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我带女儿去街上,女儿对着一排梧桐树说:“妈妈,那里有好多梧桐树啊!”
“你怎么知道那是梧桐树?”
“我们的语文书上有,老师都教我了。”
“怎么读的?”
“杨树高,榕树壮。
梧桐树叶像手掌。
枫叶秋天叶儿红。
松柏四季披绿装。
木棉喜暖在南方。
桦树耐寒守北疆
银杏水杉活化石。
金桂开花满院香。”
女儿流畅地读完,我陷入了沉思。
小时候我家门口就有一颗大大的梧桐树,它很大,小小的我两只手合抱刚刚好,枝繁叶茂,长一朵一朵青绿色的梧桐果,果子外面像裹满了刺,但是并不扎手。
春天来了,梧桐树开始抽芽,嫩绿的叶子争先恐后地钻出来,像刚出生的小娃娃。
夏天,树儿叶子浓密,我和父亲坐在凉椅上乘凉,夏风凉爽,稀稀散散的光透过树叶折射下来,照在我那稚气未脱的脸上。
秋风萧瑟,梧桐似乎一夜之间苍老了,它驼着背,青色的头发也瞬间变黄了,风儿一来,黄头发也随风而去。
冬天的天空真寂寥啊!梧桐也卸下了最后的倔强,树下满处都是它的头发,我和我伙伴们一起玩游戏,把树叶踩得咔咔作响。
那时候的天空好像是湛蓝色的,我像个树懒般挂在父亲身上,最喜欢坐着他的肩膀上看世界,他的脸上总是欢喜着,边走边哼唱着歌曲,嘴里说着天大的事我来兜着,明天总会到来。
后来大一点时,父亲训斥我时我总是小脸一扬,一脸倔强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刺猬,他与我日日针锋相对,最后他妥协了,只因为我有一次吵架后摔门而出。
现在我结婚了,父亲好像变了,有些唯唯诺诺,总是想听听我的意见,偶尔也会觉得亏欠于我而对我有所补偿,过年时的尾箱回去永远是满的,那里承载着亲情的寄托。回家过年更多地是他拉着我女儿到处去玩,这是你妈妈以前的游乐场,那里又发生了什么啼笑皆非的事,一一论足,然后又哈哈大笑。
我望着坐在父亲肩膀上的女儿,他的白发怎么藏也藏不住了,身躯也不再伟岸,想起以前无所不能的父亲,不禁湿了眼眶。
我知道,父亲把分给我的爱灌注在女儿身上了,这是一种精神寄托,更是一种传承。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去游乐场啊?”
思绪拉飞了回来,女儿还在念着:
杨树高,榕树壮。
梧桐树叶像手掌。
…………
父母在,人生尚有来处;
父母去,人生只剩归途。
亲爱的朋友们,有空多陪陪父亲,给他们做个家常菜,拉拉家常,回忆童年,如果没时间,那就多打个电话回去,别让父母孤独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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