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次的促膝长谈之后,丁氏兄弟于是便成了曹植的莫逆之交。
加上杨修、王粲、陈琳徐干、刘祯、阮瑀、应玚等人,曹植身边聚起了众多的文人学士。
每天,这些人聚在一起,切磋诗艺,饮酒为乐,吟诗作赋,不禁丰富了每个人的才干,也写下了大量脍炙人口的诗篇。
曹操、曹丕也是常客。
这一阶段,成为三国文学最鼎盛的时期,后世誉为“建安文学”。
在文学鼎沸的掩盖之下,两场不公开的角斗在“地下”秘密展开。
以“曹丕”马首是瞻的“唯丕派”和以“杨修”等为代表的“尊植派”,二者均指向同一个目标“曹操的未来继承人”
这种派系分法,来自我的一个灵感。这是基于当时的史实为基础的。
曹丕天时地利人和均沾,而曹植不占地利。
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曹昂死了之后,曹丕便是长子,而且曹丕和曹植都是一母所生,而且曹丕还是曹植的亲大哥。所以曹丕是占据地利的。
至于人和,曹植还是占据了一定的优势的,天时二者均等。
另外,曹丕为了世子之位,亲自披挂上阵,“善谋”;而曹植,“恃才”,得到了曹操的欣赏。但他是在杨修等人的鼓动下被迫应战,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通过比较,从以上的分析就已经注定了曹植的结局。
乾坤运转,天地昭昭,本然中自有必然。曹植乃文曲星下凡,只是人间历劫,不是人间主宰。
这日夜里,曹植与“建安七子”的大部分成员,以及杨修、丁氏兄弟畅游铜雀园,曹植一时兴起,吩咐摆下酒宴,月下小酌。
举杯对月,列位文学大士不断妙语连珠,众人纷纷喝彩。
酒至半酣,惟有杨修似乎提不起兴致,他打断众人:“恕我冒昧,但杨某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曹植正喝的尽兴,不想杨修扰了雅致,但他还是高声笑道:“杨兄,曹某恭听。”
“听说贾诩、辛毗等人正为中郎将夺世子之位谋划游说。凭德论才,他中郎将怎能喝你临淄侯比?”杨修激动地说。
一席话激起了共鸣。
陈琳也离了座位:“不知临淄侯对此事持何态度?”
曹植一下子酒醒了大半,赶忙起身:“诸位,子建三生有幸,能得如此关切!但世子之位,从未敢有非分之想。”
王粲追问道:“那临淄侯是想将世子之位拱手相让了?”
“诸位差已。”曹植微微一笑,“哪有‘让’之说?古之帝王将相,无不传位嫡子之长,嫡系无后,尚立庶子之最。虽然大哥曹昂早亡,可庶子之中曹丕为兄,还有二哥曹彰,哪里排得上我子建呢?”
“可是,丞相乃英明之主,所作所为无不凭心而论。况且此事本该早定,何故拖延至今,实乃丞相心中尚未定论。临淄侯宅心仁厚,礼贤下士,才识过人,且不可妄自菲薄;那中郎将虽有勇有谋,但心机太过;鄢陵侯威猛无比,可他只是天生良将,并非帅才;况且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我等为侯爷谋,侯爷必有拨云见日之时!”杨修慷慨直言。
刘祯接上:“大丈夫理当志在四方,求之则得之,让之则失之,千古至理!故临淄侯应当之不让!”
曹植此时亦是完全酒醒,但他心知肚明却为形之于色,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
“诸位的心意,曹某心领。”随即双手一抱,“父相英明,一切都听父相安排。”
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敬大家!”
众人听出话里有话,也都纷纷举杯:“干!”
没有不通风的墙,隔墙有耳,这事很快就传到了曹丕耳朵里。
越是曹植表现的谦恭有加,曹丕心里越不舒服。
思来想去,也没有结果,索性直接回了家。
回到家中,恰遇到甄宓一身素装,正坐在那里看书。
那姿势甚是优美,不由得曹丕看呆了,一股子“邪火”上来,大步走过去,一把抱起甄宓,就往卧室里走。
甄宓还不知咋回事,一下子被人抱起来,刚要喊,却看到是曹丕,硬憋了回去,“相公,你咋这么早回来了?”
曹丕嘘了一声,三下五除二,两个人就缠绵了起来。
“相公,你今天咋这么厉害!”甄宓躺在曹丕怀里,用手勾住他的脖子。
“别提了!”曹丕一听甄宓的话,顿时泄下气来。
他推开了甄宓,飞快的起身。
甄宓也不知刚才还是柔情蜜意,一句话咋就变得像两个人了。
她不知自己错在了哪里,也默默地起身。
曹丕似乎醒悟过来,回身又抱住了甄宓:“亲爱的,不是你的错,都是那曹子建!”
“相公,子建怎么惹你生气了?”甄宓哆嗦了一下,还是悄声地问了一句。
“我也不知道子建那里惹我生气,我才更生气!”曹丕说道,又像是自言自语,“他做的太好,我找不出它的破绽!”
“还是为世子的事吗?”甄宓这些心里宽慰了些,“据我所知,子建对擅自之位并不看重。”
“据你所知,他怎么告诉你的?说!”曹丕变了脸,一下子推开了甄宓。
“没有,我只是听侍女们在哪儿传的。”甄宓委屈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当我没问!”曹丕气呼呼的,一把抓住甄宓,“那你倒是给我像一个办法啊!让我能得到父相和众位大臣的拥戴!”
“天啊,相公,你这会是不是鬼迷心窍了,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找大夫来看看!”甄宓被他抓的生疼,可又挣不开,只能硬着头皮跟他说话。
“你才有病!这个没用婆娘,只生的一副好皮囊,要你有什么用!”
曹丕一下子甩开甄宓,转身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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