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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飞飞觅童年

雪花飞飞觅童年

作者: 点水成眸 | 来源:发表于2019-01-02 07:08 被阅读70次
    雪花飞飞觅童年

    窗外雪花簌簌地飘飘,落在屋顶上,挂在树梢上,顶在草坪上,化在了小河里。白白的,絮絮的。

    记忆里,童年的雪花也是这样。但如今雪花依旧,童年不在。弹指一挥间,好几十年就倏然而过。但童年的雪花和着眼前的雪花一起都来到到我的眼前。

    记忆中,那时的雪真大。厚厚地披在屋顶上,厚厚卧在麦田里,厚厚地盖在乡间的蜿蜿蜒蜒的小路上,厚厚地铺在吱嘎作响的木桥上。天地一片洁白,粉妆玉砌的晶莹的世界。

    那时生活条件是苦了点,但生活的幸福度似乎却不逊如今。

    身穿母亲亲手做的棉衣和棉裤,不像现在的羽绒服那样轻便柔软。那时的衣服重重的,厚厚的,穿时是冷冷的 ,但不一会儿,就暖暖的。再冷的天,再大的风也不怕。时常记得母亲的叮呤,“不要脱,千层布抵不上一层棉。”

    母亲说的极是。可那时的我还不太懂。有时为了玩,就索性脱下棉衣,玩得满脸通红,双手似红罗卜一般,头上冒着热气,脸上流着汗。那个时候,冷吗?根本就不冷了。但是,不久就会冷起来,才会想起自己的棉衣,才会想起母亲的那句话。于是,穿起厚实的棉衣,身上又暖了起来。说要奇怪,那时也就那样,但我不会感冒,不像现在的孩子,稍微一动,就身体不适了。

    雪天,我们玩得最多的就是打雪仗。那时,同龄的伙伴们真多。从不担心没有玩的伙伴。沿着河岸的小路去上学。踩着厚厚的积雪,滋滋地响。我们就手抓雪,捏紧成团,向河对岸的同学们掷去。力气大的,会扔过河去;打在对岸的同学身上,力气小的,就扔到河面的冰上。这边的我们拼命地扔,对岸的伙伴们一直嚷,“来呀,来呀,我们等着。”就这样一边往学校,一边扔,一边嚷。那哪是上学的路上,那是战火纷飞的战场。怕就怕后面来个老师。有时遇到了,我们就会赶快遛进学校。

    学校是张謇宗庙祠堂改建的。进了学校,走进自己的教室,坐进连体的学桌凳里,拿出书来,晃悠悠的学桌和着一篇篇文章一首首诗,摇头晃脑地朗诵起来。

    要是下课的钟声铛铛地响,那就不得了。校园一下子就沸腾了。像我们这样的孩子,一定会第一个就飞出教室,到了院内,抓去雪团,到处扔。男生也扔,女生也扔,雪团乱飞。被打中的在喊 ,没被打中的在笑。雪团有的就扒在窗户上,扒在梁柱上,但从不扒在伙伴的身上,即便被打中,身子抖抖,双手啪啪,就没了,有的就是哈哈的笑声。这个时候,老师就会走出办公室,嘴里说着,“我看看是哪个孩子在扔?”我们一下子就人间蒸发了,都遛进了教室。那种乾坤大挪移,真可谓绝了。

    雪天,我们还喜欢玩凌冻。这样的称呼,也许只有我们当地的人们知道。天冷,屋顶上的水往下流,滴水成冰,屋檐下就挂着长长的尖尖的冰。我们常常就掰下来,拿在手里,就像个锥子,像把刺刀,然后就在手里比划,挥舞。我们就像一个挥舞砍刀战士,相互之间比试着,看谁手里的凌冻坚挺。但往往是一碰就断,等断了,才发现,手里也湿了,有时湿了袖管,手冻的通红,也不怕,怕就怕大人们知道。

    雪天里似乎什么也不怕。要说起怕的话,就是雪天过村前的小桥。

    河不宽,窄窄的。河岸却是高高的。河上架了几根拼接的木头。要是上面盖着雪,那走起来心就悬了。从高高的河岸走下去,弄不好,就是滑下去,来个叫加速,还是心里怕怕的,不为别的,就怕嗖的滑到河里。等到了桥面,又怕。桥颤巍巍的,说不定脚一滑,就滑掉河里。等好不容易过来桥,又要上坡,又高又陡,只好头埋着,看着脚下,慢慢地往上蹬。心悬着,手紧握着,生怕滑倒,再回到桥面。虽说怕呢,但却很少掉了水里。也许是小心的吧。

    窗外的雪花依旧絮絮地飘落。童年的雪依旧这么样的厚。想想如今的孩子,要是雪天,有多少是在屋外院外,他们要么就在教室,有么就在家里。他们没有我们当年的冷,他们没有我们当年的颤巍巍得令人心惊胆战的小桥,他们有的是暖软轻便的衣服,他们有的是宽阔的大道和舒适的上学代步工具,他们有的是空调屋内刺激好玩的网络游戏。但我总觉的,我们那时更快乐。天地就是我们的游戏房,一草一木,一雪一冰都是我们玩乐的游戏的道具,偌大的室外是不是飘荡着我们的笑声。

    窗外的雪依旧飘着,童年的雪也依旧在我童年里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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