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剧《神探夏洛克》同人
第一章 第5个受害者（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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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人在贝克街上冒着风雪奔跑，其中一个没穿外套，怀里护着一束红玫瑰花，另一个披着明显不合身的外套跟在后面，脸色苍白，还有点体力不支。
“约翰！”
“怎么了？”
“没事，”夏洛克披着的外套已经快掉了，所以他顺手扯下来，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攥在手里，又故作自然地还给约翰，“你可以回家了。”
约翰不放心地看看他：“什么？哈德森太太不是还……”
夏洛克挺直腰，试图让自己看上去没那么狼狈，掩饰自己已经冻得发抖的事实，“我骗你的，哈德森太太什么事也没有。你回去陪玛丽吧，她等着你呢。”
约翰带着担忧看着他，一步没动。
“真的。快去吧。”夏洛克故作镇定地伸手指指他手上的红玫瑰花束，“这花很漂亮。”
“谢谢……嗯……夏洛克，是这样……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觉得你可以相信我。你可以跟我说，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
“有点冷，我先回去了。再见约翰。”
夏洛克发誓，自己从未像这样落荒而逃，但是他感觉良好，起码约翰并没有遭遇不幸。也就是说，虽然他输了这一回合，但是却保下了朋友的命。
“嘿！夏洛克！”哈德森太太正在门口等他，“你怎么回事！急急忙忙跑出去，连个外套也不穿！快来我屋子里喝杯热茶。”
“没事。”夏洛克突然抱住她，在她脸上轻吻，“哈德森太太，天气冷了，注意身体。”
哈德森太太被他的举动吓得僵在原地，手里还端着茶壶，眼看着他晃晃悠悠地上楼去了。
“这……这是怎么了？”
夏洛克走上楼，裹上大衣窝在自己的椅子里，嘴唇发紫，止不住地颤抖。
他手里攥着从约翰外套里拿出来的那朵枯萎的蓝色鸢尾花。这朵花已经被他捏得皱皱巴巴，零落得可怜，但是那一抹妖冶的蓝色并未消失，加上死亡的灰败之后，反而显出一种更深层的悲哀。
蓝色鸢尾的花语是——赞赏对方素雅大方或暗中仰慕；可是也有人认为是代表着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
夏洛克仔细地思考未破的案子。
案件里的4个受害者都是街边的无名流浪汉，手法都是简单的用刀割破脖颈上的主动脉，导致其失血而死，从待放的花苞到完全盛开的花朵一共4朵花，都放在死者张开的嘴巴里。
但是让格雷格等一众警官都无从下手的地方就在这里……就算是同一个凶手，相似社会背景的受害者，也不应该这样一致——不仅仅是受害者的身份、服饰、面部特征和蓝色鸢尾花的位置，而是死亡的姿势和血迹的大致分布。
夏洛克看着旁边桌子上放的照片想：受害者们都做了几乎相同的挣扎动作，就像是受过训练的士兵一样整齐划一。
用格雷格的话来说——“凶手把自己杀的第一个人复制粘贴了3次。”
除去一些很细微的差别，受害者们都是流浪汉，死亡的时候穿着完全一样的服饰、留着款式一样的头发和胡须、长着清一色的浅眉大眼鹰钩鼻薄嘴唇，血迹喷射向偏左的方向，刀口都有轻微的向下倾斜。
夏洛克曾冒着雨去过这4个流浪汉的住处，意外的是，这4个人竟然连摆设物品的习惯都差不多，而且都是左撇子，都有养着一只同品种的狗。
他也曾动用过麦考夫的权利去调取监控摄像，结果是在监控记录保存的5天内，这4个人的日常活动范围都很小，互相没有来往。
他还动用了自己最为可靠的流浪汉信息网，结果也没有什么新发现。
之后的一天，哈德森太太送早茶上来的时候，夏洛克猛地从椅子上跳下来，眼睛里布满了因为熬夜思考和震惊的双重作用而爆发的红血丝，大喊大叫，像个疯子一样把墙上的资料和照片撕扯下来，吓得哈德森太太尖叫不止，最后还是打电话给约翰过来平息夏洛克的疯病。
“我陷进去了。约翰，太晚了。他们都死在公共场合，勘察过后可能有用的突破点都已经被警察和保洁人员毁掉了，我已经不可能再从头再来了。”
夏洛克意识到的太晚了。
这场游戏不可重复，而他在第一个岔路就选错了方向。
他再也没办法组成完整的信息链，也就永远和真相失之交臂。
夏洛克明白了。
这都是凶手故意的——他故意在差不多的场景里，用极为相似的手法杀人，而且通过一些诱导动作让他们往相似的地方挣扎，造成他们相似的死亡姿势。还不止于此……他一定早就开始偷偷接近他们，给他们一样的衣服，暗示他们的生活习惯，简直就像是一种操控。
他用此举向他——夏洛克·福尔摩斯宣告他的犯罪才华。他精通催眠暗示，也精通他的演绎法，更是个疯狂至极却又小心谨慎的天才。
他要告诉夏洛克——我完全掌握了你的破案方法，而且更胜你一筹。
——我欺骗了你的眼睛。
他像是一个顶级的傀儡师，用几根蜘蛛丝般的细线，将这世界上的人玩弄于股掌。
夏洛克颓废地叹了一口气
——瞎了双眼的天才，就如同猛虎失去獠牙。
以至于这位凶手主动找上门来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将他绳之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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