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如眉黛,涡镇恰似眉间的一颗痣。何也?贾平凹的《山本》里说涡镇是秦岭的大镇子。贾说他本来是要写一部秦岭史的,最后该书定名《山本》说是山之本来的意思。我想,多少有博眼球的嫌疑,毕竟当今时代文章没个好名字,就仿佛人啊没穿件好衣服。
被长江黄河裹挟着的秦岭,悠悠荡荡,绵延广博。贾的秦岭的史---山本,就是围绕着陆菊人展开的。该书的故事被陆菊人拉开:是那种初设尘世,对未来充满了不确定性,而也有无限美好的渴望;故事的帷幕也是被陆菊人关合:经历了十几二十年生活的沧桑巨变,渴望宁静又对今后不知所踪浑浑噩噩。
该书是有时代界限的。二三十年代的中国的大环境下的秦岭涡镇,军阀混战土匪横行,民不聊生。或许就是这样吧,涡镇的人是麻木的,是对命运顺从的---命里注定。该书的开篇里提到的三分胭脂地就埋下了通篇伏线。
贾的历史观应该是正的,他较为真实客观地再现了生在那个年代的不同的山民。在不能掌握自己命运的时候,可以自己做自己的工作如何服从。同时,贾通过着意刻画陆菊人、井宗秀的人物关系,也是通过那三分胭脂地。到后来,井宗秀领导了涡镇,其实不是说井有多大能力,还是那块埋了他爹的三分地。这样的事随处可见,比如说那棵能分辨德行的皂角树和能听懂鸟语的人等,窝在深山里的山民应该是这样的:自以为如何,其实愚昧。
贾说他是写一部秦岭史,我看该书更像是秦岭的一部战争年代的苦难史。人民生不能生,活不能活,很多细节然人读起来欲哭不能。既然是史,少不了秦岭民情风俗描写。贾对这些刻画深刻,特别是通过麻县长对秦岭植物的研究陈先生中医诊疗宽展师傅尺八音律等。不过,我觉得在一部如此宏大的秦岭史中,贾不应该凭着一块三分胭脂地决定左右人们的命运。
纵观全书,书中的大部分人物是灰色的,是麻木的,是顺从的,进而是恶的。不知贾是想说是时代的麻木,时代的顺从,进而时代的恶?
下雨的时候,地会湿,人心也会湿,但也总有晴的时候。而,不朽的是历史,是逝去。人死了,那么他也就“不朽”地屹立在那里了。有的虚无有的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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