相当于首相级别的高级官员吧。尧帝真是糊涂啊,许由连王位也不要,哪里还要什么九州长呢?果然,许由先生听了很生气,认为尧的话已经严重污染了他的耳朵,于是跑到水边将耳朵洗了又洗。
人生真是积极努力与逃避懒惰的矛盾体啊,我们勤奋努力不得,我们就去选择逃避和懒惰。现代的隐士们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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